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争夺中,方继辉的大手抓着常宁手,不自控地加大了力道,常宁又哭闹起来,“啊!疼!手好疼!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
方继辉又忙松开手,一声叹气,“唉,真是自找麻烦没够!常宁你能不能给我消停会儿!”
常宁甩着手把手机摔在方继辉身上,“周礼呢?混蛋,放我下车!”
说完,常宁伸手拉开车门跳下车,站在酒店门口摇晃着身子,用手做喇叭状放声大喊,“周礼!周礼!”
哎!又疯起来了!方继辉也跳下车,去拉常宁,“你疯够了没有!原本还想给你仍酒店由你自生自灭,现在为不贻害老百姓,赶紧上车,送你回去!”
常宁用力甩开方继辉的手,“我不回家!你少管我,我跟你没任何关系!”
方继辉看着晃悠悠还大喊不止的常宁,气得直想骂娘,“常宁,你以为谁想管你啊!我有病吧,我多管闲事!我是怕你被那个不男不女的白睡了,丢人现眼!”
常宁醉眼惺忪地看着方继辉,又转身看看身后的酒店大门,“白睡了?你不也一样白睡过,现在不也一样想睡!我爱丢人,也丢不着你的人,我丢……”
“常宁,谁特么想睡,谁是孙子!我是好心没好报!我看常默、看牛柳面子,我管管你!就凭你,睡大马路上,我都懒得理!”方继辉撒脾气大喊起来!
两人吵大闹,引来三两个路人指指点点,方继辉更觉颜面扫地,他气得对着手机大喊起来,“牛柳,我在星光酒店门口,让常默来把这疯子弄走!”
说完,他生拉硬拽把常宁重拉上出租车,重重摔上后车门对司机喊一声,“把后门都锁了!”
然后跨步到前面拉开司机侧的车门,“这车今天借我用一下,明天到我办公室,我给你补两千块钱损失!”
司机看着这会儿真生气的老板,忙点头下车,“方总,您喝酒了,不,不能开车!”
方继辉随意摆摆手,沉声说,“走吧!我就借你车等人,你也看到了,这疯子若是进了酒店,得把人家房子点着火,我更亏大发了。”
司机走了,方继辉锁上所有车门,听着常宁在身后大喊大叫,乱拍乱打,一会儿不过瘾,她还探到前面,去打方继辉,嘴里不停喊着,“明天离婚!明天离婚!……”
常宁的每一下,每一声,都像插在方继辉身心上的无形尖刀,身体上的疼痛,伴随着心里的疼痛,涌动在他身体每个细胞之上。
方继辉僵直地坐在那,任由常宁发泄着,不由得想起牛柳之前的说常宁精神分裂的话!她不会真疯了吧?
这烫手的芋头,我还真舍不出手来接,常默你最好快点来!
而另一边太后老宅,牛柳看方继辉发来的是语音信息,放轻脚步走出又白房间,才点开语音去听。
听完,她去常默房门口轻敲两下房门,里面没有反应,牛柳轻试一下门扶手,门没锁,她推门走到常默床边,听着他轻鼾声,最近他很辛苦,叫醒他还真是不忍心。
牛柳看看门口,我自己不能去,不能把又白自己留下,迟疑一会,牛柳还是坐在床边轻晃起常默的胳膊。
常默从梦中睁眼,见床边坐一人,吓得应激性坐起来,“你——”
牛柳忙按亮手机,在他眼前晃晃,看清是牛柳,常默抬手拍胸口平静一下,随意把手搭牛柳肩膀上,“怎么了牛柳,做恶梦了?还是又害怕了?”
常默声音低沉且温柔,说完自己都有点吃惊,她害怕了,类似情景好像经历过!
牛柳往常默身前挪一下,常默的大手自然改落在她背上,牛柳先调出周礼给自己发来,方继辉抱着常宁的照片。
常默就着牛柳的手看完,“这?周礼是谁?”
牛柳拍一下常默手,又换成方继辉杂乱的语音信息,常默听完,长叹气,轻拍下牛柳背,“牛柳,谢谢你!”
说完常默旋开床头灯,下床边往衣柜边走边说,“牛柳,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了!从你迈进常家门,事情就没断过,一直都是你在帮我忙。”
说着,他脱掉身上睡衣,拉出件长袖体恤往身上套。忘了男女有别,完全不避讳牛柳。
牛柳走到门口,指指又白的房间,迈步走过去。
常默换好衣服跟出来,小声说,“牛柳安心回去睡吧,我得带宁宁回家,回这太后又会不满。”
牛柳点头,看常默放轻脚步下楼,她揉揉发凉的胳膊,快步折回常默房间,拿件衣服,放轻脚步追下楼。
见常默正俯身换鞋,她直接把衣服披在常默身上。站旁边等常默站直,帮他拉着衣襟把衣服穿好,才摇手作别。
常默看着睡衣单薄的牛柳,心中异常感动,轻拍她手,低声说,“回去吧,好好睡觉。”
常默推开门走出去,一阵凉风吹,牛柳打个寒颤,心中不免感叹,常家的事,真是异于平常人家的多、乱、杂!
门外的常默,一路去接妹妹,心都被浓厚的自责包裹着。虽说家事无对错,家事无道理,可陈安伦做的事都是错的,宁宁确实够委屈的!
到星光酒店门口,常默下车环视四周,没找到方继辉和妹妹的影子。他把电话拨给方继辉,方继辉调成振动的手起,在旁边座位上跳动起来。
他回头看看,闹够的常宁,自己在后座已经睡着了。方继辉轻开车门下车,接起电话,搜寻着常默的车子,找到常默后,他招招手,“把车开过来吧,她睡着了。”
常默把车停在方继辉的出租车后,方继辉拉开后车门,俯身看睡着眉头紧锁着的常宁,长叹气抱起她,看着她脖子上的纱布,闻着若有若无清淡的茉莉香,感叹道,“杀敌800,自损1200,说的是你吧!”
常默拉开车门,看方继辉把常宁放进车里,抬手拍下方继辉,“谢谢!我先走一步。”
方继辉看着常默关上车门,“那个,她喝了很多酒,醉得都快认不出我是谁了,你最好别和她提我。我多嘴问一句,她画室被烧那案子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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