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牛柳耳边抓心挠肝地轻声说，“好香！我做生意向来不会吃亏，之前被你占了便宜，我总得找回来吧！当然你若也是不吃亏的人，也可以自己再找回来。”
牛柳忙别过头，向后挪动一下，双手下意识抓着床单，我手机怎么会忘记拿了！
方继辉又大方地坐在牛柳身边，拉开她一侧紧握的手，温柔安慰：“别紧张，我还真不舍得吃掉你！要娶回家做老婆的人，怎样能在外面轻易破坏她的美好！”
牛柳轻转头，带着慌乱，匆忙与方继辉对视一下，马上移开眼球，低头缩缩脖子。
方继辉轻啧一下，“唉，我特怕你各种小眼神！当然你若真心想给，我自会愉快笑纳。不过，我更希望带你回家，回将来我们的家！”
牛柳更觉羞涩，头低到不能再低，只恨这高级木质地板上，没有容得下她无限尴尬，和满满不定的地缝。
方继辉抬手托起她额头，试试温度，干笑两声，“行，不逗你了！真怕你再生病，就看你在车上冷的要死那表现，我可不敢再把你一人扔酒店了。”
说着，他起身去拿桌上的电水壶烧水，“说句不磊落的话，看你拿着行李找我，我心里还真在偷着乐。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方继辉停顿一下，站在桌旁细仔看着牛柳继续说，“不过，窃喜后我挺担心你。之前在常默身上，你就像只打不死的‘小强’，现在拉上我当街拥吻离开，这是唱哪一出戏啊？”
牛柳摇摇头，在床单上写：我手机忘带了。
方继辉随意把手机递到牛柳手边，勾勾唇，“我说怎么一直在包里翻来翻去的。你若真是在找我说那东西，我没准还会失望。”
牛柳匆匆在手机上打两行字：没遇到什么事，就是不想再给人家填乱了。
方继辉深沉地看着牛柳，拿腔拿调反问：“是吗？”
牛柳盯着手机屏幕，脑中回忆下午童明雅那几句“复婚”的话，还有常默不算伤人，却是把自己排除在外的话。
之后，她敲几下屏幕：毕竟不是我家，长期打扰总是不好。我又不能太晚回家，怕家里人多想，只能求助你。
水烧好了，方继辉把倒满水的杯子，放在牛柳床头柜上，“好好睡一觉，若是明天身体没什么问题的，带你出去散心。”
牛柳轻点头，别看他平时爱逞口舌之快，认真起来，说话办事很有分寸，你不想说，不想做的，他都不去碰触。
思及此，牛柳转头很认真地看看方继辉，若是最初带我去北京的是他，或者没有和常默共过患难，或许我们真会愉快相恋吧？
……
而彼处，常默在阳台吸完家中唯一的半包烟，门口依然没有牛柳的动静，异常的苦闷涌上他寂寞的心头。
常默拧着眉看着腕上的表，转身走到厅里，拿起手机想发信息催，又放下。我有什么资格！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收拾归整的客厅，才想起自己走时是一片狼藉，又拿起手机发条微信：牛柳回家，我有话问你。
信息发出去，常默忙点下撤回，想以前说过互不干涉的大话，现在过问，还真有失风度，她不是我专属的；甚至早就亲眼见证了，她是方继辉的人。
想到方、牛在自家院外刺眼的画面，常默很烦躁地扔掉电话，快步去卧室的卫生间用冷水洗脸降火，转身时他脚下踢到一纸箱。这是什么？
常默放下手中毛巾去看，自言自语着，“水彩，宁宁的？”之前，怎么没见过这东西，牛柳除了打扫，从不碰房间任何东西，肯定是宁宁放这的。
常默思索着，走进常宁房间，特意拉开柜子看，衣柜空着大半，看来宁宁是铁心脱离常家，连这也不打算回了！
不对！当常默发觉少的都是牛柳衣服时，心骤然纠结起来，她这是不告而别！
常默轻关上柜子，呆坐在床边，脑中飞速回忆着下午和牛柳见面时的话，是我语气不好？还是哪句话，伤了你，要自己闷声不响地走掉！
顷刻间，常默刚被凉水冷却的大脑又热上来，细想回来时在小区门口看见牛柳时的场景，方继辉身边是有牛柳的行李箱，是他要求你离开的吗？
常默火热在大脑，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和理智，他迫切想知道答案。
常默三两步回厅里，拿起手机，也不顾及已经滑过24：00的时间，给牛柳的电话拨出去，常宁的房间却想起了歌声。
“想你是你在天边，想你是你在脑海，想你……”常默寻着歌声找过去，第一次听这手机铃声，怎么听着满耳都是浓浓的感伤！
常默眼睛盯着正在唱歌的手机，屏幕上居然还有自己的来电照片！
他挂断自己的电话，看着方继辉送给牛柳的手机，心中别扭着燃起一丝希望，你总得回来取电话吧！
常默拿着牛柳的手机，迟疑着点开了锁屏键，跳进眼帘的画面令他更为意外，我和双双一起吃饭的照片，她怎么会有。
常默轻点下画面，照片缩小后是牛柳和方继辉的微信对话框，原来是他在搞事情！
常默看着牛柳那句：可以来接我吗？轻把手机放回原处，用力拍拍自己的头。
他转身环视整个屋子，有种不慎弄丢重要物品，再难找回的错觉和自责。
常默缓步退出房间，轻关上门，迈进自己的卧室，抬手去拉窗帘，看到飘窗，想起牛柳初次到访坐在那的剪影，还有宁宁忙叨叨的画面，心中怅然若失。
我是一并失去两个妹妹吗？宁宁只怕不会再回来了！牛柳，也是负气走的！只是，你在气什么？
常默坐在床边，轻抚一下床上被子，不知何时牛柳已经把之前的薄被换成厚被了。蓦然，常默眼前又闪出牛柳睡在自己身边的画面，我还能把你当妹妹吗！
牛柳，我亏欠你的，不只是一副好嗓子，还有……。
想到这，他按亮手机，直接拨出方继辉的电话号码，不可以宁宁和牛柳两个人都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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