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不会拿这种事来骗你的。”
他的小家伙,真的吓坏了。怪他,应该早点和小家伙说一说的,让她有个心里准备。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问问宫世绣,她是知道的。”
秋可沁顿时就红了脸,这种事,绣绣怎么可能知道。她才十八岁,竟然就和宫邢珩有了关系。
真的是……
只是,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和宫邢珩什么时候发生过关系?
秋可沁微皱眉头,面露疑惑和不解。现在想起来,昨天宫邢珩说,她从头到尾都是他的。
她什么时候和宫邢珩在一起过?
明明,她是受伤之后才再次见到宫邢珩的。
秋可沁从最开始想,想自己什么时候和宫邢珩在一起过。她不停的想,想,想得头微微发疼。
她想停下来,但她挺不下来。
她的眉头紧皱,脸有一两分发白,心里有种恐惧在蔓延。
那种恐惧,像是一只恶鬼,紧紧的追在你的身后。无论你怎么跑,跑得有多快,恶鬼和你的距离都没有变过。
害怕的感觉,让你根本没办法停下来不想。即使你想停下来,也不可能。
……
宫邢珩看出来秋可沁在想什么:“老婆,别想了,先吃饭,你肯定饿坏了。”
“头,好疼!”
秋可沁双手抱着头,头疼得她脸煞白,浑身直冒冷汗,倒在宫邢珩的怀里,身体轻微的颤抖。
“老婆,老婆,别想了,别想了!”
宫邢珩被吓坏了,惊慌失措的抱着秋可沁,又是自责又是心疼,更多的是歉意。
“我们不想了,不想了,以后好好的就行。”
他抱着她,急急忙忙的往楼下跑。
“疼,好疼!”
秋可沁疼得身体都痉挛了起来,闭着眼,使劲捶打着自己的头。头好痛,涨疼得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
她越想,就越疼。
秋可沁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一旦她不想,她的头就不会疼。
她想着开心的事,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宫邢珩自责得想拿把刀捅自己几下。都怪他太着急,想要小家伙想起他,才变成这样。
“老婆,别想了,不想就不疼了。”
他时刻注意着秋可沁的情况,还得注意自己不被自己的慌乱绊倒。
“不……不疼了。”
秋可沁依旧闭着眼,脸色惨白,唇轻颤,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不是不疼,只是不想宫邢珩再担心。
她的头,还是隐隐的发疼,疼得她想把头撬开,或许这样就不会疼了。
宫邢珩哪里不知道秋可沁是在安慰他:“老婆,我让程振波过来一趟。”
他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这个时间点,宫家本来应该是有人的。但因为最近接二连三的事,宫家的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
至于褚玉山,也在客房里,想等等看,秋可沁会不会来找他。
……
秋可沁想摇头,却发现自己摇头,头会更疼,哪里还敢摇头。
“不了,我没事。”
她的声音虚弱无比。
“对不起老婆,都是我的错。”
宫邢珩后悔到了极点。
“累。”
她是真的累。昨天做了那种事,刚才又疼成这样,她整个人一点精神都没有,只想睡一觉。
“老婆,先吃点饭,再睡。”
宫邢珩心惊胆战,就怕秋可沁因为这件事昏睡过去。
那样,他会自责到想死。
秋可沁无力的嗯了一声,躺在宫邢珩的怀里。这次的教训告诉她,不要再试图想关于宫邢珩的事。
宫邢珩抱着秋可沁回了自己的房间,给她喂了饭之后,靠在床背上,抱着秋可沁。
……
秋可沁头还疼,根本没办法睡着。
不是那种持续性的疼,是一阵一阵的疼。
就像脑袋里的那根筋,时不时被人狠狠的扯一下,疼得厉害。
宫邢珩见秋可沁紧锁眉头,就知道她没睡着。
他躺了下来,把秋可沁抱进怀里,吻了吻她没有血色的红唇:“真的不要让程振波过来吗?老婆,我担心你。”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昨天我又没控制住。老婆,我叫程振波过来给你检查一下吧。”
他担心得不行,小家伙却不让程振波过来。
“别说话!”
秋可沁烦躁不已,宫邢珩一和她说话,她的头就更疼了。
宫邢珩立马闭嘴,力道适中的帮秋可沁按摩太阳穴,一丝一毫的不爽都没有。
秋可沁这下感觉头舒服多了,皱着的眉头都舒展开了不少。
宫邢珩瞧见她的样子,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头没这么疼了,秋可沁的困意袭来。慢慢的,她就陷入了沉睡。
等秋可沁真正睡熟,眉头完全舒展开了之后,宫邢珩才放下手,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来到了阳台。
……
宫邢珩拨打了程振波的电话。
“宫总,沁沁的情况还好吗?”
程振波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翻看着秋可沁的病例。
“不算太好。”宫邢珩点燃了一根香烟:“刚才沁沁想和我之间发生的事,头疼得厉害,整个人都快疼得晕厥了过去。”
他拿着香烟的左手,微微颤抖,出卖了他心里的害怕。
程振波翻病例的手一顿,叹了口气:“宫总,和您说句实话,在沁沁的心底深处,您是可怕的存在。当初的事,在沁沁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阴影,您最好不要逼着沁沁想关于你们以前的事。”
宫邢珩抿了抿唇,都是他的错,迫切的想要小家伙记起他。
“之前我就和您说过,沁沁如果能记起来,那是最好,可以好好治疗。如果沁沁记不起来,您最好不要逼她。”
沁沁这孩子,受了太多的苦了。
“逼的结果,只会适得其反,有可能还会更严重。这次,您应该体验到了。”
宫邢珩微微仰头,他体验到了,太痛苦了。
“沁沁的身体,会不会又什么问题?”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您最好别再刺激沁沁了。”
“好,我知道了。”
宫邢珩挂断电话之后,回到床上,陪秋可沁睡。
……
在帝都某个小区里,孙一博坐在沙发上,盯着手里的手机看,一脸的激动和欢喜。
祺儿,他的祺儿!
在孙一博的右手边,坐着一个和年轻时候的刘天琪,有三分相似,但更年轻,约莫只有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他的左手边,也是一个和刘天琪大约又五六分相似,约莫有三四十岁的女人。
这两人,都没有说话。
年轻女孩子看孙一博的眼神中,隐藏着几分鄙夷和嘲讽。
大一点女人看孙一博的眼神中,是明显的爱意。
不过,孙一博根本没管这两个女人,全副身心都在手机上。
……
秋可沁并没有睡多久,大约睡了两个小时,她就醒过来了。
宫邢珩一直没有睡,时刻注意着秋可沁的情况。
“老婆,头好疼不疼?”宫邢珩扶着秋可沁坐起来:“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头还有点,但没之前那么疼了。”
秋可沁的脸色,没睡觉之前那么白了,有一两分红润了。
不过,她的精神看起来仍然很差。
“我还是把程振波叫来,好不好?”
“不用了。”
她还想睡,但是睡不着,睡的也不踏实。
宫邢珩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发现已经黑了下来。
冬天,黑得早。
“一会儿我陪你在客厅走走。”
宫邢珩说着,抱着秋可沁下床,往楼下走。
秋可沁实在是没什么力气,靠在宫邢珩的怀里,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生气的花朵。
宫邢珩看得后悔极了。
……
宫家人,王若婉和褚玉山几人坐在客厅里,说着孙一博的事。宫世绣因为不想见褚玉山,躲在自己房间里。
“爸,孙一博知道刘天琪没死,暂时是没空做什么大动作的。”宫萃悠面露恨意和怒气。
她双拳紧握,面容憔悴,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精神也不是很好。
王若婉拉着宫萃悠的手,轻轻拍了拍,脸上是担心。悠悠这样,真的很让她担心。
孙一博那个人渣,竟然为了一个这么虚伪做作的女人,做出伤害悠悠的事。
褚玉山一直看着宫邢珩房间的方向,根本没有听到周围的人说的什么。
宫老爷子摇了摇头:“你别忘了,刘天琪现在是什么样子。以孙一博的思维,他会把这种错怪在我们身上。他现在看起来是没做什么,但不代表,他在暗地里不会做什么。”
“他的手里,还有什么牌,我们不清楚。”
“家里的内鬼,还没查出来,我们凡事都得小心。”
“沁沁!”
褚玉山激动的声音,让宫老爷子几人停下了说话,都看向宫邢珩和秋可沁。
……
褚玉山的眼里,心里,都只看到了秋可沁,完全忽略了抱着秋可沁的宫邢珩。
他三步并作两步,高兴又急切的往秋可沁走去。
宫邢珩微微皱眉,神情有几分不悦,身上散发出了冷意。
秋可沁抖了下身体,看了眼褚玉山:“玉山叔叔。”
“沁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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