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感觉到她话里……怎么说呢,比较异样的那丝气息,唇边悄然勾起一抹笑意。
她这是吃醋了吗?
为什么他觉得,她吃醋的样子有些……可爱。
只是一瞬间,南宫夜便收敛了笑意,重新恢复成平日那副高冷的样子,优雅的吃着薛玉儿给她做的饭,征求起薛玉儿的意见:“你觉得呢?你怎么看?”
问她干嘛?
她说怎么办,他就能听吗?
“我不怎么看,林逸雪是你的人,要怎么做决定随便你。”再说了,就林逸雪那种心高气傲的人,她看不看得上南宫昊还是两说呢。
薛玉儿冷着脸,故意用盛饭的勺子瞧出叮当作响的声音,好像是在提醒南宫夜:我生气了。
看样子她是真的吃醋了。
南宫夜淡淡瞧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安心的吃着她为他做的饭。
很好,他很喜欢她为他吃醋的样子,继续保持。
“那好吧,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让我想想再说。”过了很久,南宫夜品尝完了碗里的饭,优雅的擦擦嘴,丢下这么一句话,就重新看起账本来了。
薛玉儿那个火儿啊。
想?想你个大头鬼啊想!
你要真那么舍不得林逸雪,就把她留下啊。
有本事你留一辈子好了!
薛玉儿没好气的把手上的勺和碗摔在南宫夜面前,转身就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南宫夜淡淡叫住她:“明天早上起早一点,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薛玉儿止住步子,皱紧眉心回头看向他:“去哪里?”
南宫夜头也不抬,只回给她三个字:“天水湖。”
第二天早上,天还蒙蒙亮,薛玉儿就被南宫夜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她打着哈欠的坐上马车,一路昏昏欲睡,根本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只知道马车带着他们可劲的往前奔跑。
城内,勤劳的小贩已经在街边摆起了小摊。
城门口的守卫正在逐一注意检查进城的车辆。
他们的马车疾驰进城中,沿着最中心的大道再一路驶出城外。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处陡峭的悬崖边。
薛玉儿跟着南宫夜下了马车。
今天本应该由林逸风给他们做车夫的。
可据江辰皓说,昨天晚上林逸风被他折腾了一夜,实在太累,已经完全爬不起来了,所以驾车的活儿就由他来代劳了。
薛玉儿一听这话,脑子里马上冒出一堆不可描述少儿不宜的画面。
好吧,她承认,她污了……
江辰皓并不知道他这话引发了多大的遐想,薛玉儿也不知道,江辰皓口中所说的“折腾”,只是昨夜他强迫林逸风帮他对了整整一夜的货单罢了。
悬崖边。
薛玉儿站在崖上,伸着头往下瞅了一眼,乌漆抹黑的,啥也看不清楚。
这要是摔下去,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薛玉儿这个恐高症晚期患者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说去天水湖吗,跑这么个吓人的地方要干嘛?
薛玉儿琢磨不透南宫夜的想法,索性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学着他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淡然的眺望着东方。
太阳缓缓升起,明亮夺目,阳光暖融融的洒在人身上,驱散了所有的困意和疲惫。
正看的出神,视线不经意往旁边一转,一个更迷人的景象就在她面前。
或许是光线的问题,南宫夜的表情看上去竟然有些柔和,再没了平日里那种令人难以靠近的冷傲感。
薛玉儿一下子看呆了,没有注意到南宫夜的余光正往她这边看过来。
“我不习惯被人盯着看,尤其是被花痴的女人盯着看。”南宫夜淡淡开口,平淡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
“什么?”薛玉儿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南宫夜转头瞧了她一眼,一本正经的说出了十分欠揍的话:“也对,像本君这么英俊的男人,是很难忽视的。”
我摔啊!
虽然这是事实,不过这么自恋真的好吗!
薛玉儿强忍着跑上去揍他一拳的冲动,配合的恭维道:“是,君上您说的是。君上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不是要去天水湖吗?”
南宫夜淡淡看向脚下的深渊,目光幽沉,深不可测:“我们已经到了。”
薛玉儿站起身来,看着悬崖下渐渐聚集起来的雾气,又往后退了一步:“你什么意思?”
南宫夜转过身来,指着崖底告诉她:“天水湖,就在这下面。”
下……下面!
薛玉儿挤出一抹干笑:“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本君从不开玩笑。”说出这句话,南宫夜大步上前揽住她的腰,纵身便跳了下去。
“我的妈呀!夭寿啦!”强烈的失重感令薛玉儿无所适从,她一开口,风就呼呼往她嘴里灌,使她的声音不自觉在发颤。
薛玉儿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深渊,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当下便像个八爪鱼似的,直接挂在了南宫夜身上。
“南宫夜,你个混蛋!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你就这么恩将仇报。你要真想死,你找个地方自己死啊,别拉着我呀!我大好的青春,我还没活够呢!”薛玉儿双臂死死吊着龙凌煦脖子,头埋在他胸膛,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睛,说出口的话也嗡嗡不清。
悄悄打开眼睛往下瞧一眼。
妈呀,吓死人了!
南宫夜什么都没说,带着她继续往下坠落,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薛玉儿眼泪狂飙,并不是她被吓哭了,而是……
这该死的风实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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