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今日之所以大摆筵席,正是为了力雄前几日所立下的擒困唐震之功。只要这道阴谋算计中这唐震,就算不能陷害他、令其被判刑,却也必可令此子困于警局之中一月时间,这样一来,我等前进的道路上,将无人可挡!”
宴席之上,那白毅满脸喜色地敬酒于诸公,丝毫没有掩饰他的阴险狡猾与得意洋洋,因为在他的谋划当中,只要这唐震因此次林月遇害事件而耽搁一段时间,就算他白毅不费一兵一卒,也可轻易获取此次博弈的胜局了。
“哈哈哈!白少千秋伟业!怎能少了我们的参与,来来来,诸位,举酒满饮此杯!”
有些谄媚地看了那白毅一眼,那李力雄却是如同一条忠狗一般地附和着白毅的每一句贺语,这番溜须拍马的功夫,就算是富可敌国的大贪官和珅见了,恐怕也得甘拜下风。
“哥哥厉害!哥哥神威!打死唐震这个王八蛋!”
跳起身来随声应和了一句,那脑残的白狂看起来也是为得这次陷害唐震成功的喜讯而大感愉悦,连说起话来,都是如此地颠三倒四、弱智无比。
“放心,小狂,我一向知道这可恶的唐震数次欺辱于你,你也必定是怀恨在心、愤愤不平,所以,这次一旦哥哥的计划成功,我便立马动手,将这个小人在这地球之上彻底抹除,你看如何?”
笑吟吟地看向自己身旁的白狂,那白毅清俊秀丽的脸上陡然释放出一抹森冷的杀气,看起来似乎早已是对这屡次坏他好事的唐震积怨在心。
“好耶!好耶!哥哥终于答应我杀掉唐震这个老匹夫了!哦~!”
手舞足蹈地高呼一声,那白狂听得唐震这小儿极有可能被自己大哥所杀的消息,当即是又惊又喜,简直是要把宴会的桌子给掀翻一般。
“嘿嘿,小狂,你就放宽了一万个心!只要咱们白大少出手,休说杀他一个区区唐震,就算他一万个唐震绑在一块,我们白少也定能将其挫骨扬灰!”
放荡地狂笑数声,那李力雄似乎死一眼就能望到唐震的死期一般,当即是做出一副大哥的模样拍了拍白狂的肩膀,信誓旦旦地对他承诺一通,似乎是对白毅寄予了很高的厚望。
然而,就在这次宴会沉浸在喜气洋洋、其乐融融的和谐氛围当中时,一道略有些慵懒且带着几抹狠意的男性磁音却是自那大堂之上的天花板处响起,顿时便是把在场的众人给惊得个心下胆寒。
“喂,我说,白少!你这场宴会都不知道会不会演变成你的葬礼呢,你小子就在那里不知天高地厚地大放厥词,如此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倒也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大堂吊顶之处,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正如同登临五岳之巅一般俯瞰着在场的所有人,那枭霸的气场简直是要将那在场的一众宾客全都压垮一般,陡然释放出来。
“唐震?你竟然逃狱了……我记得凌夜蕾她是根本没有能够决定一个嫌疑犯是否能被释放的权力吧?”
有些狐疑和警惕地打量了那从天而降的唐震一眼,那李力雄的面色变换间,便是阴阳怪气地问出了他的心中所惑。
“呵呵,她当然没有这等权力,是我自己逃出来的……”
森冷一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那唐震眼眉当中却又是覆上了几分寒意。
“大胆唐震!竟敢无视国法!劝你休要猖狂,待我准备一二,定当要将你这小贼丢入那阴森森的大牢,管保教你永世不得翻身!”
冷眼看了看那高高在上的唐震,李力雄听得唐震的这番轻谑玩笑的话语,当即又是被气了个火冒三丈,那如刀如锋的眼神,简直好似要释放出森寒的杀意,直往那唐震浑身上下戳上个千千万万的透明窟窿一般。
此外,他更是没想到,那总督署的牢狱可是专为高武人群所设置的,里面有着精密而且恐怖的压制灵气与仙法作用的设施,可为什么唐震就偏偏能从这么一个如同巨海汪洋一般深不见底的牢狱当中安然无恙的逃脱出来呢?
真是令人费解而且恼火。
“哈哈哈!我来此处,全是为了洗清自己清白,并将真正的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至于逃狱一事……哼,我唐震本就没罪,又何来罪上加罪一说?”
从那天花板之上跳下,唐震身周却是陡然释放出一股恐怖骇人的气势,当即便是震慑得在场的一些没有灵气的凡人,连抬头看一眼他的勇气都是丝毫没有了。
“唐震小儿!休要猖狂,如今我哥哥大业既成,也无须忌惮你半分了……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选择了一个最不恰当的时机来犯了我白毅大哥的霉头,就凭这点,我便是足可以断定:你小子今日好死不得!”
狞笑地看了那唐震一眼,那个处处被唐震所打压的白狂,此时终于是按捺不住心中寂寞,直接跳出来对那唐震一阵冷嘲热讽,就好像他们这群乌合之众早已抓取了争斗获胜的核心一般。
“我说白狂,你是不是吃屎吃多了成脑残了,你哥哥算尽心机都是奈我不得,就算我站在你们老家天顶,你又能耐我何?亏你有这么一个有钱的哥哥,放给你七珍海味你不享用,反倒天天去跟路边的野狗厮混在一起,啧啧啧,不得不说,这可真是白家的耻辱哇!”
对着那弱智的白狂猛呛一通,那唐震的这一招反讽却是登时把那白狂给气得个满面通红。
“唐震,你这小子,可真是令得我煞费苦心啊……我前番屡次设局杀你,可你每次都能逆境脱险,每次都能识破我的诡计,非但耗费了我的人力物力,而且还更进一步地差点毁掉我的整盘计划……唐震啊唐震,你真的很聪明,甚至聪明得有点让我舍不得杀你……”
奸猾地舔了舔自己猩红的嘴唇,那白毅脸上陡然浮现出的那股阴狠劲,霎时便是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令得周围的空气更一步地僵滞了数分。
“呵呵……说得好像你杀的了我似的……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宁天婉数次被截杀的事,便是你捣的鬼吧……可思来想去,却总是找不到你杀她的动机究竟何在?所以,我推断,其实从一开始起,你的目标就并不是宁家的大小姐,而是我唐震。”
森冷地看了白毅一眼,唐震却又是开始一步步地试探起这白毅的底线,意图从他口中能够得到尽量多的信息。
“呵呵,不错……宁家这种层面的家族,的确是不需要我加以额外注意……”
并没有否认唐震的推论,那白毅却是摆出了一副有问必答的姿态,似是根本不在意唐震借机套话的小心思。
“可这就有一个问题……鬼老头第一次刺杀宁小姐时,我和你尚还没有任何瓜葛,为何你要盯紧宁天婉不放?这完全没有道理……”
狐疑的眼神扫过那白毅的脸颊,唐震瓮声瓮气地问道,对于这白毅为何能在自己初入都市之时便可锁定自己的身位这一现象大惑不解。
“哈哈哈!的确,那段时间唐震你才刚入都市,之前也没有在魔都留下过什么履历,按理说,我是怎么着也不太可能把主意打到你头上的,可是我手下的一个专长相术的异能之士却是向我道出了其中玄机所在……”
轻轻耸了耸肩,那唐震与白毅的对话却是在不经意间便勾勒出了这一系列事件相互的因果关系。
“哦?有意思……大少还懂相术?”
轻轻挑了挑眉,目光在那白毅如光似玉的脸颊上打量一番,唐震心中却是陡然掀起了千涛巨浪。
“我只知我命中缺火、东南方位必有大凶之劫,而且此劫和这‘宁’字有着莫大的干系。本来我以为这个字代表的是他们宁家,可谁曾想,我的大敌,却是当时在宁小姐手下伪装成保镖的唐震你啊……”
呵呵一笑,白毅的眼神一凛,对于自己这盘局上唯一能够对子的选手,他倒也是格外地重视。
“什么叫伪装……呵呵,我本来就是宁小姐的保镖,保护她是我的职责所在……”
随意耸耸肩,表面上虽然装出一副跟那白毅胡乱闲聊的样子,但那唐震心中听得白毅此言,却是不由得舒缓了一口气。
白毅之所以会说出这种话,也就意味着此时的他尚还没有了解到宁天婉本体的重要性,这也就可以进一步地打消他的一些过多的质疑了。
“虽然我不知道她对你意味着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很重要,否则你不会放弃那么荣华富贵不去追求,偏偏来保护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但可惜,这只会为你徒劳地多留几分把柄……”
“哦?所以说,之后厉天扬兽化之后,把他派去刺杀宁天婉的……也是你?”
森冷地看了那白毅一眼,唐震眼中却是陡然有万千寒光在此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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