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薛玉儿知道了真相,司徒怡的小命也就捏在了她的手上。究竟让司徒怡何时死,怎么死,她自有想法,反正绝不会让她好过就是了。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只不过,到底是早还是晚,那得看我心情。”薛玉儿眼中亮起狡黠的笑。
霸气!
果然是他的女人,霸气侧漏!
“好,全听你的。”薛玉儿是当事人,她想怎么做,南宫夜自然会尊重她,不会有异议。
既然这件事已经有了结论,那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去多讨论了。
南宫夜又抿了口茶润了润唇,突然想起:“对了,你不是也有事要跟我说吗?是什么事?”
嗯……
这个事,还真有一些些不好开口。
为了避免被某人的醋味酸死,薛玉儿准备先提前做一些防范。
“那个……对了,你晚饭还没吃吧?怎么样,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我去给你做点夜宵垫垫肚子?还是我让人送些水果来?今天江辰皓又送来了些新鲜的水果,你还没尝过吧,我告诉你,可甜可好吃了。”薛玉儿扯东扯西,又是讨好,又是巴结,各种嘘寒问暖,脸上还堆满了殷勤又狗腿的笑。
南宫夜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做了啥亏心事了。
他倒也不拆穿,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演。
等薛玉儿自己演不下去了,南宫夜才开门见山道:“说吧,我不在的时候,又闯什么祸了?”
薛玉儿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闯祸倒没有,就是……”
薛玉儿咬着下唇,小心翼翼的抬头,试探性的瞄了南宫夜一眼。
南宫夜并不插话,等她接着往下说。
薛玉儿深吸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才视死如归地道:“是这样的,你不在的时候,我接了一个重症病人,为了方便治疗,我把那个病人暂时安置在王府了。”
还以为是什么事,不就是接了个病人到王府来住吗?
这有什么的。
五王府那么大,没道理连个人都住不下。
她是五王府的女主人,她绝对有权利让任何人住进五王府。
反正那些院子空着也是空着,治病救人是好事,她又一向责任心重,让病人住过来,肯定也是为了方便给病人治病,他作为她的丈夫,自然是百分之百支持她的。
别说住一个了,就是住一百个,只要她高兴,都没问题。
“哦,就这个事啊。”南宫夜的表情暂时看上去还比较平稳,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住进来的是谁啊……
“住进来就住进来吧,若你觉得可以,我自然没有意见。”南宫夜端起茶杯,低头欲饮。
然而,薛玉儿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的唇在接触到杯沿的瞬间,生生停住。
“那如果,住进来的人是风元明呢?”
什么?
一听到“风元明”三个字,南宫夜脸色马上变了,从杯子后面幽幽抬起眼皮,目光陡变锋利,那眼神……怎么说呢?特别像一只正在警惕着敌人的狮子。
王爷威武……但也很吓人啊有木有!
薛玉儿把头压得更低,根本不敢去和南宫夜对视。
其实不看也知道,南宫夜此时的表情,怕会吃人哦……
“他得了什么病,需要你亲自出手给他治疗?”很明显的,南宫夜根本不相信风元明是真病。
男人要想故意接近一个女人,可以用的招数很多,装病就是其中之一,人们通常管这招叫苦肉计。
那晚在宫宴上,南宫夜看的很清楚,风元明望着薛玉儿时的眼神,绝不像其他人那样,只是单纯的吃惊而已,还包含着一种微妙的情愫。
南宫夜也是男人,他很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再说了,风千珑前脚去了天夜楼,风元明后脚就来了五王府。
说这中间毫无关联,鬼才相信!
风元明分明是有所图谋。
不管他的目的究竟为何,南宫夜绝不会让他得逞。
敢对他的女人起歪心思?
找死!
好吧,南宫夜的重点还是在这里,只能说,“大醋缸”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的。
薛玉儿知道南宫夜肯定在怀疑风元明的目的,其实她也在怀疑。
虽然从表面上来看,风元明来找她治病这个举动并无任何不妥之处,毕竟,风元明的病是真的,他时日无多情况危急也是真的。
但怪就怪在风元明来的这个时机。
倘若他真的只是单纯想请她为自己治病,老早就可以来了。
那晚所有参加宫宴的宾客都亲耳听到她当众承认,是她治好了南宫夜的腿。
当时风元明也在场,没道理在明知自己的病已经无法再拖的情况下,还等了这么久才想起来找她,请她帮自己治病。
除非他真的不怕死到一定境界了,才会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上心。
但从风元明白天求她时的诚恳态度来看,他明显是怕死的。
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风元明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才特意挑了这个时间前来。
至于是什么目的,薛玉儿并不知道。
但从风元明主动要求住下来的那一刻开始,薛玉儿已经可以肯定,她的猜测不会有错。
不过,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来接近自己,他的病的确是百分百没有作假的,这点薛玉儿还是辨别的出来的,不然她白当这么多年医生了。
既然是病人,她就要救,这倒不是因为她有多善良,或者是她想做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普度众生,而是因为她身为一个医生,治病救人是她应当遵守的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薛玉儿将风元明的病情跟南宫夜解释了一遍。
南宫夜听完,还是有些不相信:“你确定?”他的病不是装的?
这后面半句南宫夜没有说出来,但他相信,薛玉儿应该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要是连一个人是真病还是假病我都看不出来,我还不如趁早给自己两巴掌,抽死自己算了。”南宫夜这么说,等于质疑她作为一个医生的专业水平,这是对她人格的侮辱,薛玉儿绝对不能容忍。
南宫夜没有想得这么严重,但看薛玉儿的表情似乎不太好,他便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收回先前的话,重新问道:“所以,是他主动要求住下的,还是你邀请他住下的?”
这很重要。
要是风元明主动要求的,那就可以充分证明,他此举确实是有猫腻的,这样南宫夜反而不担心。
总归五王府是他的地盘,风元明他们兄妹想兴风作浪,也要看他给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但要是薛玉儿主动要求的,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
他的媳妇居然主动邀请别的男子在他们家里住下……
若真是这样的话,南宫夜就要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让他的小媳妇明白,不要对除了自己丈夫以外的男子过分热情,才是身为一个妻子最大的职责……
“是风元明,是他主动说要住下来的。”这次薛玉儿回答的极快,这锅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她可不背。
而南宫夜听到她的话后,幽暗的眸子轻轻一眯,冰冷而危险气息当时便让室内的温度跟着下降了好几度。
这人又憋什么坏水呢……
薛玉儿后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同时发自内心的为风元明祈祷。
住进来很容易,但想活着走出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只能说,自求多福吧骚年……
家里多了一位病人,这可忙坏了薛玉儿。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背上药箱,准备去给风元明再做一个更加细致的检查。
出门的时候,见到南宫夜的书房开着窗,薛玉儿以为是他昨天晚上忘关了,就想过去帮他关好,谁知道走近才发现,南宫夜竟然已经坐在里面,开始处理公文了。
“你今天不去天夜楼吗?”薛玉儿垫脚扒着窗沿,只露出半个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瞅着屋中人。
身高是硬伤啊有木有……
薛玉儿脚都撑酸了,南宫夜才慢悠悠的从一堆厚厚的公文上抬起头,淡淡扫她一眼,便重新将目光放回眼前的文件上,答非所问地道:“我将公文都带回来了。”
公文在哪里处理都可以,但保护老婆这种事,他必须亲自来,可不能让人趁虚而入了。
薛玉儿闻言,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她怎么觉得,某人好像在闹脾气呢?
好吧,肯定是她还没睡醒,脑袋还迷糊着呢。
万年冰山南宫夜怎么可能像个小孩子一样赌气呢?
薛玉儿实在是站不住了,便伸长了脖子交代一句:“那你慢慢做你的事吧,我去看风元明了。”说罢,扭脸便走。
南宫夜拿笔的手猛然顿住。
这一大清早的她就往风元明那里跑,是不是有点太勤快了?
南宫夜试图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可再看过去的时候,某人已经背着药箱,走出老远了。
她就这么着急吗……
南宫夜手上稍稍一用力,纤细的笔杆直接一分为二,下一秒,那残破的尸体就被丢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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