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想惹怒宫少做了这出气筒,我们也不介意。”王赵君无奈拍了拍貂灿的肩,坐上驾驶位准备开车回公司。
凌兰等人皆是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莫柒安,而后皆是陆续上了车。
“嫂子,因为是你,所以老大才这样信任,丝毫不设防的将那份股权交给你,你却转给了古宗泽,他必然拿着那份股权交给了封以绅,现在封以绅手里股权加起来应该跟老大手里持的股份都是45%。年底股东大会,只怕宫氏会有一场大动荡,这下能解你心头之恨吗?过往恩怨希望你别再记恨,带着莫西何离开这里吧。”
景荣在上他那辆兰博基尼之前,对她一番语重深长的说,叹了口终是跟上宫世勋的宾利绝尘而去。
直到两辆车子变成两个黑点,莫柒安眼中的水雾才悄然滑下,她宁愿宫世勋对她生气的指责,也不要他这样冷漠的离开。
“宫世勋,对不起……”
她双手捧着苍白的脸,捂住泪花不断的眼睛,无力蹲了下去。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很无奈,如果一定要将4年前的事归咎在他身上,他是对不起她父母,但他从来不曾亏欠她,从相遇到诀别,从来都是她在欠着他。
这次股权的事,她却将他陷入险境!
“莫柒安,去追宫世勋,告诉他,你要跟他结婚,有问题就共同去面对,而不是两个人互相折磨!”
跟随而来的莫西何,似乎隐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蹲下身来,抱住莫柒安。
“莫西何,我真的好想跟宫世勋在一起,可是我不能跟他结婚……”
她声音哽咽的厉害,话语已有些说不清,说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
“为什么不能结?因为古宗泽吗?”莫西何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不!从来都不是古宗泽,从他带着米罗回国的时候,我就死心了,后来我跟宫世勋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古宗泽遗忘了。”
莫柒安一脸泪痕,有些事是该让莫西何知道了,她的声音像是隆冬里的寒霜,苍凉而艰涩,“莫西何,不要再怂恿我嫁给宫世勋了,因为……因为他是我们害死我们父母的仇人!4年前那宗绑架案是宫氏间接造成……”
“啊——”
话到一半,莫西何一声痛苦的闷哼传来,随即他抱着头一下卷缩在地上。
“莫西何,你头痛了是不是?身上有没有带马克博士配的药?莫西何,莫西何……”
莫柒安一惊,哭声戛然而止,一把将莫西何抱在怀里,慌忙在他身上摸索起来,然而,什么都没收到。
“我们去医院找马克博士,走……”
她想要将他从地上扶起赶紧去医院,但是地上的莫西何痛得根本立不起身子,她惊慌失措立下放下他去拦车,但这里正是人流高峰期,根本就拦不上,眼见莫柒安冷汗直冒,几乎痛晕了过去。
“拜托,救命!”她眼睛一闭,一下跳上马路,双手一展,在奔驰而来的轿车几乎要贴在她身上之时,终于成功拦下了一辆车。
“100块小姐!”
黑色迈巴赫里走出个优雅成熟的大气男子,他温热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深邃的混血眼眸里闪着一抹流光,唇角微掀,“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冒冒失失突然拦住了我的车,你说这是不是天生注定的缘分?”
莫柒安僵硬的站在车头,因为后怕她胸脯也起伏的有些厉害,她抬起冒着冷汗的脑袋,定眼看着这亦正亦邪的封总裁,初次相遇,那是被米薇追的时候,她拦下他的车甚至不等他开口,就钻进了他的车里躲过一劫。
“把人扶到车里去。”
他淡淡吩咐着身边的凯奇。
“是,总裁。”
凯奇将地上的几乎已经昏厥的莫西何扶起放在车上,他从储物柜拿出一个小白瓶子,倒出一颗白色药丸放进莫西何嘴里,将矿泉水喂进莫西何嘴里,他咽下那药,闭眼昏了过去。
“你给他吃了什么?”莫柒安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惴惴不安惊震出声。
“不急,十分钟之后他自然就会醒来。”封以绅款款一笑,抬手让她看手腕上手表指针的时间。
“你上次说能治疗莫西何的事是真的?”
她蹙眉看向车里,只见莫西何拧得痛苦的眉渐渐舒缓开来,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般,这药真是这么神奇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封以绅浓眉耐人寻味的微微一抬,大手掌将她小手摊开,将从凯奇那里拿过药瓶放在她手里,“这个比马克博士配的药有效。”
“这世上有比马克博士更厉害的专家?”她眸光闪了闪,有些不可置信。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他牵唇浅笑,丝毫不像是在玩笑。
“谢谢。”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溢出一丝光辉,紧了紧手中这能救莫西何生命的药瓶,像是护着心肝宝贝一般放在心口。
“别高兴的太早,这药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缓解莫西何的痛苦。”封以绅理了理衣袖上的纹理,在她眸子一暗之时,他又说道,“当然要彻底治疗好莫西何也不是没有办法。”
封大爷这一惊一乍的不是在逗她玩么?
“能彻底治疗莫西何的是什么办法?”莫柒安心一上一下的,紧紧盯着他。
“告诉你也没用,因为那人除了我开口,没有人使唤得了他,别指望你的宫世勋能威胁得了他。”封以封云淡风轻的浅笑。
连宫世勋都威胁不了的人,那该是个什么人?
“说说看你有什么条件?”莫柒安抿了抿唇慎重的问,就知道要从这狐狸封大爷手里拿好处可是一点都不容易。
“别跟宫世勋结婚,做我的女人!”他淡淡的说,一双睿智深邃的眼睛很是冗长好看,也那般叫人臣服乖顺,不敢质疑。
“你究竟跟宫世勋有什么仇?”
莫柒安风中凌乱,上次在封家阁楼她就见过一个被下人称为“夫人”的疯女人,想必那就是封以绅的妻子,眼下他却要求她做他的女人,这不明摆着是跟宫世勋作对吗?
“只要宫家人过的不快活,我就高兴,而且……”他微斜了下脑袋,漂亮眸子一眯,“我对你本来就感兴趣。”
莫柒安心下一跳,这样类似表白的话,封以绅可不止说过这一次,他的话究竟几分假几分真?
“莫柒安?”
正是疑惑,莫西何声音浅浅传来,他揉了揉脑袋,目光渐渐清明起来,视线落在封以绅身上之时,他不由狐惑而警惕起来。
说不清为什么,他总觉得封以绅是个危险人物,但他似乎本能的并不讨厌这个人。
“别跟他说话!”
莫西何坐起身来下了车,高贵冷的一牵莫柒安的手,“走吧!”
“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封以绅也不在意莫西何的态度,只抬了抬手,让莫柒安看他手表上的时间。
果然莫西何醒来不多不少十分钟!世界上真有这么神奇的医手吗?她心下狠狠一颤。
这一夜她转辗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宫世勋的宫氏股权的事,莫西何脑子肿瘤的事,像是一个密网紧紧将她捆住,她迫不及待想要找到解决方法,但每件事都那么的叫她无能为力,毫无方向感。
……
第二天,清早。
宫家老宅,段宏走进空荡荡的书房,恭敬的看向静立在窗口一派肃穆的宫震,偌大的宅子,他却孤寡老人一个。
晨光下,他背挺的直直,这些年来他要在商场上雄霸天下,为宫氏他花了毕生心血,而在感情上的付出和挫败也折磨了他半生。他尊享了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地位,却也同时无法拥有普通人最简单的天伦之乐。
徐淑媛死后,他就一直这么孤单的活着,即便之前李芸入住过宫家,他也没公开承认过李芸的身份,二人亦是分床而睡,基本没什么交集。
如今他也是将近六旬的人,虽越发的威严,却也不像从前那般意气风发,头上露出的少许白发显得他有些萧瑟孤寂。
“总裁,车已经备好了。”
段宏终是开了口,微有些担忧,“总裁真要去找莫柒安小姐吗?如果叫宫少知道,他少不了怨恨,他已发过话了,谁去找莫柒安的麻烦,他就跟谁没完,包括……您。”
“都到这个份上了,世勋还这样护着她。”
宫震似笑非笑,目光有些深远,深吸一口气,“就当是为世勋做这最后一件事吧,也算是给淑媛一个交代,她虽恨着我,也恨生下了世勋,但那母爱不比正常人少,想必她在九泉之下,也是想看到世勋过的好。”
他收回深远的思绪,转过身来,吩咐道,“走吧。”
……
再说莫柒安这边,她收拾好屋子准备去找古宗泽谈谈关于宫氏那20%股权的事,哪知她这刚出门倒个垃圾居然都能遇上大名鼎鼎的宫总裁。
“宫总裁有什么事?”她脚步停在那辆十分显眼的路虎车前,打了个招呼。
她不傻,宫总裁这样叱咤风云的大忙人会轻易出现在这三流小区必是有要事,如不出意料,他必然是为昨天那20%宫氏股权来找她麻烦。
“莫柒安小姐,总裁请你去外面茶楼谈谈。”段宏打开车门,彬彬有礼也威严十足。
莫柒安深吸了一气上了车,该来的迟早会来,这是跑不掉的,她也只得硬着头皮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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