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少主教诲尔等誓死效忠您,今日老臣当着尊上与族长的面,斗胆问一句,不知在王爷眼中,少主对您是怎样一个存在?”
这话一出,扮着谬的‘龙臻’微微一怔。
也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这时候正在假扮自家王爷,内心忽然突了一下,曾经王爷这么问过,但……
待回过神来,现如今他扮演的是王爷并没自己的立场后,刚想作答,却又听那位长老忽然苦笑了一声,声音也低了低:
“王爷回答不出么?那便听老臣一言,少主身为未来的一族之长,甘愿留在您的身边,充当您的护卫。
与族长排除外难的命令我等苕阴一脉重臣效忠于您。
您只身犯险的事情,尔等在族内也皆有耳闻,但是今日您呢?!”
但是今日您呢?!
没错,孰是孰非是还未曾分清楚,今日之事就算不是这位姬王爷一手策划,但是置自己的左膀右臂在险境之中,就那么的袖手旁观,当做一枚棋子,这也是众人眼中板上钉钉的事实。
这么一句最简单的话,也说出了场内重臣们的心声。
他们尽心拥护的人,如若说就是如此冷血罔顾他们的性命,拿他们当女人间争斗的棋子,那这样的人,也真是不拥护也罢!!
一时间,阮修身边的‘龙臻’被这灼灼逼人的一番话,顶到语塞……
因为事实的确摆在那里,那时他不可入阵,否则定会露出端倪,暴露计划,但是……
看着无话可说的‘龙臻’,千枝阖了阖眸子,很好的掩饰去了眼底的雀跃,很好......
与此同时,怀抱着雯萱的龙臻,听完这番白眼狼一般的言论,差点气到吐血:
“……”
妈的,刚才劳资为了救这二人,直到现在皮肉还如针扎般的疼痛……
不仅如此,还忍着没释放出雷霆将这座苕阴一脉的圣山劈成荒山,之前还跟老妈子一样操心她的婚事,自己容易么?!!
到头来,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否定了自己,但是现在又不能蹦出来说出事实,龙臻感觉一口老血闷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这话一出,苕政吉和阮修的目光也若有若无的向龙臻扫去,理所成章的看到了一张即将气到变形的脸。
可接下来的二人,也不着痕迹的望向浓墨一般的天际,避免引火烧身......
嗯......这事还是需要当事人自己理解比较好。
......
不出所料,很快的,龙臻在此期间也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也原谅了那个长老以及那些个怀疑的眼神。
毕竟,他们也是不知者无罪……
凭心而论,今日这个事情,如若自己没像现在这样躲过由谬来顶着,而是自己面对的话,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但是,现如今这个情况,是因为雯萱她早就知道自己会陷入逆境……所以心甘情愿的瞒着自己当做这个棋子么??
想着之前她信誓旦旦与阮修瞒着自己的布置,龙臻抱着怀中一身华服重装的雯萱,内心有些复杂……
虽然,雯萱没告诉龙臻接下来又该如何,但是现在的龙臻已经明白了该如何解开现如今这个死局。
长偃山巅之下起了风,不同于曾经,风吹气郁郁葱葱的山林漱漱作响,今日山林已经被诡异的黑火燃尽大半……
偶有烟气袅袅,遮没了月色,显得格外阴森……
而这时候,龙臻也默默的叹息了一声......
雯萱竟然因为自己,能牺牲了这次的订婚大典,还真是……
可紧接着,万籁俱寂之时,忽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与此同时,激越紧张的传报声,响彻整个山,敲在众人的心底!
“报!”
“幽海西侧有大批兵马赶来,似是焚宗,正在破海上之阵!”
“另外东侧还有清幽山,清岭山的神族夹击,群情激愤,已经全数聚集,海上的阵法撑不了多久了,说是要交出姬王爷血祭!血债血偿!”
出现这样的情况,场内的众人也皆吓了一跳,包括那些上位的大能者们,这个阵仗……
苕阴一脉的众臣们脸色也是极为难看,也瞬间明白了现如今这个局面,没准就是那些人估计设计姬王爷。
顺理成章的布置这一场闹剧,景大人重伤,总督大人重伤、少主昏迷不醒……
现如今手握重权的领兵强悍之人皆伤,可见此幕后之人是多么的阴险!
……
与此同时,鬼族之中的禁地,一 大片彼岸花海被一个古怪的阵法迸射出来的火光映得更为妖冶,远远望去苍黑的天幕竟也因此形成了一个屏障。
而那屏障之上映着的,竟是一片波涛汹涌的海面,和云端之上的森然魔军与神兵!
此时,慕容瑾负手而立,静静的望着天幕之中的景象,忽而嗤笑了一声……
而在慕容瑾身边不远处的位置,他的皇妹慕容璃手中拿着一封信盏,原本生来便惨白的脸上,生生的多出了几分愠怒与扭曲,也显得有些可怖:
“这个千枝护法还真当真是不要脸,被三界魔尊从黑水泽里放出来后还不曾悔改,借着此举四处游说装作得宠的样子,想一举铲除姬王爷!!主意竟然还敢打到皇兄你的头上!真是......”
而听到了这里,慕容瑾猩红色的眸子也闪了闪,而后缓缓开口道:
“这个守了那个男人几万年,被忽然蹦出来的那个姬王爷抢了尊后的位置,又岂能轻易的放过她。”
而听到这里,手持信盏,在望着那天幕慕容璃心底也是一急:
“那姬王爷姐姐她怎么办?!!”
难得的,见自家皇妹这么忧心龙臻,慕容瑾默了默,半晌后望着天幕中愈来愈多的魔军掺杂着天兵,眯了眯眼睛:
“你当……那个姬王爷,会是一个省油的灯么??”
当初,在那方阵法之中,近乎跟鬼才一般的思想,又岂能是泛泛之辈……
她,一只都是在暗处窥伺着的野兽。
但这次鹿于荒野,群兽逐之,她……
能应付的过来么……?
——————
与此同时,面临兵临城下的局面,苕阴一脉场内的众臣却并不惊慌。
虽然,族中缺了这些领兵之人,但是也不乏有老一辈的骁勇者,击退这些人也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这位姬王爷,故意置少主的生死于不顾当其为一枚棋子之行,却令族内重臣寒心,一时间无人应声……
而这时候,在阮修身边的千枝听完了那些传报声也惊呼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却也足矣让场内的众人听清:
“这些人,不是曾经姬王爷得罪过的人么,怎么……”
不过,接下来千枝却并没有看到尊上身边‘龙臻’受到众叛亲离,以及众族围剿的惊慌之色。
反倒是见‘她’忽而展颜一笑,莫名其妙的道:
“千枝护法倒是记得清。哦对了,毕竟千枝护法之前连鬼族之人都托付了,有今日这个阵仗倒也不令人惊奇。”
而听到千枝的惊呼声,最初也有点震惊的龙臻登时回过神来,终是想起了那些种族,的确是自己曾经得罪过的。
不过接下来的龙臻,却也默了默,他们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么,目的只是仅仅的报仇?
但是,现在这个局面下,虽然雯萱没跟自己细说,但是龙臻也明白了阮修为何会布下此局。
同时,听到本来应该震惊的‘龙臻’,忽然如此轻描淡写,还提及了鬼族,千枝的心底没有来得一突。
她早已得到线人的消息,雯萱的确已经被成功夺舍了,但这个贱人她又是怎么知道是自己取得鬼族秘法才能将人夺舍的??
虽然,千枝的心底有些不安,但是面上却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含泪道;
“姬王爷,奴并不知您在说什么,奴怎么可能会跟鬼族有染,奴今日也极为担心王爷您的安危,怎么可能......”
而这个时候,还没等着她继续说完,忽然龙臻身旁一直盯着雯萱的族医,率先开口:
“少主,少主醒了!!”
与此同时,在龙臻怀中的雯萱,也有些迷茫感觉做了一个好久的梦:
“我这是......”
而那个族医接下来也继续道:
“少主,您因为中毒,所以在订婚大典的山巅之上忽然化为原身狂暴了起来,但是好在您的身体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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