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雯,谢谢你。”
这句话,沈欣然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但是该说的她还是要说,这份关怀她会一直放在心里,永远也不会忘记。
“怎么又说这种话,我们之间都是应该的。”谢敏雯回答道。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义务无条件地对你好,谢敏雯绝对是沈欣然这辈子不可或缺的财富。
夜色浓浓,此刻沈欣然这确实充满着温馨,美好的感情在闺蜜两人之间游荡。但是也许另一个地方正发生着与之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
也许是血腥和黑暗,在不为人知的角落中,默默上演。
今晚,注定无眠。
沈欣然跟谢敏雯通完电话以后,知道这几天沈晗都很乖,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再加上两人聊得来,她顿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心里的郁气也在慢慢散去,直到深夜两人才互相道别挂了电话。
沈欣然打算早点休息,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始终有些不安,具体什么感觉又说不上。
就这样,直到天渐渐开始变亮,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突然,半梦半醒间沈欣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沈欣然听到了以为是墨临渊那边有消息了,于是急忙起来去开门。
“沈小姐。”保镖恭敬地鞠躬,问好。
“是墨临渊有消息了吗?”沈欣然有些心急,就连直呼墨临渊的名字都没有注意到,一心想知道答案。
“是的,墨少已经回来了,程助理叫您现在过去一趟。”保镖将吩咐带到,便撤到了一边,给沈欣然让路。
墨临渊此时就在她的隔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只有几步路却让她感到异常的紧张,以前从来都没有这么陌生的感觉。
一颗心脏瞬间跳的很快。
她走到门前,正打算敲门,就见程立从里面走了出来。
“沈小姐。”
程立的表情很严肃,似乎没有以往的平易近人了,沈欣然的心瞬间一慌,她知道肯定出事了,要不然他不会是这种表情。
沈欣然大步向里面迈进去,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墨临渊。
此时的他,虽然周身依旧冰冷让人望而却步,但是气焰却降了很多。腹部一片鲜红,是他在流血。
“你怎么了?”沈欣然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问道。
可是对方依旧紧闭双眼,似乎很难受,也不知道沈欣然的话有没有听到。
也许,连沈欣然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的声音在颤抖着。
“对方有备而来,是我们大意了,白小姐现在已经在房间休息,可能受到了惊吓。”程立一本正经地说道,语气低沉。
“留这么多血,为什么还不找医生?”沈欣然盯着他身上一片刺眼的红,小声地说道。
“现在形势复杂,我们在T市没有心腹,已经吃了亏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林医生已经在路上了,但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程立眉头紧缩,眼底也流露出不少紧张的情绪,但是他现在绝对不能自乱阵脚,必须提高警惕。
“可是,难道就这样看着他在流血吗?”沈欣然顿时语气微微有些拔高,眼前这一幕太血腥太刺激,她从来没有见到过。
之前在A市,墨临渊也受过伤,但是却没有向现在这样虚弱无助,而且她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在她眼里进行着,却无能为力。
沈欣然只觉得人的力量很小,小到微不足道,就像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沈小姐,林医生做私人飞机,很快的,你放心。”程立似乎看到沈欣然这个样子,有点于心不忍,于是开口安慰道。
沈欣然呆呆地看着墨临渊,心里只希望林千玺可以赶紧赶到,然后止血。
原来,这个胡同她早已经出不去了,还越绕越深,只是她一直在欺骗自己而已。
现在,她只希望墨临渊能早点好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旅个游也能搞成这样?”不一会儿,林千玺就火急火燎地来到了墨临渊的房间,嘴里还念叨着。
沈欣然没有理会他说什么,急忙说道:“他中枪了,在腹部,血流不止。”
林千玺上前,观察观察墨临渊的伤口,沈欣然看见他的眉头皱了皱,话也不说了,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复存在,仿佛只是错觉而已。
“去大盆热水来。”林千玺一边拿着随身医药箱里的东西,一边朝沈欣然吩咐道。
“好。”沈欣然听到,便立刻应了声,准备转身去那盆热水。
“沈小姐,我来吧,你在这里陪着boss。”程立见状,连忙说道,还没等沈欣然反应过来,就已经转身离开。
沈欣然正想问有什么她可以帮忙的,只见林千玺瞬间朝她扔过一把小剪刀来,她急忙接住。
“把伤口处的衣服剪开。”
沈欣然听到后,自然马上开始着手,不敢耽误。
虽然,满是血迹的腹部让沈欣然有些后怕,但是想到事情的重要性,她还是硬着头皮剪开黏在伤口处的衣服布料。
即使她的动作再小心翼翼,还是不可避免地伤害到了墨临渊,只见他眉头轻轻皱了皱,似乎感到了疼痛与不适。
沈欣然深知自己牵动到了他的伤口,于是只好再小心谨慎,生怕弄疼他。
“热水来了。”程立将一盆热水放在床头的桌子上。
“把污血给擦干净。”
林千玺自顾自地配药,无暇分心管其他的事情,他已经把子弹取出,现在配药是关键。
沈欣然毕竟是女人,这种事情做的总归比程立做的顺手,于是她充当着护士的职责在一旁协助林千玺。
“好了,你留下来照顾他,有伤口发炎,发烧的症状就告诉我。”
说完,他便径直离开。来得也快,去的也快。
顿时,偌大的卧室里就她和墨临渊两个人,程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这里。
沈欣然做到墨临渊的身边,看着眼前这张略微有些苍白的脸,心里顿感涩然。
她很忌讳生离死别,从小到大她经历了不少,每次都是痛彻心扉,墨临渊对她来说也不例外。
她细细地看着昏迷之中的墨临渊,虽然眉头依旧紧缩,但是似乎已经不再疼痛,虽然依旧看得出他睡得并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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