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我已经让他们放了那两位姑娘。”
飞扬轻应了声，直接进入主题，“既然你过来了，那么你应该也能猜到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狐媚女人恭敬地站在牢门外，不敢太接近里面的两个人，“奴家不敢猜测王的心思。”
飞扬还没有说话，旁边的慕容婉觉得浑身别扭，“诶，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王？听着好奇怪的感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的是什么王呢。”
狐媚女人：王本来就是王啊，不让她叫王，总不可能叫名字吧，那是不尊敬。
见她畏首畏脑又为难的模样，飞扬并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跟她计较，“叫我公子即可。”
“那行，王公子。”
慕容婉：“感情这样也没能离开那个‘王’字。”
狐媚女人：……
慕容婉，“不过好歹让你把你那一身臭气给处理掉的事情你倒是听了进去。”
她嘀咕了几句，便转过身，不打扰他们两人说事。
周围安静了几秒钟，两人越是不出声，狐媚女人心里的压力就越大。
就在她紧张得觉得机子马上就要喘不过气的时候，飞扬睁开了眼睛。
“我记得妖界有条规定，妖是不可以轻易涉足人类的地盘，现在这整个县衙都被妖气笼罩着，你们是不把妖界的规矩放在眼里，还是不把妖王放在眼里？”
“王……公子，奴家不敢。”狐媚女人下意识地跪下，“我和姐姐一直都是安安分分地呆在妖界，还是在两个月前来人界，姐姐她……姐姐的心上人失踪了。”她说着抬眸看了他眼。
飞扬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说重点。”
“狐狸精，小白脸的意思是问你这个衙门里面为什么都是妖气，这和你姐姐的心上人失踪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因为姐姐她……她喜欢的男人……”
慕容婉是背对着他们的，此刻正拿着角落里捡来的小石子在墙上胡乱画，因此不知道狐媚女人现在看着飞扬的脸色异常复杂。
许是猜到了她想要说的是什么，飞扬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不然我自己查到的，就是另一种后果。”他说完想着又补充了句，“别浪费时间在其它无关紧要的事情。”
狐媚女人点点头，心里虽然很害怕，但还是想着该怎么拖延时间。
刚才去找县令放了那两位姑娘的时候，她顺便告知县令夫人，让她去知会二姐，就说有麻烦事，让她瞒着大哥赶紧过来，也不知道这会儿二姐有没有收到她的求救信息，要不然现在这情况，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姐姐从妖界出来后，还没在人界呆几天，就碰到了一个法术很高超的道士……”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然而慕容婉这个光明正大偷听的还是没有听懂。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道士是个坏人，然后你和你姐姐不是真心帮他干坏事，而是被逼的？”她坐起身，伸个懒腰，“你们科室妖啊，两只狐狸精还斗不过一个臭道士？”
这话说完后，她就感觉有点不对劲的样子。
臭道士？她是个道姑，也算是道士一种，骂臭道士不就是在骂她自己吗。
“咳，狐狸精，你和你姐姐怎么这么没用啊，话说也真的够倒霉的，刚出门就遇到心术不正的道士，诶，你说他让你们姐妹两个吸食男人的精气，壮大自己的修为来助他修炼，那我怎么没有听说这县里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呢？难道你们不是在这县里吸食男人精气，而是吸食县外的人？”
飞扬当下否定，“整个县衙被妖气包围着，不可能没有人出意外，如果我猜得没错，昨天晚上的那群衙役，他们其实早就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个躯壳而已。”
“什么？你的意思不会是……这个县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吧？”慕容婉说着打个寒噤，全身都抖了下。
“不是的，不是的。”狐媚女人急急地解释，“只有部分的衙役已经死了，其他都是活人。”
慕容婉翻个白眼，“你说什么我们就得相信啊？万一你骗我们呢？你们这些妖啊，最坏，我要是有法术，把你们一个个都给收了，让你们没有机会祸害人。”
狐媚女人脸色白了白，有飞扬在，她不敢多说什么。
“除了让你们吸食男人的精气，那道士还让你们做什么？”飞扬问，“既然他没有直接取了你们的内丹让你们魂飞湮灭，那就说明你们还是有点作用，不可能只让你们吸食男人的精气，应该还有让你们做其它的事情。”
“是……是有别的事情。”她的脸色由白变为红，又变成白，“那个道士……他……让我和姐姐跟他一起……那个什么……”
“那个什么？是什么东西啊？”她说完想了想，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但又不确定，“该不会是……”
见两人都盯着她看，她忽然提高的声音瞬间弱下去，“咳咳，那真的是道士吗？修道之人要修身养性，怎么可能会……”
狐媚女人咬着唇，“他穿着道服，还是做法，而且他自己也说了他是个道士。”
“那你和你姐姐真的有……”
“姐姐没有。”她说着又看向飞扬，“姐姐已经有心上人了，怎么可能会答应和别的男人……”
这话慕容婉就有些不相信了，“你们狐狸精不是见到男人就扑上去，恨不得所有男人都被迷惑吗，你姐姐还挺痴情的啊。”
狐媚女人自动忽略她前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姐姐当初可是差点当了妖后的，当然和我们不一样啦。”
“妖后？看样子你们妖王也不怎么样嘛，居然会喜欢上狐狸精。”
话落，飞扬脸色黑得可以滴出墨水汁一样。
他终于从地上站起来，转身缓缓走到慕容婉的身前蹲下，抬起她的下巴，眼神没有以往的温情，而是那种像是能冻住人的冰寒。
慕容婉咽了口口水，又眨眨眼睛，“你……你想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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