脑子飞速运转,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不好,莫非她……
不敢再迟疑,段寒令抱着杜蕾蕊加快了脚步,小跑着走向停在路旁的车,将她塞入后座,系上安全带。
她的双手不安份地胡乱在空中飞舞,似要抓牢什么又似无意识的乱舞,看得他心疼。
不行,他必须马上带她回家,可她家住哪里?
这是个刻不容缓的问题,可却没有时间让他追问,不置可否,要想从她嘴里获知信息,这更是难比登天。
听着她不停地哼哼啊啊,双手开始胡乱地抓扯着身上的衣物,一个劲地喊着“热”。
思忖片刻,心里有了主意。
捉住她不断撕扯自己的两只小手,为了防止她抓伤自己,不得已之下,段寒令只好扯下领带将她双手牢牢绑在一起,扣在安全带下。
随即,快速跳上驾驶座,启动引擎,咻地绝尘而去。
“啊……好热……好难受……火……烧我……我要……呜呜……好难受……要死了……啊……我要死了……”
后座不断传来杜蕾蕊含糊不清、语无伦次的叫喊,哭哭闹闹,听得他揪心。
真希望自己可以代她痛苦,或者为她减缓痛苦……
紧握方向盘的双手不知不觉捏出了一把汗,她的声音越来越痛苦,急得段寒令禁不住加大了脚下的力度,踏下油门,车如剑飞,飞速在城市的美丽夜景里。
夜色再美,勾不起他的欲念,只能空为寂寞伴红娘。
城市的街灯,寂廖的街角,伫立的大厦……飞速地倒向车后,不是它们不在,而是物是人非,无遐顾及。
段寒令抿紧薄唇,面容凝重,思绪千回百转,他不知道呆会该如何帮杜蕾蕊解药,脑子里搜索着解决的方法。
听说吞食过这种药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唯一的办法只有……只有两性同体水融方能解药。
他和她算不上太熟,虽然他很喜欢她,但这种不经他人同意就予取予求的行为,算不算是乘人之危卑鄙小人的行径?
然而,要他去帮她找个男人来解药,看着她和别的男人……他做不到,光是想想都让他抓狂。
不可能!不可以!他办不到!
其实车程并不算远,但他却觉得花了整个世纪。
车子终于到达了小区停车库,但他却仍未选定最佳方法,见机行事吧,唯有如此了。
将车停好,火速从后座抱起杜蕾蕊便冲向了电梯。
等待的滋味,就像虫蚀,将人的耐性一点一滴地蛀蚀,看不到伤口,感觉不到流血,但心却无比颓然和恼怒。
终于如愿地到达住所,段寒令腾手从裤袋里掏出钥匙,开门,开灯,关门,一切动作瞬间完成,一气呵成。
突如而至的刺眼强光令杜蕾蕊禁不住伸手去挡,嘴里不满地嘟囔着,不知在说什么。他赶紧关掉厅内的大灯,留下几盏昏黄柔和的小壁灯。
走入房间,开了冷气。
将她轻轻平放在房间里的大床上,顺手解下了绑在她双手的领带,转身,欲进浴室取条湿毛巾帮她擦拭一下身上的汗液。
“不……别走……别离开我!”突然失去倚靠,杜蕾蕊睁着迷蒙的双眼带着乞求和期盼望着他,伸出的手已扯住了他的手腕。
这样的她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与她接触过几次,一直以来,她对他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冰冰冷冷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而此刻,她却是如此的热情奔放、风情万种、楚楚妩媚。
说实话,他即紧张又兴奋,禁不住咽了口唾沫,压抑着内心的狂野,俯身在她耳际温柔地说了句,“放心,我不会离开,会一直陪着你!”
这样的一句安慰,其实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但却犹如甜言蜜语般的情话绵绵,动听得让杜蕾蕊浅浅地笑着点头,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握住他的手。
她相信,只要他肯承诺,就绝不会食言。
含情脉脉地望着他走向浴室,其实,她的头很晕,眼也很花,看着他都能成几个影像,只是她努力强装着冷静。
全身传来如同成千上万只虫蚁在啃咬的难耐,灼热麻痒。她强忍着不当着他的面去抓挠,她怕失礼让他瞧不起,让他觉得她粗俗,永远是只飞不上枝头变不了凤凰的下贱小麻雀。
可是……
那种啃咬的麻痒煎熬渐渐化成了另一种更为强烈的空虚,啃噬着她全身的每一条神经每一寸肌肤。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她不得而知。
只知道四肢百骸都在强烈渴求,是她堕落了吗?还是她本就放浪形骸放荡不羁,才会让他从一开始就瞧不起自己?
“啊……好热……我受不了了……”酒精加上媚药的作用,理智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破茧而出。渲泄地大吼一声,手上的动作已不受她控制,迅速地褪净了全身的衣物,却仍缓解不了身体传来的灼热和难忍。
段寒令在浴室里发愣思忖,听到她无助的吼声,冲出浴室。
天哪!
这不是挑战他的耐力极限吗?
雪白的肌肤在黑色的衬托下,盅诱着他慢慢向她靠近。
不管今晚会发生什么,他都绝不后悔。
爱一个人就应该完全拥有她,疼爱她,呵护她,此刻的她受着痛苦的煎熬,他首当其冲应该为她排忧解难,不是吗?
只是这种排忧解难的方法或许惹人争议,但除了自己为她做此牺牲,他又怎么能容许别的男人来代替?
他像受了咒般走向床边。
夜幕在四周落下了一串串暖昧的因子,陪伴着缠绵忘我的一对男女,绽放着夜的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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