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郁氏有什么办法。
她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个儿子身上,难不成还能不管他吗?
“母后,儿臣纳侧妃的事迟迟没有音讯,总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您去跟父皇说一说,趁着父皇寿辰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将儿臣的事一起办了,喜上加喜,不是很好吗?”南宫昊心急如焚,也不拐弯抹角,上来就直入主题。
原来是为了这事。
郁氏从小就很溺爱南宫昊,以前在女人这种问题上,郁氏是从来都不多加干涉的。
本来嘛,哪个男人不花心,等他将来成了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女人更多,只要他不耽误正经事,在这方面,郁氏都由着他去。
可是近几年,郁氏发现,南宫昊越来越不懂节制了。
先前为了个薛楚儿,不管不顾,擅自悔婚,把皇家脸面都丢尽了不说,还差点惹怒他父皇。
好在薛楚儿也是薛相的女儿,那个薛玉儿本身的名声又不咋样,所以这件事最后解决的还算圆满。
谁知道,这才几天时间,他招惹了个青楼女子,弄大了人家肚子不说,又吵着闹着要纳侧妃。
如果他看上的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那倒还好办,也就是一道圣旨的事,可他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天夜楼的右护法。
天夜楼是什么地方,那个右护法又是什么人,那是说娶就可以娶,想纳就能纳的吗?
他父皇之所以冒着得罪天夜楼的风险答应他,完全就是想利用这门婚事来拉拢天夜楼,要是婚事能成最好,成不了,他父皇还可以推他出来顶锅。
反正那个人又不止他一个儿子,反正……那个人早就想摆脱郁家的钳制了。
“不行,你父皇的寿辰在即,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宫中众人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母后理解你的心情,这样吧,再过半个月,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母后再帮你想想办法,好吗?”虽然心中恼怒,郁氏却不舍得呵斥南宫昊,努力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与他商量。
这些年来,郁家每况愈下,不光是郁氏的皇后之位,还有南宫昊的太子之位,都岌岌可危。
孟贵妃那个贱人又在暗处虎视眈眈,郁氏只能尽力的低调再低调,装成一副软弱没有主见的样子,暗中替南宫昊筹谋。
南宫昊却不理解:“为什么?父皇的寿辰重要,儿臣的幸福就不重要了吗?母后,你当真就一点都不体谅儿臣的心情?”
她还不够体谅他的心情,从小到大,她什么事不是由着他,纵着他,结果却把他教成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郁氏越想越生气。
这些年,但凡有宫中妃嫔怀孕,最后几乎都是流产告终,当年若不是她一时疏忽,也不会让姓孟的那个贱人生下儿子。
后来那个贱人越来越得宠,她的儿子地位也直逼南宫昊这个太子。
眼看自己的太子之位都要保不住了,他却满脑子只有女人女人!
你说说,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这点事都不懂呢,一点脑子都没有,真是太不让她省心了!
郁氏的好脾气是有限的。
本来这些天她就被寿宴的大小事情弄得心烦意乱,结果南宫昊不仅不帮她分忧,还偏要在这个时候来给她添堵,换谁谁不生气啊。
“本宫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这事没得商量!”
这次的寿宴非同小可,五国使臣都在场,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个人肯定都把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说不定还会顺势废了她的皇后之位。
她绝对不会让那个人得逞!
“这段时间你哪里也不许去,老实待在东宫,给本宫好好反省。”郁氏疾言厉色,难得露出了强硬的一面。
南宫昊也傻了。
在他印象里,郁氏一直很好说话,对他的要求也基本上是有求必应,这次是怎么了?
他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想了。
哼,求人不如求己,你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
那边厢,南宫昊碰了个大钉子,愤愤酝酿着要搞一件大事出来。
这边厢,薛玉儿却已经把“风元明”这三个丢出脑海,在回王府的马车上,把在驿馆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林逸风,最后还拿出一千两银票,递给他道:“喏,这是给你的。”
既然是生意伙伴,她也不能独吞这些钱,一千两给林逸风,一千两她自己留下,剩下一千两拿回去入账,公平透明,不容易出问题。
林逸风却坚持推辞不要。
她凭自己本事坑来的钱,他怎么好意思要。
只是……
他有些担心,今天风元明看到了她的容貌,日后不会因此生出什么枝节吧?
林逸风把自己的担忧告诉薛玉儿,薛玉儿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安啦,第一,风元明根本不知道我就是薛玉儿,他也不可能知道,你说,她一个堂堂太子,还会一个卖化妆品的平民女子纠缠不清吗?”
“再者,就算他运气好,真的知道了,那又怎么样?我又没犯法,天水国也没有哪条规定说,不允许一个王妃开店做生意。到别人的地盘上,就要管好自己,少掺和别人家的闲事,他一个风灵国的太子,这个道理还不明白?”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林逸风总觉得,风元明对薛玉儿好像有另外的想法。
不然,以风元明一向清高的为人,绝不可能冒冒失失去扯一个姑娘的面纱。
算了,但愿如王妃所说,这一切只是他多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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