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默只觉里面的霉臭味，人气混杂味令自己头晕眼花，他有种不敢直视里面人的怯懦，不自控地向后倒两步，呆立在那。
牛柳，先被蒙面赌徒毛旗推搡出来了，看到牛柳，陈安伦登时暴怒，双目燃起猩红的血丝，匕首尖戳破了野老大的脖子，“特么谁干的？”
野老大脖子生疼，怒目冷视陈安伦，就是嘴硬不说。
常默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和时间都被定格了，所有愤怒、憎恨、心痛中宣泄不出。
他心碎地看着牛柳，她被铁链锁着，长发散乱，唇角紫红，身前衣服领口被割破大半，直接可见里面的内衣和洁白的皮肤，两条细白的光腿暴露在冷风里瑟瑟发抖。
常默回过神，脱下衣服冲过去，把衣服披在牛柳颤抖的肩膀上；他下意识看看牛柳下半身，好在膝盖以上还有破了的风衣挡着，看不到大腿及以上，勉强可遮羞。
常默周身泛滥出难以忍耐的痛楚，他用力把牛柳揽在怀里，嘴唇动几下，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毛旗还在抻着铁链，拽出后面的童明雅。
闻声，常默怯懦地闭一下眼，才转头去看后出来的童明雅。
“姓毛的，你特么把我老婆放了！”陈安伦大吼道。
他目光也落在童明雅身上，童明雅身上衣服与之前没太大变化，头发散乱，灰头土脸，额头上之前磕破的位置除了血印，已经淤青红肿，脸上多了两个红掌印。
“哈，哈，哈！”空屋里突然响起了野老大阴冷的狂笑声，他抽动几下被陈安伦控制的身体，想获得自由，收效甚微。
“陈大老板，你们家的司机傻吗？一点都不傻吧！看那架势早都偷了你老婆！”
常默听闻此言，发忽觉自己的身份抱着牛柳不妥，他忙放开牛柳，心中带着浓浓的哀伤，看着因惊吓过度，目光呆滞低头看地面的牛柳。
她婆娑泪眼中的滴滴下坠的泪水，落在土地上，击起的土灰都被常默悉数收在了心底，那里的痛楚随着血液涌动于周身各处。
“啪，啪，啪，啪！”陈安伦把好几个响亮的耳光扇在野老大脸上，“你特么就是畜生！闭嘴！”
野老大依然大声说话，有意挑衅，“在牛羊畜生堆里长大的自然是畜生味，话说回来，你老婆和那草原的野女人就是不一样！”
他还陶醉地眯起色眼，做回味状，“那些养牛羊的女人，身上都是羊奶味，膻乎乎的！她可是真香，甜香！那小身子又滑又嫩……”
常默听到这轻放开牛柳，垮步到野老大跟前，飞起灌满愤怒的腿，一脚狠踢向野老大下半身，止住他满是污秽的话。
野老大发，出杀猪般的鬼哭狼嚎声。毛旗见老大被袭击，也不管手里的人质了，转身跑回暗门去取枪。
陈安伦见状大叫，“哥，快去救人！”
常默转身跑回牛柳和童明雅身边，先拉下堵她们口的破布。正试图解开铁链，就觉后腰被硬物顶住。
“别动！老子的枪了不是吃素的！”毛旗在常默背后威胁说。
常默并不怕毛旗怎样，他怕惹毛个个穷凶极恶的人，吃亏的是自己人。为今之计不是呈一时之快，而是吸引歹徒注意力并拖住他们。于是他乖乖站那没动。
陈安伦眼睛看向常默和毛旗，注意力不集中，被他压在身下的野老大狗急跳墙，奋力翻身和走神的陈安伦厮打在一起。
野老大口中仍是不堪入耳的话，“你老婆和你家司机早睡得天昏地暗了，你还当心肝宝贝儿，儿子没准都得和司机姓。”
“长着一身招人偷的骚肉，不招苍蝇蚊子也招臭虫老鼠！今天我们哥仨轮一圈，她还意犹未尽呢！放古代，她能当妓院的头牌……”
“你特么闭嘴，今天我就阉了你！”陈安伦再度把野老大制服，口中大喊。
常默气得也是火冒三丈，铁拳攥着，想动手，又怕因小失大。
毛旗见陈安伦撕扯野老大裤子，在那跃跃欲试，情急之下调转枪头，“给我住手！”
陈安伦气得直发疯，头脑中没办分理智和思维，跟本没停手的打算。
毛旗救老大心切，眼睛盯着陈安伦，“姓陈的，叫你住手，听没听到！再动我就开枪！”
常默趁毛旗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转身背后一脚踢在毛旗腿弯处，毛旗被踢得跪倒在地，手上不稳，枪向下滑，他急用力抓。
“Duang！Duang！”扳机没征兆的被扣动，清脆刺耳的枪声骤然响起，盖住一切声音。
瞬间，满屋静得吓人，几秒钟死一样的沉静，驱散了屋外的小心翼翼，外面的人躁动不安起来。
还在前院埋炸药的屠夫吴六子，丢下手里铁锹，重抓起身边的尖刀，极速往屋里跑。
不在现场的警察闻声，知道局面失控，刑警队长对着耳麦喊：“快！不用刻意消声切墙，确保人质安全，直接从后面的防弹门进，准备轻型爆破！”
里面，常默率先回过神，盯着陈安伦，确认那只是打在地上的两声空枪，并没伤到他后，奋力去抢随时有走火风险的猎枪。
枪抢到手，常默反客为主，用枪筒抵着毛旗，“去开锁！”
毛旗刚刚打开链接童明雅和牛柳那条锁链，常默就听身后“啊！”一声惨叫。
他上前一步，把枪口挪到了毛旗后脑，“别动！”才转头看身后。
不知何时，吴六子站陈安伦身后，他手上的20寸长的尖刀，正顺着刀尖滴下猩红的血。
吴六子那张刀疤脸异常狰狞，阴森的鹰眼直着常默几人；陈安伦后腰中
刀，脸上疼得扭曲变型，身体摇晃好几下，手中的匕首仍死死地抓着。
那画面血腥恐怖之极，直吓得被锁的童明雅隔着破布，发出闷声尖叫。
陈安伦手上力道不减反增，嘶吼一声“鱼死网破！”奋力举起手中匕首，对着野老大心脏位置，向下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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