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甜心:搞定冷情首席-part66 父女相认,阖家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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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弋就这么傻站在Z大校门前,迎着夜风,沐浴在一片昏黄的灯光下,晚风吹拂在她微红的脸上,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看着融于夜色中的车轮,她敢肯定,她没有听错,一定没有听错。

    乐弋浑浑噩噩地回到宿舍,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把洗面奶当成牙膏,把擦脚毛巾当成洗脸帕,甚至睡裤反穿,上床前忘了关灯。

    她的心里一遍一遍地回荡着大神刚才说的话。明明已经说出口了,为什么她再问的时候,大神却不肯承认呢。

    乐弋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脑海里飞速旋转,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期盼,还是惊慌。

    她和曲畔行的关系,不温不火,虽然有逐渐缓和的形势,但她从来不敢逾越半分,因为曲畔行那样的优秀,整个A市再也找不出第二男人像他那样出色,卓尔不凡,人中翘楚,只需要在人群中一站,必定能引起全部人目光。

    而她,自知没有能让曲畔行倾心的地方。

    没了睡意,乐弋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停地叹气,影响了对床的薛静,薛静揉了揉眼眸,睡眼惺忪,轻声问道:“你怎么还不睡啊?”

    乐弋一见吵醒了室友,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轻声回道:“我马上就睡了。”随后,又心有不甘,悄悄说道:“薛静,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薛静打开窗帘,探出脸来对着乐弋道:“什么问题呢,问吧。”

    乐弋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有一个男生在你意料不到的情况下让你做他女朋友,等你再问他的时候,他就不承认了,这是为什么呢?”乐弋双手抓紧被沿,期待着薛静给她解答。

    “要么就是开玩笑的,要么就是害羞了。”薛静答道,继而又问道:“乐弋啊,是不是谁给你告白了啊。”

    乐弋一惊,她问得很明显吗,她以为自己说得够隐晦的了,把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说成男生。“没有没有……薛静,快睡觉吧。”乐弋转过身,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起曲畔行那张五官分明的脸。

    大神害羞?根本不可能,天方夜谭还差不多,那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开玩笑,搞什么嘛,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乐弋胸口闷闷的,抓起被子盖住头,懒得想了,睡觉才是正道。

    曲畔行几乎是逃回半山龙庭,他是疯了吗,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是月色太撩人了吗,是她笑容太耀眼了吗,还是他心里就曾期盼过。

    为什么会一时情不自禁,把那句话说出来。无论基于那种,他都不能让这种错误思想再干扰他。

    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乐世伯的孙女,光是辈分,她就差他一辈,再者两人年岁相差这么大,他快上完小学,她才是呱呱落地的婴儿。

    他怎么可以说出那种混账话,怎么对得起乐世伯的信任。

    曲畔行站在花洒下,仍凭冰冷的水从头而下,他只想让大脑清醒一些,一定是今晚潘学礼的话刺激到他,不然他一定不会“胡言论语”的,曲畔行握起拳头,砸在光滑的墙壁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该死!”

    今晚,夜空繁星,月色皎洁,注定有人无眠。

    乐弋一早进教室就听见大家商讨五一放假的事情,听说今年只放三天。昨天的事情影响了乐弋情绪,对于放多少天假也不在意。

    放了学马上接到崔茗的电话,约好一起回家,乐弋不经意问道:“揽景呢?她要跟我们一起回家吗?”

    “问过了,她说周四下午她们满课,可能不跟我们一块回去了。”“哦……”挂完电话,乐弋又翻了通话记录,没有未接电话,心里有些失落,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五一开始放假,乐弋放完学就跟崔茗去坐火车。想起马上要见到乐烟女士和外公,她的心情总算好些。

    关于昨晚的事情,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曲畔行有神经病!自以为开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却把她弄得神魂颠倒,再也不要理他了,乐弋在自己心里对着自己说道。

    回到家,乐弋感觉身心放松,果然家是温柔的港湾,吃晚饭,赶紧收拾收拾,去外公那里报道。

    来到S大的家属楼,没想到外公早就等着她了,“外公,看我给你带来什么,A市特产。”乐弋笑着扬了扬手中礼物,外公戴着老花镜,不悦地说道:“上次带的我还没吃完,你又带。”

    乐弋嘿嘿一笑,把特产放进柜子里,却瞥见神龛上外婆过世的农历日期,心里沉思,换成公历不就是明天吗?

    乐弋脑海里迅速生出想法,却不动神色,和外公瞎聊了一会儿,又帮外公打扫房间,见天色不晚,乐弋和外公道别,临别时,外公吩咐乐弋道:“明天记得过来吃饭。”乐弋一怔,连忙说道:“好啊……”

    回到家,乐弋见乐烟女士在书房里整理资料,轻敲了一下书房的门,乐烟女士戴着黑框眼镜,抬起头看了一下欲言又止的女儿,摘下眼镜问道:“宝贝,什么事?”

    乐弋略顿了一下,说道:“妈妈,明天你忙吗?”乐烟女士眉头疑惑,问道:“有点忙,要谈一份合同,怎么了?”乐弋想了想,决定全盘托出,道:“明天是外婆的忌日,我们去陪外公吃饭吧。”

    乐烟手中的笔一时不稳,掉在书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声音有些颤抖,“你怎么知道的?”乐弋走进书房,来到乐烟面前,说道:“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去见了外公……”

    随即,乐弋把和外相识,相处的一切细节对乐烟娓娓道来,说完,母女俩久久不语,随即乐弋听见“啪嗒啪嗒”的眼泪声,抬头一看,乐烟眼里浸满泪水,声音也不稳,“我怎么还有脸面去见爸妈。”

    这是乐弋第一次见乐烟女士这样神情悲恸,就算在母女俩最艰难的那些日子,也未曾见乐烟女士掉半滴眼泪。

    乐弋这一生没有佩服过任何人,只有乐烟女士,小时候写作文,老师让写心目中最伟大的人,所有写的不外乎是什么毛爷爷,周恩来总理,雷锋叔叔……只有她写的是:我的妈妈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老师教育她说要写伟人,小小年纪的她站起来字正腔圆地说道:“我妈妈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她生育我,养育我,为什么不算伟人?”

    于是当天所有小朋友又都把自己的作文改成妈妈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弄得老师焦头烂额,后来任命乐弋为班长,因为觉得她能号令众人。

    “妈妈,其实外公已经原谅你了,每次你给他邮寄的东西,他都放在柜子里,分类别的放置好,都舍不得用……”说到后来,乐弋眼眶也开始泛红。

    苦难过去了,命运也厚待了她们,至少现在,外公还活着,自己和妈妈还能尽孝心。“乐弋,我怕……”乐烟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忐忑不安,离别时父亲那决裂的话语和冰冷的眼神,教她无颜再回去面对他,多年的分别,积压在心里的除了思念之外,还有胆怯。

    “妈妈,你别怕,你也不忍心见外公总是一个人是吗,外公年纪大了,希望儿女环膝,阖家欢乐,共享天伦之乐是不是?”乐弋安慰乐烟道,双手握紧乐烟发抖的手,给她力量。

    乐烟抬起布满水汽的眸子,动了动唇,继而坚定地说道:“好,哪怕这次你外公再用铁棍打我,我都不走了,一定要求得他的原谅……”

    “我当初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去面见外公的,我想最不济就是被外公弄几块化石打出来……”乐弋撇开心扉对乐烟道,企图以轻松的语气打消乐烟心里的紧张感。

    “他不会用化石打你的……”“为什么呢?”“化石太贵了……”乐弋感觉额头有三根黑线掉下来。

    到了第二天,乐弋看着坐在车里却怎么也不肯下车的乐烟女士,有些无奈,说道:“妈妈,都到这了,为什么不上去呢”乐烟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久久不肯挪开。

    “妈妈,没事的,你只要想到外公就在楼上,只要你上了楼,把所有的一切摊开来讲,一定能获得外公的原谅的,你看我,身上还留着那个摧毁他整个家庭的罪魁祸首的血,他还不是接纳了我,你是他的女儿,他不可能不原谅你的……”

    乐弋耐心地劝解着乐烟女士,希望她能打开心中的枷锁,踏出这一步。最终,乐烟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眼眸里多了一分坚定,该来的一定会来的,坦然面对吧。

    乐弋轻敲了外公家的防盗门,见外公打开门,见着她身旁的乐烟女士,沉下脸来,面容发怒,冷声说道“你来做什么!”乐弋见状,赶紧一手抓住门框,生怕外公一气之下关上门不让她们进去,岂不是功亏一篑吗。

    乐弋还没想好缓和的说辞,就闻得“扑通”一声,乐烟女士就在外公面前跪了下来,声音哽咽,“爸,女儿不孝……”

    “乐烟,当初我就说过,就我当没生过你这种不孝女,只要我还在世一天,就不会让你踏进乐家大门。”外公冷冷说道,不带一丝温度,眼镜后面的一双眸子,透着伤痛和决裂。

    乐弋急得没有办法,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外公仍旧记恨乐烟女士。

    “爸,女儿自知大逆不道,您不肯原谅女儿也是情理之中,女儿会一直跪着,直到您原谅女儿为止。”乐烟低着头,泪水掉在地板上。“外公,您就原谅妈妈吧……”乐弋抓住外公的手,脸上露出焦急神态,连忙说道。

    谁知道外公把她拉进屋内,对着乐烟冷冷说道:“你想跪就跪吧,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母亲在天之灵更不会原谅你!”说完,把防盗门狠狠地关上。

    乐弋见乐烟被阻隔在门外,急得想去开门,谁知道外公在身后大声呵斥道:“你给我跪下!”乐弋不敢拂逆外公意思,只有挪着脚步,跪在外婆的灵像前。

    “乐弋,你也学着你妈了,竟然违背我的意思,不要以为我疼你,就不敢打你了!”外公气急败坏的声音乐弋头顶传来。

    乐弋隐隐约约瞥见外公拿起了鸡毛掸子,赶紧捂住胸口说道:“幸好不是铁棍……”“什么铁棍子?”外公明显被乐弋这不着边际的话弄糊涂了。“我妈说十五年前您打她用的就是铁棍子。”

    乐弋不提还好,一提气乐烟,外公就把鸡毛掸子打在她手上。乐弋倒吸一口气,好疼。外公现在太像个暴君,她和乐烟女士一个被罚跪在门外,一个跪在门内。

    “您打吧外公,鸡毛掸子算什么,只是您想过吗,当年您用铁棍打妈妈那十多下,她没有钱医治,落下病根,三十多岁的人到现在手脚还赶不上六十多岁的您灵活,一点重物都提不得……”说到后来,乐弋眼泪啪嗒啪嗒掉落下来,小时候那些心酸回忆扑面而至。

    “她这是咎由自取!”外公说完,把鸡毛掸子丢在地上,跌坐在椅子上,乐弋侧脸看外公满是悲戚的神色。

    “罪孽啊……我乐文一生清誉,想不到竟然家门不幸!”继而老泪纵横,乐弋跪着移动到外公足下,抱着外公的手哭着说道:“外公,过去的事情就让它好吗,以后您还有我,还有妈妈,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不好吗?外婆在天之灵也不愿意让我们一家人分离,外公,我知道这十五年来您一个人很孤独,是我和妈妈的错,以后我们绝对不会再离开您……”

    乐文背靠在沙发上,全身无力,手上滴着乐弋的眼泪,看着年约芳华的孙女,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的眉眼,和她外婆,和乐烟太像了。

    虽然他憎恨她的父母,可是孩子毕竟没有错,而且乐弋一直和他相处融洽,他也打心里疼惜乐弋,可这不代表他会原谅乐烟,他一手带大,放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儿,竟然是伤害他最深的人。

    快一个小时过去了,乐弋见外公仍旧不言不语地靠在沙发上,眼神直盯着墙壁上外婆的灵像,突然门外变嘈杂起来,这里是教师宿舍楼,乐烟女士跪在门外,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乐弋又慌又急,可是没有外公的允许,她不敢擅自去开门。

    很快门口的躁动声越来越大,有人开始按门铃,乐弋看着外公,见他根本没半点想开门的意思,急得说道:“外公,让我去开门好不好,我怕妈妈会出事,她身体一直不好……”

    乐弋还未说完,就听见门口的叫喊声,“乐教授,你家门口有人晕倒了!”乐弋一惊,顾不上外公,赶紧起身去开门,谁料双腿犹豫长时间的跪着,麻木了,一迈开步子就跌倒在地上,在她爬起来的瞬间,外公已经把门打开了。

    乐弋看着晕倒在门口的乐烟,顾不上不适的双腿,连忙奔到乐烟身边,抱着她的头慌乱地喊道:“妈妈,妈妈……你醒醒啊……”外公显然也慌了,双手握着乐烟的手连声喊道:“烟烟,醒醒……”乐弋见乐烟女士没有反应,赶紧摸出电话打了120。

    乐弋和外公坐在长椅子上,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手术室的门,乐弋鼻子发酸,眼泪不停地往下流,今天这件事不怪乐烟女士,也不怪外公,要怪就怪她自作主张,时机还没成熟,她为什么偏要两人相认。

    乐弋发誓,如果乐烟女士有半点不测,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看了眼老泪纵横的外公,乐弋拉住他的手,哽咽道:“外公,妈妈一定会平安的,一定会的……”,此时外公的眼里哪还有怒气,有的只是焦急,担忧和后悔,口里连连说道:“秀珍,你要把烟烟带走吗?秀珍……留下烟烟陪我吧,我已经决心原谅她了……”

    乐弋忍不住大哭起来,外公已经原谅乐烟女士了,可惜她听不见了。

    突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乐弋和外公连忙奔到医生面前,问道:“我妈有没有事?”“我女儿有没有事?”白大褂医生摘下防菌口罩,说道:“病人没事,只不过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急火攻心导致昏迷过去,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乐弋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医生,请问我们能进去看病人吗?”“行,不过病人还没醒来,只能看几分钟。”乐弋和外公连连点头。

    乐弋看着昏睡中仍旧眉头紧皱,脸色苍白的乐烟女士,不由得心疼,挽起她的手,轻声说道:“妈妈,你快醒来,外公已经原谅你了。”

    “爸……爸……不要打我……烟烟知道错了……”乐烟女士梦呓声传入乐弋和外公耳中。外公大掌抚摸着乐烟冒着虚汗的额头轻声说道:“爸爸再也不打你了……”

    到了晚上,守在病床边的乐弋见乐烟女士的手在动,一看,乐烟女士已经醒来,干涸的嘴唇发着模糊不明的声音,“外公呢?”乐弋伸手指了指旁边沙发小憩的外公,轻声说道:“外公睡着了,他很担心你。”

    随即,乐弋看见乐烟女士苍白的面容露出幸福的笑容,这一天她等很久了吧。

    乐烟女士出院后,乐弋自告奋勇下厨。洗菜声,淘米声,切刀声,都盖不过一家人的欢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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