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言温和的看着牛柳，“我这6个治疗室，3个休息室，你的发声练习室，还有这3个办室共13个屋子，13个高档琉璃工艺花瓶，每个都比你那些花贵。”
程敬言不说，牛柳都没注意到，这心理咨询室全部房间都有花瓶，都插着自己舍不得扔，又无处可放的白玫瑰，她带着几分憨态点头，“那要多少钱？”
程敬言随意靠在门旁，“你以那点不够扣的薪水，肯定是买不起了，谁借地养花，去找谁报销费用。”
一听此说，牛柳转转眼睛，才想明白程敬言的意思，忙站起来，“好，我去！学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下午，牛柳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转，商场有目的性楼上楼下走个遍，拖延到15:00，才美滋滋地去常默公司。
常默听拿着座机，听秘书通报牛柳求见时，他不顾对面的李重山，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好，请她进来，倒杯温水。”
李重山随之起身，“有客人来，那我先回去，这事之后再商量。”他向外走到一半，牛柳已经轻推开了门，看到有人，她站门口低头犹豫，没迈进去。
“牛柳，进来吧！重山，不是外人。”常默朝她招招手。
李重山见是牛柳，反倒不急着走了，在那上下打量着牛柳，“终于见到庐山真面目了，这都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好，叫嫂子有点别扭，叫妹子有点怪……”
牛柳迎着李重山的目光走进去，“你好！”感受到他过于关注自己的眼神，牛柳轻蹙秀眉，水眸眨眨求助性看向常默。
“重山，你不一堆事情吗，去忙吧！”常默淡淡一句。
李重山呵呵干笑着走了，牛柳才抿嘴微笑着，走到常默办公桌前，“下午学长给我放假，没提前和你说，就贸然跑来了！”
常默颔首道，“程敬言真是个好老板！”等秘书把水送来，常默看看牛柳低头抓着包的手，重新坐下，“怎么了？有事就说啊！”
牛柳扁扁嘴，“老板让我来报销这些票据，我还特意去商场看了，干嘛一个花瓶都五六百，我那点工资，都不够这13个花瓶钱。”
常默看牛柳故作委屈的小样，面色凝重把牛柳手里的发票拿过来，很认真的每张都看一遍，“嗯，程敬言真是个好老板，花店、琉璃工艺品店搞不好是他的。”
听完，牛柳轻笑出声来，“专门赚常总的钞票！”
常默伸手宠溺地揉揉她头发，“等我一下，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忙完就走。”
牛柳趴常默办公桌对面，看他专注工作的样子，不自觉唇角上扬，脸凑过来，“常总，认真工作的样子特别帅，特别有魅力！”
常默大手把牛柳小脑袋瓜往旁边一推，“小丫头，还想不想我快点收工？你这样会分散我注意力！”
牛柳嘟嘟嘴，“哦，我去那边。”
常默把手里东西向外一推，“算了，你难得主动来找我，走吧！”
牛柳雀跃起身跟着常默往外走，“哥，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常默轻皱眉，“傻丫头！你为什么，改称呼，叫我哥？”
牛柳坐在车里看着外面街路上浓浓的节庆氛围，“只有我哥才会给我买薄荷糖，你对我凶巴巴时，我想你若像我哥那样一直宠着我就好了。愿景而已！”
常默瞄一眼牛柳，“愿景？听这意思，我和你的期许还是有大差异！我确实不及牛黄做得好，我很羡慕你们兄妹的感情，看你们兄妹，我就会想宁宁。”
牛柳听出常默话里有几分惆怅，换话题，“我们今晚真要住在外面，不回太后那吗？走时，老太太还说，两个小孩走了，咱们不回去她就是孤家寡人。”
“宁宁离家出走后，本来家里就很冷清。”
“咱要个孩子吧，能热闹点，又白和他爸爸走时，太后脸色特别差，还说孙子前面加个‘外’，就不是自家的。还说我肚子是硬钢，再卖力的铁匠也不塑不出形来！”
牛柳一句话，常默车突然停在信号灯路口，脸上不多得的笑意一闪而过，“牛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做好心理准备了？”
牛柳身体随着车停向前一晃，错过常默瞬间消失的笑意，见他过于激动的反应，暗叹今天怎么说什么都触霉头呢！
她低声嘀咕着，“我也没说什么呀，你若不想要就算了，你有若楠嘛！当我没说，带人出来玩，心事重重的，没说上几句话就不高兴……”
变灯，车子运行起来，常默轻叹，“我哪有不高兴！”小丫头尽是思维跳跃思维，朝夕相处还不懂男人的心思！你说要孩子，却自动忽略创造孩子的过程！
常默的车郊外一个灯光璀璨的院子里停下，“就是这！”
牛柳下车看看挂满荧光彩灯矮树，也院子中间布置好的圣诞树，围着树转个圈，“真漂亮，这些小布袋里有圣诞礼物？”
常默看映在灯光下，牛柳明媚的笑容，“你得拆开看，也许有，也许没有。”
牛柳仔细看着常默表情淡然的脸，抿唇把脸凑到他面前，看了又看，澄澈如水的目光直射进他深沉的眸底，“只看你，就知道有，好神秘的样子！”
她伸手主动去抱常默的腰，仰头俏皮地晃晃头，“你不说，我也不找，看是谁急！”
常默看着牛柳近在咫尺，清秀的面旁、恬静的眉眼，挂在唇红齿白间灵动的笑意，忍不住低头想一亲芳泽。
牛柳没征兆转身指着楼前几丛小树苗，“那些树死了吗？”
常默意兴阑珊随她手指看过去，“没有，那是今年复天我新种的柳树，树太小，一经秋就显枯败。”
牛柳跑过去，“你种的？种柳树干嘛，好像特爱生虫子！我小时候，我哥总拿柳树上的毛毛虫……”
“没什么，愿景吧！希望你像这小家碧玉一样，随着这树长高长大，嗓子快点好起来。”常默站牛柳身后淡淡地说。
牛柳转身，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常默，“这院子是你专门为我弄的？”牛柳感动得眼泪直打转。
常默却是轻摇头，“这个地方，说来还有点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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