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异熟男被婚记-第九十六章 以死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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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默思前想后,一个不好的猜测浮上脑海,她们去谈离婚了!

    牛柳见常默黑着脸若有所思,又在手机上补一句话:老太太,说若楠今天会去她妈妈那。

    常默看完,点点头。太后今天也对劲儿,什么时候晚上见过朋友,以前不都是白天出去吗?她们这都想干嘛?

    果不出常默所料,陈安伦、常宁的婚房,陈安伦正手足无措地看着,手拿菜刀,失去理智的常宁。

    她惨白的脸上只有冷漠,看不出一丝痛楚,锋利的刀刃已经划破她雪白的脖颈,悄无声息落下的血滴,脱离常宁皮肤那刻,还带着些许留恋。

    “宁宁,听话咱先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陈安伦小心闪躲着相劝。

    常宁冷睨着陈安伦,执拗地咬重一个个字眼说,“我那幅画到底在哪?”

    陈安伦心中又怕又急,“宁宁,听话先把刀放!。”

    “快说!”常宁扯着脖子大喊,嗓子发声带动皮肤,原本流血的脖子上,伤口又深了几分。

    陈安伦急着上前伸手去夺常宁手里的菜刀,常宁往后退一步,“别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保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说我的画在哪?”

    陈安伦双手摆的像拨浪鼓一样,“不,不,我不过去,你把刀放下!”

    “画呢?”

    陈安伦面对常宁以死相逼的追问,完全不敢与她对视,目光躲闪,手足无措,“画,画就在画室里,已经烧了!”

    常宁瞪大眼睛,狠狠地盯着陈安伦,即便是早猜到的结果,现在被他明确给出答复,心底最后一丝侥幸化为灰烬后,是更深不见底的失望,和万劫不复怨恨。

    啷当,常宁手里的菜刀脱手摔在地板上,菜刀还解脱般在地板上跳动两下,才安静躺在地下。

    陈安伦忙俯身捡起地上的刀,跑到厨房把整个刀架上的刀、剪都收到一个带锁的抽屉里,上了锁才走出来。

    常宁似断线的风筝般跌坐在地上,完全不顾及脖子上一滴滴落下的鲜血,任由它们在白衬衫领口渲染着。

    红色无声在白衣料上漫延开来,像浓墨重彩描画出的火烧云,红得扎眼刺心。陈安伦看着失落落魄的常宁,蹲在地上去想扶她。

    常宁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一声,“你别碰我!去找户口本,明天离婚!”

    陈安伦伸在半空的手尴尬地擎着,最后也跌坐在地上,伸手去擦常宁不只何时掉下的泪水,和血迹斑斑的脖子。

    常宁像魂不附体一样,呆坐在那如被粗加工的石像般,脸上除了惨白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里空洞得令人发慌。

    陈安伦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血泪,泄气地把脸埋在血肉模糊的大掌中,痛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而成人之后,这两三天之间却让他堂堂七尺男儿,流干眼泪,没赚来一分同情。

    常宁对陈安伦视而不见,对身边的哭声充耳不闻,机械地重复着,“明天离婚!明天离婚!明天离婚!”

    陈安伦哭够了,大手抹一下眼角,用力拉起三魂七魄不附体的常宁,领着她坐到沙发上,去拿来医药箱,笨拙地拿酒精棉帮她擦拭脖子。

    原本细白的脖子,去掉血色后,皮肉外翻的伤口,令人看之动容。

    陈安伦倒吸口凉气,抿着唇角,开始了笨拙的包扎工作,“若我毕业就从医,到现在该是个很好的外科医生了!毕业后荒废到现在,临床算是白学了。”

    常宁配合地轻扬起惨白的脸,把自己整个脖子呈现给陈安伦,轻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在她湿凉的脸上恣意奔流。

    陈安伦轻抽着鼻子,“你心粗,常会把自己弄伤,家里永远备着医药箱,即便你已经两年零三个月,没来过这了,我依然每隔半年换一批药,就怕哪天你回来了,受伤了,药都是过期。”

    陈安伦看着常宁配合自己的动作,“我喜欢看你受伤的样子,乖乖坐在那等我帮你的样子,安静得像只受伤的小鸟。也只有这时,我才觉得我是个可以照顾你的男人。”

    包扎好后,陈安伦随手把医花箱推到一边,扶正常宁的脖子,“这几天别洗澡,手上伤没好,脖子又受伤!宁宁,这样安静地听我说说话吧!”

    常宁依然如木头人一般,坐在那一动不动,目光涣散,眼神空洞。陈安伦看着她,长长叹口气。

    他又拉起常宁的手,环视着整个屋子,“这是咱俩结婚的新房,我是按你的意思布置的,那时你说不想和老人一起住,我没和家里商量,就把这买下,带你住进来。你却并不喜欢这!”

    常宁依旧是充耳不闻,陈安伦用力捏捏她的细手,“还记得咱们相亲那天吗?你背着画夹,身上衣服全是油彩,坐在咖啡厅里,摆出那么多大照片。”

    说到这,陈安伦停顿一下,心底泛出浓重的酸楚,“你说那些照片里都是你,那个美得无可挑剔的背,是你的背,我当时就痴迷了!”

    陈安伦用力捶着自己胸口,“可你又说那是你男朋友帮你拍的,他喜欢看你的背,你拍那些照片时衣服都没穿。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心塞吗?”

    陈安伦看看常宁依旧无表情的脸,“至今,我还记得你那时的话。你说,‘陈大少你在我这完全没有机会,就是算家长把我推进教堂,我也会当众扯掉婚纱和我男朋友走。’我当时嫉妒得都要发狂了!”

    陈安伦长长叹口气,“我真的搞不懂你!你嘴上说我没机会,却在三天后约我去酒店,也就是那时咱们有了又白。又白,多简单的名字呀!”

    陈安伦哑然失笑,“当然,也是依你的意思,你说孩子又白又胖的就行,叫又胖太难听了,就叫又白吧。我给孩子上户口,就把儿子名写成了‘又白’。”

    陈安伦又捏捏常宁的手,看向结婚照的眼中凝洁着浓重的不甘,“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我不说,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残忍!”

    常宁缓缓转头,看着陈安伦的侧脸,等他说出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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