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鄙视我的智商么?或者说,你觉得我很好欺负,嗯?”绾千悦伸手抬起秋实充满惊恐之色的脸,眼神犀利而幽深:“是不是最近我没动手,所以你们都觉得我绾千悦很好欺负?都来欺负我?”
“小贱蹄子,你……”二夫人正想说,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什么。
但是在绾千悦抬起头,幽冷的扫了眼她后,她乖乖的闭上了嘴。
“秋实,本来我念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不忍心对你过于恐吓,温言相劝,奈何你却要逼我手染鲜血!”绾千悦倏的站起身,幽幽的叹息一声:“来人,去东城区把秋实的父亲带来,我倒是要问问他是怎么教的女儿!”
秋实身子狠狠的颤抖一下,眼中的惊恐无限的扩大,她终于记起了大小姐这段日子以来的血性,联想到她的手段,她终于惊恐起来:“大小姐,不要啊!我说!我说!”
二夫人不屑的看着这一切,有些鄙夷的睨了眼绾千悦,心中冷哼道:“敢做不敢当。”
“等等!”绾千悦阻止了下人的步伐的目光落在秋实的身上,静静的等待着秋实的话。
“是……是覃大家大小姐覃蓉荷小姐派奴婢来的,她说……她说,只要奴婢帮她在二夫人的吃食中下药,她就帮奴婢找医生替母亲看病,替我父亲还清赌债,出资给我弟弟租个铺子。”
“所以,你就答应了?”绾千悦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的看向秋实。
“是!”秋实说完这句话后,全身瘫软在地,她知道,在她的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等同于葬送了自己在丞相府的工作,更有可能会被眼前有着血腥手段的大小姐打杀了。
“很好!我说过,只要你拿出证据来,我就重重的有赏!”绾千悦眯了眯眼,对站在二夫人身后的下人吩咐道:“你母亲的病,我帮你医,你父亲的赌债我替你还,你弟弟的想法,我替他实现!只是我们丞相府不欢迎会出卖主子的人,很荣幸的告诉你,你被解雇了!”
“谢谢小姐的不杀之恩!”秋实欣喜的对绾千悦狠狠的磕起头来,在秋实看来,绾千悦这处罚对于她而言,真的轻的太多、太多了。
二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这转折也太快了吧?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内,凶手就换了人。她的心中在升起一分诧异的同时,也涌起了两分幸灾乐祸、七分愤懑,幸灾乐祸于绾千悦不管在哪里都是那么的不受欢迎,现在更是受到未来夫家小姑子的欺负;愤懑的则是覃蓉荷竟然为了栽赃嫁祸陷害绾千悦,竟然敢对自己下毒手,若是自己不是发现得早的话,岂不是被弄死还不知。
至于关于秋实说的话的真实性,她自然能分辨真假。因为这里一开始就有蹊跷所在,服药的时候,能够清晰的看见药碗上清晰的药粉痕迹;二来则是找上秋实的时候,还没问什么原因,她就招供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的巧合了。
“滚吧!”绾千悦闭上眼睛,对秋实淡淡的说道。
至于秋实说的覃蓉荷的栽赃陷害,她只能淡淡的呵呵一声,就覃蓉荷那脑子,能够勾勒出这样的计谋?这玩笑可不好笑。
不知为何,在此时,她的脑海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阮芷瞳。
那个笑得温婉、犹如一朵莲花的阮芷瞳。
甩甩头,甩去一头诡异的思绪,她看向那还傻愣的站着的二夫人,强势的下逐客令:“二夫人,是否还要我请你喝茶?”
“哼!我们走!”见找不了绾千悦的茬,二夫人冷哼一声,带着一群下人,拂袖而去。
下人们搀扶着倒在地上哀嚎的人们,走出了绾千悦所在的院子。
“哇塞!小姐,你好酷!”在二夫人灰溜溜的败退后,婧儿用崇拜的目光看向绾千悦。
太棒了。
小姐简直是棒到不能再棒了!
对于敢于欺负自己的人,就应该这样打脸打回去。这样犀利、凶猛的小姐,才迷人。
“小悦悦,要不要我帮你把她也干掉?”宫玫的声音再次不合时宜的响起。
“太子殿下的美意,千悦心领了!”绾千悦淡淡的扫了眼坐在院墙上的宫玫:“婧儿,我们走!”
说完,带着婧儿头也不会的进入了院子中。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宫玫似笑非笑的扫了眼进入房间中的绾千悦一眼,耸了耸肩,一跃而下,返回了自己的院落内。
见到绾千悦那淡淡的却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宫玫的心情莫名的觉得很好、很愉悦!
婧儿在进入房间后,有些迫不及待的问绾千悦道:“小姐!小姐!宫玫太子殿下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绾千悦眉头一蹙,抬手敲了下婧儿的额头:“多事!不该问的要问!”
“哦!”婧儿委屈的扁了扁嘴,便也不在多问。
绾千悦说完婧儿,便躺在了金丝软榻上,慵懒的闭着眼。
“小姐……”婧儿见着绾千悦那慵懒的模样,吞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喊了声。
“嗯?”绾千悦从鼻孔中哼出一声,作为应答,只是等了会,婧儿依旧没有说话,她张开眼,看向婧儿:“有什么事,就说吧!”
“没,没事!”婧儿咬了咬唇,连连摇头。
看着婧儿眼中的为难之色,绾千悦眉头一皱,有些不悦:“婧儿,有事就直说。”
“小姐,我每天看你那么累,你能不能不去就诊?”婧儿说了会,再次抬眼看向绾千悦,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傻丫头,这不过是我的一个兴趣罢了!”绾千悦轻笑着摇摇头:“我并不觉得累!”
“哦!”婧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去给小姐打水去!”
“嗯!去吧!”绾千悦心底微温,点了点头,反正现在离用膳时间还有一会,洗完澡后刚好就可以赶上吃饭的时间。
在婧儿出去后,绾千悦轻轻地叹息一声,从衣领中掏出一块紫色的月牙形的玉佩,在手中慢慢的把玩着。
这是绾千悦的母亲留给绾千悦的唯一信物。
“你这玉佩是哪里来的?”在绾千悦把玩了一会晶莹剔通的月牙形玉佩正要收起的时候,一道黑影快到极致的从她手中夺过玉佩,紧紧的握在手中,情绪激动的看向绾千悦。
绾千悦怪异的看着出现在面前,情绪激动的宫玫:“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说完,打掉宫玫的手:“太子殿下请自重!”
“你娘?遗物?”宫玫的声线拔高了八度,瞪着绾千悦,眼中喷火。
“嗯。我娘!遗物!”绾千悦重重点头,语气沉沉的回道:“这似乎不关太子的事吧?”
不关他的事?
屁!
这不仅关他的事,还很关他的事!
宫玫神情复杂的深深的看了眼绾千悦:“你胳膊上是不是有朵梅花胎记?”
吓?
绾千悦从金丝软榻上吓得坐了起来,我嘞个妈妈,这不是要上演诡异的认亲戏码吧?
“如果是的话,你就是我的妹妹!亲生妹妹!”宫玫说到这里,神情更加复杂了,因为绾千悦的反应,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了。
我嘞个擦擦!
这还是真是诡异的认亲戏码。
而且她的哥哥还是个喜欢披着人皮的变态!并且之前还琢磨着要她剥了她的皮,做一副上好的皮囊。
“难怪!难怪在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莫名的感到了熟悉感!难怪,难怪你长得跟母后那么像!难怪,我见到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恨不得杀了他们!难怪,难怪我那么想剥你的皮!”宫玫有些傻眼的念叨着。
“那你还想剥我的皮不?”绾千悦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呆呆的宫玫,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怎么可能?我剥谁的皮,我都不会动你半根毫毛!谁敢伤你半根毫毛,我就剥了她的皮!老妹,别怕,以后有人欺负你,告诉哥,哥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并且剥了他的皮!”宫玫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跳了起来,然后讨好的看向绾千悦,傻笑着说道着:“嘿嘿我找到我妹妹了!嘿嘿……”
“嘿嘿……我终于找到我可爱的妹妹了!我终于有妹妹了!”
这还是那个变态的展国太子,宫玫么?
这简直就跟个二百五一模一样嘛!
绾千悦有些傻眼的看着这笑得傻不拉几的宫玫,这就是他的哥哥?还是亲生的?
“妹妹!妹妹!掐掐我!掐掐我,让我知道我不是在做梦!”宫玫一屁股坐在绾千悦身侧,嬉笑着凑上脸来。
绾千悦眼一眯,伸手到宫玫腰间软肉上,拇指跟食指用力的一掐,然后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旋转,一边扭,一边笑眯眯的问道:“哥哥,痛不痛?还要不要我再用力点!”
“嘶……老妹!你还真掐啊!”宫玫龇牙咧嘴的喊着痛,想甩开绾千悦的手,却又生怕弄疼了她,于是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老妹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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