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娆目光凝了凝，看着他的眼睛，抿了抿嘴唇，“不能问吗？”
夜劭眉眼温婉地一弯，“我怎么会拒绝你的要求？”
他凝视着她的双眼，声音有种温柔入骨的味道，修长的手指缠-绵地拂过她的眉眼嘴唇，“有的……我十岁就有了心爱的女孩，她是一位金樽玉贵的千金小姐，天真善良，活泼可爱……”
秦兮娆蓦地睁大眼睛。
她是做好了夜劭否认的准备，却猝不及防听到了与之完全相反的答案。
深渊般巨大的落差，让她心底猛地升起浓浓的失落。
她紧绷的唇角控制不住地下垂，露出一个有些委屈的弧度，声音刹那间崩紧，又很轻，“……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夜劭深深地凝视着她，似乎将她整个人装在了眼底，“我爱她……永远。”
秦兮娆捏紧了手心，心口冒出一阵阵压抑的憋闷感，整个人都被某种又酸又难受的情绪淹没。
她收回了一直凝视夜劭的视线，垂下长长的睫毛。
她遇到夜劭，只有两年时间。
而夜劭十岁，就爱上了另一个女孩。
长达十五年日积月累的喜欢与思念，到得如今，怕早就化成身体里的本能，融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她也曾与叶堇珞有过青梅竹马白首之约。
所以，她是没有资格表达质问与不喜的。
这个世道，彼此只谈一次恋爱就能携手到老得，早就成了稀有动物。
秦兮娆咬紧了嘴唇，压抑着眼底艰涩的情愫，声音轻的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那她……现在在哪里？”
若是那个女孩还在，夜劭为什么又会转而喜欢她？
夜劭站在她身边，妖异的黑眸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
他的眼睛依旧很黑，此刻却像是散去了萦绕多年的沉郁与阴霾，亮起了点点星光。
他微微扯起唇角，语气似乎沉淀堆积了几个世纪的沉重与难过，“不在了……我不小心，把她弄丢了……”
十几年前的那场大火，他弄丢了他心爱的女孩。
两年前少管所里，他彻底失去了那个活泼可爱，善良娇纵的女孩。
一时间，强烈的情绪袭上秦兮娆心底，填满了她整颗心，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转而她又讽刺地牵了牵嘴角，若是那个女孩还活着，怎么会轮得到她？
若是她还在，无论是她，还是黎薇，微生情……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得自动给她让道。
秦兮娆握着书的指尖，细小的青筋暴露，用力的几乎要将封面刺破。
原来这就是她跟叶堇珞在一起时，夜劭心底的感受。
她尚且感情缺失，情绪淡漠，能体会到的难受与苦涩，怕不及他百分之一。
她似乎是想笑，想抬头对他说一声“没关系”，抑或是在大方一点，安慰他一句。
可是所有的情绪，表现到那张漂亮的脸上，都只是一片冷漠。
夜劭深深地凝视着她苍白的侧颜，眼神黑的深不见底，低声问，“懒懒，你在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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