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终于有了反应，却不是回答，而是反问，“那么你呢？在我之前，可曾有过令你倾心的男人？”
她愣了下，随即恍然，又是哭又是笑，“原来你我都是一样。”
“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好受些，那就是吧。”
她深吸口气，强忍着眼眶里翻滚着马上就要掉下来的眼泪，“好，既然如此，您现在找回了她，我是不是就应该退出？”她站起来转了个身，赫然变成另一副模样，她竟然是……虞楚。
飞扬侧了侧头，但没有看她，“虞楚，这件事情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量帮你。”
虞楚笑了，是真心的笑。
“能够得到妖王大人的承诺，我应该感到非常荣幸才对。不过我并不需要什么帮助，这些都是我自愿做的，如果非要让我提什么要求，那么我只有一个，那就是……夫……呵呵，我现在已经不是妖后，不能再喊你夫君。王，若你真觉得对我愧疚，还请你照顾好自己，哪怕是要保护她，也希望您能先考虑自己的安全，不要将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您平安地活着，这就是我最期望的事。”
飞扬淡淡地回应个了“嗯”字。
正在这时候，安静躺在床上的慕容婉手指头动了动，飞扬见状立刻转了个位置，面冲着他的脸而坐，俯身小声呼唤，“豌儿？豌儿？”
虞楚又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发一言地走出房间。
在遇到夫人之前，难道你就没有对其她姑娘动过心吗？
那么你呢？在我之前，可曾有过令你倾心的男人？
仅仅这么两句话，困扰了她几百年的问题终于可以解开，此时她的心里有种重未有过的舒畅。从今以后他是山是水，是六界法术最强的妖王是慕容婉的相公飞扬，总归不是爱她将她放在心里的那个人，而她也要逼着自己忘了他，以后再不相见。
然而遗憾的是，这次分别，两人都没有想到再见面时竟是争锋相对，她最后终究是死在了他的手上，一生为他生为他死，对她来说，一生有过这段意料之外的生活已经足够，虽然是顶替别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陪伴。
……
慕容婉是在被飞扬带回来的第二天苏醒，那时候还没有天亮，飞扬感觉到身边的人又有要醒来的迹象，不敢怠慢，急忙去点了火，火光亮起，他转头的时候慕容婉已经起身，正坐在床沿，双眼空洞洞地看着前方，似是在沉思。
飞扬灭掉手里的火引子，转身走到她面前，“醒了？”
慕容婉木讷地点点头，她的脑袋现在还有些晕乎乎的，浮现出好多画面，亦幻亦真，可能是睡多了的缘故，她甚至分不清她现在到底是在梦里还是说，眼前这个男人是真实存在的。
“相公？”她狐疑地喊了声。
飞扬轻应，“我在这里。”
他执起她的手握在手心，他的手掌又宽又暖，非常舒服，他忍不住将自己整个人都贴到他的身上。
“相公，我还活着对吗？”
飞扬愣了愣，随即想到她可能是以为饰演将她一掌打死，所以才会这样问，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嗯，你还活着，一直都活着，只要我在这个世上的一天，我就不会让你死去。”
他的语气非常认真且坚定，不像是在说谎，看着如此深情的一个他，此时她清醒过来后的大脑却是浮现了那天她看到的场景，他和豌儿两人在客房前亲吻，那样的画面，她至今回想起来还觉得剜心般疼，明明他说过他只爱她一人，明明她也能感觉到他对她的爱，可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他难道不知道在看到他们的刹那，她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吗。
“相公。那天我看到……”
察觉到她要说什么话，飞扬急忙用手指挡住她的唇，示意她别出声。
“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我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以后也不许再提起。”他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她挣脱开，“不，我要说，那件事情你可以过去，可我过不去，哪怕会让你觉得小心眼我也认了，总之你既然说过只爱我一人，那么以后不许再和别的女人有亲密接触，更不许和别的女人亲亲。”
“我什么时候和别的女人亲亲？”飞扬觉得莫名其妙，“那天我看到你和丑丑两人做出那种事情我都没计较，你居然说我和别的女人亲密？豌儿，你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和丑丑怎么了？”慕容婉被冤枉，炸毛，“明明就是你自己不检点，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别人的面和女人亲亲，就算你们两个已经是夫妻，那也不能这样啊，更何况还是在我们的房间门前，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有多伤心？”
飞扬闻言，发现有些事情好像对不上，“你再说一遍，那天你看到了什么？”
她提也就算了，他居然敢当着她的面让她自己再重新讲遍那天的事？
“我说，那天我看到你和豌儿两人在房外面亲亲，我都亲眼看到了，你别想否认。”
“我飞扬这辈子从来没有对除了你以外的女人有过身体上的接触，更何况是亲吻那么亲密的事情，豌儿，下次想要污蔑我记得找个好点的理由，你想用这件事来转移你和丑丑背叛我的注意力，我可以告诉你，那是痴人说梦。除非是我自己主动说不要你，否则你一辈子都别想逃离我的身边。”
他一口气用着最严肃的态度说完这些话。
慕容婉气极，“我和丑丑背叛你？我们什么时候背叛你了？哦对了，丑丑呢？他是不是……”
那天的事情她不是完全没有印象，而是记得不少，正因她知道自己是怎么受伤，所以她不敢再问下去，因为怕得到的答案是最坏的那个，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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