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穿西装的男人与五年前的那个穿白衬衫的男生影子重合了一下，鹿枝枝不敢相信地眨巴着眼睛，长长地睫毛扑闪着，连身子也禁不住地往后退去。
可言晔却不停地靠近，鹿枝枝连连后退直到鞋后跟碰到座椅，无路可退时，她才跌坐在椅子上，伸出一只手挡在言晔身前。
“停停停！”
她这么一说，言晔就真的停住了脚步。
鹿枝枝有些尴尬，五年前的种种不停地在脑海里重新闪现。
“你……”
“这个！这个是你充的？！”
言晔刚打算说点什么，鹿枝枝却抢先拿起手机，指着屏幕上那一串话费充值记录信息给他看。
眼前的男人看了一眼，突然伸出双手撑在会议室的桌子上，刚好将她围在他的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鹿枝枝的错觉，她竟然看到言晔眼里闪过一丝炙热的神色，但仅仅只是一瞬。
“鹿枝枝，”言晔眉眼带笑，嗓音里是慵懒的温柔，“要不是试了试充话费，我还真以为你把我当诈骗份子，吓得换手机号码了。”
鹿枝枝怔了怔，就因为这样就给她充了一千块话费？
“万一我真换号码了，那一千块你不是白充了？”
鹿枝枝说得极其认真，言晔看了她一会，却语气平静地说：“那就当积德了。”
鹿枝枝满头黑线，言晔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么有艺术的话了。不过转眼一想，这倒也是，一千块在柏悦集团总裁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
他们此刻的姿势……也太暧昧了吧……
浑身的神经立刻又紧绷起来，鹿枝枝闪烁着神色，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一边却假装淡定地说：“你怎么突然找到我了？”
听到这句话，言晔似乎有些恍惚，收回了手，慢慢地走到会议桌的另一头坐下，看她的时候又重新挂上好看的笑容，直接忽略了她的疑问。
“你考虑好了吗？”
“考虑什么？”
“做我的女朋友。”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只知道你的联系方式。”
“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女朋友？”
“没有。”
“女性好友呢？”
“没有。”
两人的对话干净利落，鹿枝枝却陷入了纠结。如果换作是五年前的她，她一定什么也不问一口答应下来。
但她已经不是五年前的鹿枝枝了，那些模糊的记忆早就被她锁在心里，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尘埃。
“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鹿枝枝冷静地反问他，但言晔并没有感到惊讶。
“嗡嗡嗡嗡嗡——”
鹿枝枝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母上大人。
言晔示意她先接，鹿枝枝回以一个抱歉的眼神，走到窗户前接了起来。
“喂，妈，我在上班，有什么事吗？”
“诶，枝枝啊，我和你爸爸借钱买了一辆车出去自驾游了，借款人写的是你的名字，还钱的事儿交给你了，别担心我们，我们玩开心了就回来。”
“什么？”鹿枝枝倒吸一口凉气，“喂，妈，你们找谁借了多少钱买车？”
“诶？他不是说今天来找你的吗？没有来吗？”对方疑惑了地问了一句随后又开心的说，“反正他今天会找你的，我就先挂了，高速信号差。”
“喂喂喂，妈！陆春花！”
“嘟嘟嘟——”
陆春花不顾鹿枝枝的咆哮已经率先挂了电话，而鹿枝枝此时已经快要吐血了，回头一下子撞上言晔的视线，她立刻将眼睛移到别处。
可是……言晔面前什么时候摆了一堆文件？
而最上面的文件还写着什么……买车借款声明……
“我靠！”
鹿枝枝飞奔过去拿起那张借款单，飞快地阅读着，借款人签字处果然写着她爸爸的大名，鹿高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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