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吓了一跳,只见秦淮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外,双手插在口袋里,冷冷地盯着柴丽。
办公室外的员工们从未见过自家的小秦总如此暴躁的一面,纷纷低着头,屏息凝神,偷偷往这边瞅。
坐在VIP室喝咖啡的风安远听见动静也走了出来看热闹,秦淮冷着脸走到柴丽面前,穿着高跟鞋的柴丽只到他的胸口,怯怯地抬起头看着他。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秦淮语带威胁。
柴丽一听,整个人顿时委屈的不行,想想秦淮曾经主动邀请她跳舞,还要联系方式,她就想哭:“秦淮,你被她迷了心窍了,她的业绩怎么来的,销售部众人心里都有数的!”
事到如今还在信口雌黄,秦淮按住想要给她一巴掌的冲动:“你被解雇了!”
“我没有说谎,风先生还在呢,他敢亲口说出和龙初萌的关系吗?”
柴丽依旧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风安远扒开人群,走上前去,看着柴丽:“有的男人从来不打女人,可我不一样,谁欺负我姐,我就打谁。”
话音刚落,风安远就扬起手掌,狠狠地砸在柴丽脸上。
“你的姐姐?你说谎!”柴丽捂着脸颊,却慌张地看向侵害,“风先生,请你说实话!”
其实她也动摇了,不过龙初萌行为不检是她唯一能够抓住的稻草了。
风安远 不屑和她多费口舌,抽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揉成一团丢在垃圾桶,秦淮看着风安远转身的背影,连忙追了上去。
风安远不耐地转过身,看着个头身形和自己一般高的大男孩。
他的眼睛亮亮的,带着新鲜蓬勃的气息:“你是龙初萌的弟弟?”
风安远没有点头也没摇头,今天要不是为姐姐出头,他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下特意强调两人的姐弟关系,毕竟她已经重新开始,和以前的牵扯越少越好。
看着风安远防备的眼神,秦淮笑笑:“我没恶意的,龙初萌辞职我也很难过,我给她升职加薪都没用。”
“我是因为她在这里才把客户带过来的,现在她不在这里了,我把客户带走没问题吧,违约金照付,一分不少你们的。”
“当然没问题。”秦淮爽快地把大客户拱手送还,还表示会派专人负责他们的退房手续。
风安远这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傻的公司上层,换做是他,对方违约在先,他一定要纠缠到底为止,告到对方哭爹喊娘求饶。
看来又是个傻里傻气的富二代啊!
“话说,龙初萌是你姐姐,我可从来没听她提起过呢。”
风安远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谈,淡淡地哦了一声,转身就要走,秦淮继续追上去:“我看你是外地来的吧,海市我最熟了,对了,我叫秦淮,秦淮河畔的秦淮。”
风安远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纠缠,想想顾之苍现在被青里缠的死死的悲惨现状,忍不住看着面前的大男孩,淡定地问道:“你是看上我了吗?”
秦淮差点被口水呛死,一脸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交替:“我看上你姐了。”
哦,原来如此。
风安远想了想,抚着秀气的下巴慢慢说:“那你还不如看上我呢。”
他的火眼金睛早就看穿了一切,毕竟是亲姐弟,姐姐对凌清极是否还有情,他心里还是有数的,至于凌清极?那还用说吗,一边放手给自由,一边为她巨资收购地产企业,这大手笔,没谁了。
眼前的秦淮嘛,长得倒是不错,身材也标致,但一脸的稚气未脱,看着就是刚出校门不久,尚在游戏人间的公子哥儿,不要说和凌清极比了,姐姐都未必看得上他。
秦淮被风安远的玩笑话吓了一跳,风安远笑了一声:“你别胡思乱想了,你不是她的菜。”
龙初萌挂了张总的电话没多久,风安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姐姐,我让松鹤庭的客户把房给退了。”
“这么顺利?”
“一开始不顺利,后面来了一个叫秦淮的傻子,二话不说就给我办手续了。”
龙初萌默了默,然后说:“那你得谢谢他。”
“他说他看上你了。”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如果没有凌清极,你会喜欢他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说:“和凌清极没关系,秦淮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个温医生和他长得挺像啊,怎么不见你接受人家?”
“那不一样,诶?风安远,你怎么知道温医生的?”
拜托,温医生还是凌清极让他去调查的,但是这事儿他可不能说出口,依旧镇定地打着哈哈:“你是我姐啊,我能不关心关心嘛。”
“温医生挺好,是我不够好。”龙初萌拿着手机,站在会议室偌大的落地窗前,灰色的空间里,一切的装饰摆设都显得那么冰冷,似乎连说出的话,都带着凉意。
别墅三楼书房里的凌清极摘下耳机,他坐得挺直,身形却有些僵硬。
温医生挺好,是我不够好。
这句话,是那么的卑微,
她十七岁和自己在一起,那时候的她明媚又傲气,即便是做为风致澜送给他的礼物,她的那双眼睛里也不见一丝的胆怯和卑微。
爱是盔甲,也是软肋。
对她来说,爱从来都是盔甲,任她横行无忌,却从未是她的软肋。
而现在,她竟然对一个认识最多不过半年的男人,产生了卑微的情感。
可笑的是他。
凌清极往后扬了扬头,他精致的侧面轮廓像幅完美的剪影,沉入灰暗的背景中。
幸亏今天杨特助来海市,带着凌念去游乐场了,不然被人小鬼大的他看见自己的颓废样,又要一脸忧愁地盯着他看大半天。
凌念长得有七八分像自己,像风透珑的两三分偏偏是那双眼睛。
风安远挂了电话,龙初萌慢慢走出会议室,简单调整了情绪后又笑容满面地去接待客户。
而秦淮这边知道了风安远的姓名,就去了表姐住的酒店,把风安远的名字告诉了她。
林淑柔正在喝中药,蓦然听见风安远的名字,端着白瓷药碗的手微微一顿:“你说他姓什么?”
“风,大风的风。”
林淑柔脸色有些不好的应着:“嗯,风这个姓氏挺难见的。”
一听见风姓,她就不舒服,甚至自己的病,都是被姓风的人给气出来的。
第一个是风安安,她林大小姐在美国上大学时第一次喜欢上的男人,就整日被风安安缠着,她想无视那个浑身散发着暴发户气息的风安安,可暴发户就是暴发户,一次一次不断地挑衅,终于有一天林淑柔爆发了,在教学楼的走廊上和她抓着头发扭打了起来。
她林淑柔从小到大,第一次颜面尽失,就是因为风安安。
后来凌清极回了国,风安安也跟着回去了,她妒火中烧也想跟着去云城,却被父亲禁了足,因为她在学校里和人扭打撕扯的事情丢了林家的体面和名声。
之后,再听到的消息就是凌清极订婚,名字不是风安安,而是一个叫风透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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