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常宁到底是谁先违规的!不是说永远不见面吗?是谁屁颠屁颠,去参加同学会的!”陈安伦也来了脾气。
常宁分毫不让,“我怎么知道他会去,春娇回国……”
“行了,你俩有完没完!非得在孩子、在外人面前,把那点破事儿,像烙饼一样,翻过来翻回去的说吗?为了又白,留点颜面不好吗?”常默冷斥道。
牛柳正领着陈又白往回走,常默冷脸看着妹妹、妹夫沉声说,“以后要吵,离我远点,让我耳根清净会儿。”
陈又白回来,自己爬上椅子,又爬到妈妈身上,又跳又晃,“妈妈,刚才有小朋友,拿这么大一变形金刚,我也想要!”边说,手上边比划着。
常宁的小腹被孩子穿鞋的小脚踩得生疼,“你下来自己坐着,家里有不能买。”
陈又白被拒绝,不乐意,更加用力地跳着,摇晃着妈妈,“要,我就要!”
常宁肚子袭来一阵剧烈疼痛,她“啊!”地大叫一声,手捂着肚子,瞬间额头冒出冷汗来。
原本来有气的陈安伦,见老婆一瞬脸上惨白,忙抱下儿子,“宁宁,你怎么了?”满脸关切,伸手去帮常宁揉肚子。
牛柳把水往常宁面前推推,又朝陈又白招手,来我这吧!陈又白知道自己弄疼妈妈,闯了祸,乖乖地坐到牛柳身边。
孩子腾出空间,陈安伦往常宁身边挪一下,手仍盖在常宁手上,帮她揉肚子。一个小细节,牛柳意识到,陈安伦相当在意常宁。
常宁拿杯喝口水,小声说:“没事,来大姨妈,被又白弄得肚子疼。”说完,她又喝一大口水。
陈安伦疑惑地看着常宁,“不对呀,你大姨妈不是这几天吧!不是6、7号的样子吗,今天21号吧?”
常宁惊讶地看着陈安伦,一口水咕噜吞进嗓子,忍不住轻咳两声,你有这么细心吗,怎会连我大姨妈都记得是哪天!
牛柳给常宁递张纸巾,偷瞄下依旧有点疑惑的陈安伦。细节看人心,他的确相当重视常宁,所以连这种小事他都知道。
常宁咳完,“最近重新赶画,没日没夜的忙,吃饭也不规律,估计是月经不调。”
陈安伦若有所思看看常默,“哥,你说宁宁不会是有了吧!她心那么粗,自己不知道怀孕这事她能做出来,有人孕初期会有疑似月经。”
常宁也看看常默,“陈安伦,你不是学妇产的吧!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又荼毒无知少女了吧,这你都懂,改行去做妇产科男医生好了!”
常默轻哼一声,“她怀没怀孕,她自己都不清楚,我怎么知道!要问,也得问你自己。孩子在场,你们说话都注意点!又白,可是什么话都敢说。别回头,去幼儿园说些吓到老师的话。”
陈安伦打消自己的猜测,“夹点菜放常宁盘子里,那快吃点补补吧。回家让阿姨给你炖些补气血的汤,你得补补。”
常宁轻捂着自己流产后,并没恢复好的肚子,有种逃过追问的窃喜,很乖巧地点头,闷头吃菜。
餐桌上气氛诡异地和谐起来,在全家人亲密无间的气象中,牛柳不禁偷偷去分析,常家兄妹的婚姻,一个分崩离析,一个粉饰太平,常家是个亟待治疗的问题家庭。
……
日子相安无事过去几天,牛柳开始和佣人刘姐交接常默饮食起居工作了。
这天,还没到下班时间,常宁打给牛柳的电话铃就聒噪地响起来,“牛柳,你现在到我哥小区门外,我在这等你,帮我点忙。”
牛柳听电话里常宁略显焦急的声音,放下正准备洗的菜,急匆匆跑出去。搜寻到常宁的车后,她拉开门站在下面,问询地看着常宁,要我帮你干什么?
常宁一句解释,“上车,幼儿园已经放学了,去接又白,你帮我照看一下。”
牛柳点头回应,坐上车,依就看着常宁想问,那你干嘛去?
常宁的大吉普风驰电掣开出去,“我,奉我公公之命,去抓小三儿。”
牛柳疑惑地看着常宁,说到抓小三,和说接孩子放学一样平常,除了常宁,也是没谁了。之前,见过陈安伦和一女的出双入对,你当时似乎只顾着画,完全把那女人当空气了!
常宁的车等信号,牛柳忙把打完字的手机递给她:你没事吧?是之前你见过那女人吗?
常宁摇摇头,“没事,不知道是谁。以前他在外面嘚瑟我都不理,我们有个房子,我基本不回去,他倒好,把那当小三收容站了。我公公今天去巡视,却被小三拒之门外,老爷子大为光火!”
牛柳瞠目结舌地看着常宁,现在这小三还真是比正室牛,正室可没胆子把公公拒之门外。
常宁扫一眼牛柳,“在种事儿,在我们这样的人家常有。你往后听多见多就习惯了!若不是我公公颜面扫地,怒不可遏,我可没空去戳狐狸窝,惹自己一身骚。”
牛柳点点头,豪门丑闻,有所耳闻,亲历还是第一次。
常宁把车子转到幼儿园门口停下,“我那画拿给参赛委员会去审核了,提交时比较急,没来得及装裱。明天取回来,裱一下,就送展览馆运走。之后有空,我得好好感谢你。”
说完,她指指幼儿园门口,“走,我带你和又白的老师认识一下,日后若是你来帮我接又白,老师认识你,才会把孩子交给你。”
陈又白本原在幼儿园大门口等得失去耐心了,看到牛柳和妈妈一起来接,立刻小脸上美滋滋的,扯着牛柳的手往妈妈车边跑。
牛柳边随着陈又白走,边有点感慨,无忧无虑的孩子,若是知道妈妈正在酝酿一场与爸爸的战争,还能有如此纯净的笑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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