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展开双臂,用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道:“过来给本王宽衣。”
“你自己没手吗?”水让她烧,东西让她准备,现在连脱衣服都让她脱,那是不是连澡都让她帮着一起洗了?
薛玉儿尽情的在内心发泄和吐槽着,谁知南宫夜好想看穿了她似的,居然紧接着道:“本王累了。你来帮本王宽衣,然后伺候本王沐浴。”
薛玉儿一下子愣在当场,连手里的水桶掉了都没有察觉。
伺候他干啥?
沐浴!
这个装逼狗面瘫脸死禽兽,还得寸进尺了?是给他脸了是吧!
薛玉儿气得差点就要原地起飞了,浑身的热血直冲上脑门脑门,恨不得一脚把滚落在脚边的木桶踢飞,直接打爆对面那个人的脑袋。
可是气归气,薛玉儿知道,她是没权拒绝的
“过来。”看薛玉儿不动,南宫夜冷冰冰的加上两个字。
当时薛玉儿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说了声:“来了。”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走了过去。
洗就洗,不就洗澡吗?
以前她也帮护士给自己的病人擦过身,这有什么的!
薛玉儿不断告诉自己把南宫夜当成个人体标本就好,同时手下可一点不客气,动作粗鲁,三下五除二就将南宫夜给扒了个精光,脱衣服的速度之快,像在给小龙虾扒皮一样。
南宫夜微微垂眸,看着专注的给他解扣子的薛玉儿,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个女人面上表现的这么平静,心可真急。
幸亏薛玉儿不知道他的想法,她要知道了,说不定直接拿腰带勒死南宫夜。
薛玉儿专心致志,没有注意到,在不知不觉间,她和南宫夜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近到已经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了。
直到那温热的气息喷道她脖子上,薛玉儿才发现,他们的身子几乎贴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非常暧昧的姿势。
别扭的往后退一步,薛玉儿想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南宫夜却马上贴上来,她再退,他又贴……
“王爷,你的裤子脱不脱?”薛玉儿干脆往后退了一大步,神情冷漠的看着南宫夜的下半身,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植物,虽然她已经注意到了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发生的细微反应。
南宫夜心里不由的有些荡漾,又有点气恼,最终冷冷开口:“转过去。”
哼,她巴不得呢!
薛玉儿冷着脸转身。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紧接着是轻微的水声,然后便听南宫夜道:“好了。”
再回头,南宫夜已经老老实实在浴桶里坐着了。
薛玉儿挽起袖子,随手拿过放在一旁的花瓣,下手那叫一个大方,大把大把就往桶里撒。
一边撒,还一边翻白眼。
什么男人,洗个澡比女人还事儿多,不知道这样很不环保吗?
连她洗澡的时候都不会放什么花瓣好吗?
“因为你不是女人。”
薛玉儿正腹诽的起劲儿呢,靠在桶边闭目养神的南宫夜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吓得她差点把装花瓣的篓子叩南宫夜脑袋上。
这货会读心术,能听到她心里在想啥?
薛玉儿抱紧了装着花瓣的竹篓,满脸的惊恐。
南宫夜稍稍抬眼看到她的神情,唇边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个女人,外表好像很强势,其实单纯的不得了,心里想啥,几乎全都写在脸上,连个伪装都不会。
想猜她的心思简单的很,哪还需要什么读心术?
就她这个性子,要是到了外面没人罩着,估计连一天都活不过去。
南宫夜那副怡然的神态着实激怒了薛玉儿。
是,她不是女人,他是,行了吧?
真女人!
一口气把竹篓里的花瓣全倒进桶里,薛玉儿同时注意到放在一旁的一个乳白色小瓷瓶。
她拿起,好奇的瞧了两眼,问南宫夜:“这个也要放吗?”
南宫夜继续闭目养神,好像睡着了一样,并没有回答她。
薛玉儿拔下瓶塞闻了一下。
居然是香薰精油!
这个男人……
果然是个事儿逼!
薛玉儿嫌弃的用手扇了扇,同时犯了难。
这到底要放多少才比较合适呢?
她这种纯种女汉子,从来没用过这种东西啊……
不管了,全都放进去得了,南宫夜不是喜欢香吗,那就让他香个够!
薛玉儿贼兮兮的一笑,二话不说,倒叩瓶口,一股脑把整瓶的精油倒了个精光。扑鼻的香气随着热气一下子冲了上来。
薛玉儿被熏得连退好几步,眼睛都睁不开了。
南宫夜也感觉到了不对,紧蹙着眉头睁开眼,一眼便看到了薛玉儿攥在手上的那个已经被倒空的小瓷瓶,脸色顿时冷的吓人。
这瓶雪莲精油,是他专门找人提炼的,用了上千朵新开的雪莲,才提炼出这么小小的一瓶,起码值好几百金。
当然了,南宫夜是肯定不在乎钱的,他提炼这个精油也只是想用来舒缓神经,让他能睡个好觉而已。
可薛玉儿这个败家老娘们,居然把一瓶都倒下去了!
她难道不知道,这香味会随着热水一起进入毛孔,没有小半个月,味道是不会散的吗?
也就是说,之后的半个月,他就要顶着这香味来回走动了。
他一个大男人弄那么香,他的那些手下会怎么看他!
想到这里,南宫夜差点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冷冷看向薛玉儿,那眼神恨不得要杀了她似的。
薛玉儿一阵心慌,僵直着身子扭开头,不敢去和南宫夜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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