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恩浩荡-第一百一十八章 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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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着他惊人的体温,清儿眯着眼躺在他的身侧,任由他撩拨自己的发丝,窗外皎洁的月光照在地面上,映出一片温润的白。

    “仪妃今天来过。”

    宫决崖轻哼一声,细细嗅着她颈间的馨香,不同于胭脂水粉的香味,能够让人安心。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浑身是汗。”清儿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被他一把按住,“觉得热?”

    清儿点头,触及他眼底的火热,立即别开脸,“痒。”

    宫决崖眼底滑过一丝精光,欺下唇来便要擒住她的红唇,被她死死捂住了脸,“听我把话说完!”

    宫决崖一张俊脸被她捏得满是褶子,薄唇皱在一起,点头之后她才放开手,迅速地滚到一旁,生怕他再变卦。

    “有话赶紧说。”宫决崖不悦地揉着鼻子,这女人果真胆大包天。

    “宫子瑜……你有消息吗。”清儿拭去额前的香汗,宫决崖突然安静下来,见他不语,清儿侧躺过身子看着他,“宫逆天说,只要我进宫就能见到他。”

    “所以你才来的?”宫决崖眉心一皱,目光略微低沉。

    清儿没有说话,不可否置。宫决崖沉默良久,仰面躺好,语气低缓,“那悬崖附近的村落都已找遍,根本就没有年岁相仿的男童。”

    “那别的地方呢?也没有吗?”清儿一时间急了眼,趴到他胸口,直直地看着他。

    “天下如此之大,你难道要我挨家挨户地找?”

    看着她黯淡的双眼,宫决崖没有接着说下去,母子连心,无可厚非。

    “有时我就想。”清儿低眸,“当初我娘把我抛弃以后,有没有想我这样后悔过。”

    宫决崖静静地看着她,迟迟地未曾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不是不想,而是心知没有用。

    “你的疤是那时候弄得?”两人安静地躺着,直到身上的汗消去,宫决崖指腹轻轻抚过她的眼角,清儿回神,“恩,万幸没有伤到眼睛,柳萧梧说哪怕树枝再长一指,我的眼就瞎了……”

    宫决崖眼眸一沉,黑瞳里映着她无瑕的水眸,“柳萧梧?”

    记忆中似乎有这个人的名字,而且,没留下什么好印象。

    清儿自知失了口,也不愿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和他交代清楚,看着宫决崖越来越黑的脸色,清儿一时间不知自己的作法是对是错,明知道他小心眼,干嘛还要往刀口上撞。

    “你说你和他在一个屋檐底下住了三年?”

    清儿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只得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脯,“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别扭。”

    “他有没有动过你一个手指?”看着他眼底隐隐闪露的寒光,清儿连忙摇头,“人家是正人君子,你不要在这里胡乱猜疑。”

    宫决崖稍稍放缓脸色,冷哼一声,“他若是正人君子,就该早早地把你送回来。”

    清儿白他一眼,心知他在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瞥见她一双素手抵在自己胸口,宫决崖猛地将她翻过身来,仔细端详起的她的右臂,隐隐约约有着几道白色的印记,“手是怎么治好的?”

    清儿把手缩回纱被里,一想起那些不堪言语的日子便不寒而栗。

    “柳萧梧说是祖传的秘笈,谁知是哪里听来的江湖方子。”带着一个铁套袖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不分昼夜地绑着两斤重的沙袋,还要饱受针灸接骨之苦,为了舒活经络,柳萧梧还特意定制了一副软木棒,每日敲打一千次,原本她还以为只是徒劳,没想到半年过去,竟真的渐渐恢复了知觉。

    宫决崖闻言,将她的身子板正,大手一挥掀开纱被,仔仔细细地在她身上扫视一番,弄得她脸颊滚热,“起开!”

    看她扯过透明的纱被死死捂在身上,宫决崖挑眉,“我又不是没看过。”

    “看过还看?”清儿羞得发恼,抬腿朝他小腹上踹去,却被他伸手截住,变成了她抬腿勾住他的胳膊,姿势好不羞人。

    “你赶紧放手!”清儿狠狠地道,宫决崖似乎偏不要她顺心,贴得更近了些,“我就不放,你能把我怎么着?”

    清儿气绝,微微挑眉,“果真不放?”

    “当真不放。”

    一声冷笑,清儿抬手覆上他的双眼,稍稍用力,宫决崖吃痛地闷哼一声,她趁机从他怀里钻出,披上衣服跳下龙榻,宫决崖双手一搂扑了个空,看着她躲得远远地,迅速将鞋套上,不由得傻了眼,“你去哪儿?”

    “谁再和你这发情的龙王躺在一起,谁就是脑子进水了。”清儿漠然地将胸前丝带系好,宫决崖见她不是说笑,便正了脸色,“回来,我不闹了。”

    清儿斜眼看他,那眼神分明在说,谁信就不单单是脑子进水的问题,而是脑子缺水。

    宫决崖懊恼地抓了把头,闷声穿着粗气,邪魅的侧脸绷成了一道直线,“你信不信我叫人把你锁在这里?”

    清儿一愣,他这是中了哪门子邪。

    不敢说不信,就他这脾气,拿根链子把她拴在床上上都不为过!

    僵持不过,清儿叹了口气,迟疑地朝床榻方向挪动身子,有时候比起他某些方面的强硬,她实在是没有信心能敌得过。

    见她回心转意,宫决崖眼色没有明朗,反而更加低郁,“是谁说朕是发情的龙王来着?”

    清儿嘴角抽了抽,这个男人不仅小心眼,而且爱记仇。她今晚算是走了霉运,两样全部命中。

    伸手将她拉回身下,三下两下便把一件好好的单衣撕成了布片,“那朕就让爱妃好好看看,发了情的皇上是个什么样。”

    清儿悄悄咽了口口水,认命地闭上了眼。

    阳光流传,树叶间洒落的点点光梦照在树下的石墩上,婉夕一脸无奈地朝院外张望,“娘娘,您说这送信的人怎么就这么慢!”

    清儿懒洋洋地眯着眼睛斜倚在墩子上,“会不会是记错了日子。”

    “不会啊,公子的话我怎敢记错!”婉夕嘀咕,“我都已经半年没有和爹娘有过音信来往了,好不容易盼到日子,这送信的人准是在半路上偷懒!”

    “你爹娘又不知道你进了宫,信得先到南宫玉手里才能转送进宫,更可况这信可不是那么容易竟能如得了宫的。”

    婉夕哭丧着一张脸,“那娘娘您说怎么办啊?”

    “该来的总是会来,急有什么用。”清儿稍稍动了动身子,却扯动了伤处,不由得咬紧牙关,心中暗骂。

    见她一心一意守在门口,清儿目光不由得深邃,轻声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本宫的?”

    婉夕眨了眨眼,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清儿一笑,“算了,本宫以为你要追问,为何会与韩太医相识这件事,看来是本宫多虑了。”

    说罢,她便撑着身子缓步走进殿里,婉夕愣在原地,半天没能回过神,待清醒过来,清儿的话语已像是擦肩而过的一缕清风,似幻似真,不可分辨了。

    用过午膳,韩子辰又来,这次他倒是没有叫人通报,大步走进殿里,正巧撞见婉夕为清儿按揉腰部。

    “怎么着,娘娘,身体不适。”韩子辰嘴里叼着根不知名的草药,见她一副苦不堪言的神情,老神在在地在一旁坐下。

    “看见了还问。有没有什么调理筋骨的药?本宫真怕是这手刚好没多久,腰再变成残废。”

    韩子辰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自然是有,只是恐怕药不对症,要不滋阴补气的药汤先给娘娘来两幅?”

    清儿闭着眼睛随手抄起桌上的茶杯朝他砸去,韩子辰眼疾手快地接在手里,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擦了擦,“这么好的东西娘娘也敢扔?!”

    “确实,砸你这贱人是可惜了些。”

    韩子辰失声,婉夕强忍着笑意,不敢出声,脸颊涨的绯红,韩子辰脸色阴郁,“本来是想告诉娘娘件好事,既然娘娘不领情,那还是算了。”

    清儿张开双眼,看他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眼睛一亮,连忙叫婉夕停手出门候着,“快说,是不是事情有进展了?”

    韩子辰皱眉,“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闻言,清儿脸上的光彩立即隐去,一副毫无兴趣的模样,韩子辰故意买了个关子,长长叹了口气,“还是实话告诉你吧,确实有消息了。不过不知道准不准。”

    “起码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的多。”清儿示意他接着说,韩子辰稍稍正色,“人说在东城附近见过一个约摸三岁大的男童,不知是不是。”

    清儿无奈,“三岁大的男童多得是,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不,他跟着一个男人过活,那男的确实不太正常,问什么一概不知,只说是亲戚家的孩子暂时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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