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爷爷和张管家诧异木兰今天怎么会肯来将军府,“丫头,你?来了?”刘爷爷不敢多说,他还清楚的记得有一次不小心的提起拓跋齐,然后木兰一下转性打翻了身边所有的人,还跑到街上见人就打。木兰没有在乎刘爷爷的反应直接开口:“刘爷爷能帮忙吗?”
“你说什么事情?”
“我要知道皇上这次是不是真的要大肆招兵?我爹有可能被招吗?”
刘爷爷为难的看着木兰点头:“是的,我家将军已经写信回来了,他还让我们帮你爹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免掉,可是这次皇上可是下了圣旨了,小到15岁老到60岁的都要参军。每家每户都要出男丁一名,外来的人员也已经被登记上报了,南天和崔文瑞也未能幸免。”
“不是爹爹就是小弟,爹爹不能去,小弟是家中的唯一血脉,这可如何是好?”木兰惆怅的叨念着,“要不我去?”木兰告别刘爷爷离开将军府,刘爷爷跟着木兰后面听到她说的话吓了一大跳。刘爷爷赶忙找到张管家商量木兰的事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是要杀头的。魏雄正好来将军府上找张管家,听到他们说的话,心中也有了打算。
小环看着木兰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她又要发作,“小姐,你还好吧?”木兰摇头:“不好,小环你在家看着,我再出去一下。”木兰不管小环的阻止又出门。看来自己是许久不出门的原因了,木兰笑着看着手里的物件自嘲,她风风火火的从东头买马,又赶到西边的街市买来鞍貉,接着自己是不是还要去西边和南边买需要用的东西呢?这两年自己没有出门,小环就把自己以前男装用的东西都丢弃了,这回自己还要去重新买了。没有意外,木兰真的又赶到南边的集市买了辔头,还跑到北边的市街买了马鞭。
一切都准备齐全,木兰安心的赶回了魏府。刚一进屋就被一大家子的人围住,魏父痛心的表情让木兰不解:“爹爹,你这是怎么了?正好,我跟你说件事情,这次招兵我替你去,你看我东西都准备好了。”
“啪!”木兰捂着自己的脸愣着了,魏父可是从她12岁后就没有再打过她一次啊。
南天挡在木兰前面,魏父怒火冲天:“闪开,这丫头真的是越来越过分!爹爹从不责怪你的无理取闹就是看在你死去的娘亲份上,你倒好!你自己说说你这些年来都做了些什么事情!爹爹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木兰捂着脸不说话,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魏叔,木兰也不是有心要那样的啊,你就不要责怪她了,不是现在大家都知道她的企图吗?我们会看好她的。”崔文瑞帮衬着南天劝说魏父。南天也开口替木兰求饶:“是啊,魏叔!兰妹只是太心急你和魏雄有可能要出征的事情了。”魏父这回可是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了:“谁也别说了!我心里明白,她就是心里还想着拓拔齐这个人,还想再去边境找他,人家都不要她,她还死皮赖脸的要缠着人家,真的不知羞耻!”
“拓拔齐?拓拔齐是谁?”木兰眼神开始散涣,有些迷茫的问着身边的南天,南天皱眉心痛,魏父这会可是捅到马蜂窝了。大家还没有反映过来,木兰已经冲出了魏府,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街上。
“告诉我!我是谁?你说!”木兰疯癫的抓着路过的一个行人摇晃着,“你说!拓拔齐是谁?”又一行人被木兰抓住,大家都知道木兰这时不清醒都纷纷躲藏起来,生怕被木兰抓到就是一顿狂打。
魏父懊恼的瘫坐在椅子上,给了自己一巴掌。小环含着眼泪阻止魏父的再次举动:“老爷!不要怪自己,也不要怪小姐,是我不好!我不该告诉你们的,要不然也不会又变成这样的。”崔文瑞摇头:“小环啊!都不要怪谁了,谁也没有错!木兰的心结终归是要她自己打开的,这样让她发泄发泄也是好的,兰妹心里的苦不是你们全都能明白的。”崔文瑞没有再说下,南天拉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继续,魏父眼尖看到了,心中不解!
南天拉着崔文瑞赶到街上,两人默契的开始跟街上行人打招呼,处理木兰留下来的烂摊子。魏父等他们两人离开后才定下神来:“小环,我问你,你家小姐到底为何这样?我总是听到你嘀咕说什么还有几个月时间小姐就可以恢复正常了?还隐约听到南天他们说过你家小姐好像是吃了药才变成这样的?”小环一愣,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要怎么说:“老爷,这事,小姐不让说的,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才发生的,老爷你不要再问了!”
“小环,说实话我家也不是太富裕的,我不知道我家二丫头当初为何一定要带你回来,但是现在就她这样子,这个家还是我做主的,你想清楚没有?”魏父居然威逼小环,小环害怕起来,小姐再怎么疼自己,她也总是有不清醒的时候,万一那时魏父一不高兴趁着小姐迷糊时,把自己卖了,那怎么办啊?
“我!老爷,我只能告诉你,小姐就这几个月会真正的清醒过来,之前送小姐回来的那个男子是应了小姐的要求给了小姐一颗药丸,本来药丸的药效只是会让小姐把那名叫拓拔齐的将军忘记,可是不知道因为是不是小姐过于记恨那名将军了,药效反而加重了,使得小姐根本就不能听到拓拔齐三字,一听就发癫。”小环一口气说完事情的经过,心中很愧疚。
魏父望着被南天和崔文瑞带回来的木兰,眼框中的泪水止不住流下。木兰还是疯癫的闹腾着,嘴里还念念叨叨:“我是谁?你是谁?拓拔齐是谁?”
“二丫头!爹爹错怪你了,原来你一直都为了这个家着想,才如此痛苦是吗?”魏父扶着神志不清的木兰哽咽。木兰看着魏父流泪,好似有些清醒了:“爹爹,魏应!如果我真是你的女儿多好啊,可惜我不是,呵呵,我多想有这么一个宽容的父亲啊。”南天知道木兰再说下去就会出大事了,一掌拍晕木兰,抱着她就急忙送她回房。
魏父心里一咯噔,丫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丫头?不可能!魏父忐忑不安的瞧着紧张的崔文瑞和南天,心中更是疑惑,这两人本来就不真是他自家的亲戚,也是木兰带回来的。而且刘伯当初和老张也说过木兰从那次跳河未遂,被救上岸后性情就大变。魏父不敢多想,也不愿意承认,可是前因后果就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多想。
小环被南天招呼去照顾木兰了,之后南天和崔文瑞也离开魏家。他俩的举止让魏父很上心,看来他有必要跑一趟拓拔齐的将军府。谁也没有知会,魏父独自去了将军府。刘爷爷很诧异魏应为何今日才来府上,不过既然来了就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老魏啊,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吹来了,你看老张也不在,我老头子招呼你,你不介意吧?”
“我今天本来找的就是你,刘伯,我不会扯,我只想知道木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记得两年前,木兰私自去追拓拔齐后,你找过我说木兰有话留给我的,当时我气你没有理你,可是现在想想我有必要知道那些事情吧?”魏父的神情很严肃,刘爷爷没有多想,只是照惯例给魏应泡了壶茶才缓缓开口。
木兰转醒时已经是傍晚,听小环告诉她一切后,神情十分镇定。从商会回来的南天和崔文瑞告诉她魏父没有去商会后,木兰更是镇定让他们不可思议。
“都吃饭吧,不用想了,我想爹爹应该去将军府上了。魏雄你今天怎么了?干嘛也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怕被招兵?”魏雄蒙头吃饭被木兰一说呛着了。
“我不是还小吗?我想不会被招吧。”魏雄很自私的安慰起自己。木兰皱眉:“魏雄,二姐今天可是要好好说说你,你不去当兵,可是爹爹要被招去的你可明白?”
“爹爹在那个年龄里面被招是正常,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爹爹年纪这么大了,你就不能为他老人家分担一点吗?不要以为姐姐不出门,我就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什么!总之爹爹是去不得的!你要不收收心好好跟着爹爹跑商,要不就去当兵!”
“凭什么我就要去当兵?我可是魏家唯一的血脉!要去你去,你不是已经都准备好了吗?”魏雄气急败坏的指着自己挤兑木兰。木兰放下碗筷语重心长的回答:“如果你能保证这个家你能当但起来,我魏木兰绝不反悔,自告奋勇的去当兵!”
魏雄一愣:“好,我们一言为定!”
“行!一言……”
“放屁!木兰你是女儿家如何上战场,爹爹已经决定了,魏雄还小,他去不得!我去!”魏父从外面回来了,不容大家开口就擅自做了决定。魏雄望着木兰,又看着衰老的魏父,眼神有些闪烁。
晚饭后,魏雄陪着魏父待着房间未出,木兰没有让小环照顾自己,支开她让她也回房休息。
“唧唧!唧唧!”的织布声在院内响起,南天和崔文瑞等看到魏父房间的灯熄灭了才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院内。
“这么晚,你们怎么还不休息?”木兰借着皎洁的月光认真的织着布。崔文瑞望着天上的月亮突然开口:“兰妹。还记得你丹姐说过的话?”木兰一怔:“记得,丹姐让我和你都好好活着。”崔文瑞拿着丹娘的发簪思绪惆怅:“既然记得,为何还是要去冒险?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南天将军的心吗?”南天拉着崔文瑞不让他说下去。
织布声停止了,木兰没有回头看南天和崔文瑞,叹息声传入两人耳朵:“只有你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要回到我自己国家的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我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试过多少种办法,可是还是都没有成功,我最近已经逐渐清醒过来,这次我选择去当兵是唯一的办法了。还有,我知道爹爹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又何必留在这里让他伤心,他老人家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早就没有了,那时不是更加伤心,还不如让我死在战场上,这样来反而让他欣慰些。”南天不能理解:“兰妹,魏叔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没有必要这么做,拓拔齐的事情才是你根本原因吧。”
木兰噌笑:“我是不能释怀拓拔齐的事情,不过我也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我绝对没有要死皮赖脸的一定要嫁个他的想法,南天,我知道你同样也是有那种想法不是吗?”南天疑惑:“我同样也是什么?”
“难道你弟弟拿来玉旨时,你会为了我放弃回去的机会,你回答我啊!”木兰望着愣着的南天,脸上竟是不屑的表情。
“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南天很生气,他不知道木兰原来一直把他和拓拔齐归成了一类人,“难道不是吗?南天将军?你从没有想过回到你原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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