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泽民眼睛微微眯起,他总觉得覃渡的这话是话里有话。
不过,在他想要详细问问实情的时候,覃渡却没有给他机会:“陛下,能说的,我都说了;不能说的,还望见谅!”
说完,也不管千泽民那一脸古怪和纠结的神情,招呼也不打一声,离开了御花园中。
“陛下,我们要不要……”就在这时,千泽民身侧一道灰色身影出现,目视着离开的覃渡身上,冷冽的比了一个割脖子的姿势。
千泽民被暗影的手势吓了一跳,连忙瞪了眼暗影:“胡说什么!”
我的天!
你究竟知不知道这小子的实力啊?你就敢说要干掉他?你疯了还是二逼了?
若是他是那么轻易的就能让人干掉的人的话,你以为他还能活到现在啊?
之前你没有看到他一直假装废了双腿么?你没看到他现在忽然间站了起来么?
你真以为他是因为绾千悦的关系站起来,而放弃了隐藏的?
别逗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少了一家人么?
正是少了这一家人的存在,他站起来了。
而这家人正是传说中的杀手之家。
所以别逗了!你若是敢动他,到时候没杀了他,算计都能把你算计死。
至于刚才他为什么没有出声阻止皇后绾舒颜那种二逼脑残的命令,那不是我宠着她,而是我想看着她怎么被算计死。
现在这个临冬国已经陷入了诡异的氛围中了,说不好听点,那就是陷入了一种极致的危险中,若是处理不好的话,这世界上就不会再存在着一个叫做临冬国的国家。
暗潮迭起。
这时候若是再去招惹这个智力高超到近乎妖孽人,把他给弄到对立面上,估计不用那所谓的暗潮汹涌,他直接几个计谋下来,这个国家马上分崩离析。
所以,他这个帝王才如此的敬重他。
当然这份敬重的原因,最为主要但是,因为覃渡没有谋朝篡位的心思。
至于覃渡没有这个心思,或者说他为什么会知道覃渡没这样的一个心思,是因为若是他真的有这么个心思的话,那么这个龙椅的位置,早就落在覃渡的身上了,因为之前不止有一次的机会摆在覃渡的面前。
可他都没有心动,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屑于坐这张龙椅。
所以就如之前覃渡所说的,千家的江山一直都是千家的。这句话已经算是他给出的一个最为直白的答案了,换句话就说,对于你这千家的江山,老子根本不屑一顾。
这就是原话。彻彻底底的很伤人心,但是却很让千泽民放心的话。
当然这样的心思,身为皇者的千泽民自然不会跟暗影解释。
毕竟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一个皇帝的威严。
“暗影,以后可以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覃渡!”千泽民意味深长的说道:“他比你所能想象的最恐怖的人还要恐怖上一分!对他,我们不能把他当成自己的敌人,而是要把他当成我们的朋友!”
千泽民这句话说得很是谦逊,谦逊得犹如不是一个皇帝所说,而是一个智者所说的话。因为皇帝的威严是不允许帝皇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毕竟没有哪一个皇者会承认自己不如人。
但是很显然,千泽民敢!
暗影简直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难以置信的看向千泽民。
“你的耳朵没有聋,更加没有听错,我说的是就是身为帝皇的我,很忌惮他!而且我们还不能对付他,甚至要取悦他!”千泽民看着震惊中的暗影,不得不苦笑的解释了一句。
暗影此刻已经无言以对了。
一个帝王,忌惮自己的臣子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么这个帝王还是帝王么?
千泽民闭了闭眼,叹息一声:“帝王将相,帝王将相!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帝登基血成河,可是在登基后,又有谁能够真正主宰整个天下?”
暗影默默无言,此刻他知道千泽民要的不是一个安慰着,一个帝王也不允许别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所以,此时此刻他做了一个最忠实的倾听者,而这份倾听,将会在离开这里之后,彻底忘记。彻底埋进心底。不再提及,不再想起!这样,才能保命!
不管如何想象,这就是事实,不可更改的事实。
“好了,今天就说到这里了。接下来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要去好好的睡一觉!”千泽民说着,离开了原地,唇角泛起了淡定从容的笑,向着御书房走去。
暗影看着千泽民有些佝偻的背影,心中轻轻地叹息一声,整个人就这般突兀的消失在了虚空中,就犹如,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他的主要职责就是保护千泽民的安全,其余的对于他而言,不重要。
上一次千佛寺事件因为自己被千泽民派出去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了,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护卫好他,让他差点意外身死,他已经觉得够对不起他了。
“主子,你……”
在覃渡钻进马车的刹那,红煞出现在了马车内,有些迟疑的看向覃渡,他不认为覃渡是那么无情的人,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使得主子暂时的放弃了在第一时间救治绾千悦。
他对绾千悦是真爱的。这任何人都能够感觉出来。
“红煞,她比我想象中还要难对付一些!啧……我差点就被糊弄过去了!”覃渡坐在马车上,摸着下巴,冷笑道:“她似乎觉得我没发现到!”
红煞翻了翻白眼,你自己就是个玩阴谋的祖宗,没让你发现到?说得好像可以相信你一样,你对年少无知的人说这话,他们可能会相信你,但是跟我说,你不觉得你找错对象了么主子?
你说这话,我是根本就不可能相信你的。
“主子,你有什么安排?”红煞翻了翻白眼,他决定不跟主子玩迂回,不然这一迂回,说不定就浪费了他宝贵的时间,他可还要接心爱的她的,哪有时间陪主子迂回啊?
若是平时的话,他想怎么迂回,他都奉陪,最近不行,也不能!他要抽出更多的时间陪她。
“你这样……这样……”覃渡对红煞勾了勾指尖,凑到他的耳边,一通吩咐,然后说完之后,只听得覃渡阴森森的奸笑声响彻马车。
外面奔行的马儿,听到这诡异的笑声,四蹄不由得一软,好悬没有直接四蹄跪地,直接来个人仰马翻。
笑就笑,笑得那么阴森诡异干毛啊?不造人家的小心脏经不起吓么?
简直没爱了!
红煞听完覃渡的整个计划,只能两眼发白,暗自庆幸自己不是眼前这位爷的敌人,不然得多么伤心,多么流泪啊!
再想想得到了眼前这个男人全部爱和呵护的绾千悦,真是太幸福了!
瞅瞅,没想到的都帮她想到了,这大脑,究竟是什么构造啊?这些点子实在是……太损了!
太没人性了!
我替你们默哀!
红煞眯了眯眼,看向笑得一脸诡异的覃渡:“主子,还有什么吩咐么?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去实行你的计划了!”
“去吧!去吧!暂时就这样,不能一下子把他们都给玩坏了,若是玩坏了就不好玩了,毕竟现在我们的势力没有他们的大,玩坏了的话,他们很容易跳墙的!”
“狗急跳墙,那就非常的不好玩了!毕竟他们会咬人,咬人的话,我们就会得狂犬病,得了狂犬病的话,我们就会死!所以,我们不能那么莽撞,一定要精细着点来,知道么?”
精细着点来?我的天,主子你不觉得你现在想的这些已经精细到不能再精细了么?你还想怎么精细?
再精细下去的话,我们还能愉快的玩耍么?
坚决不能!
有木有!
为了防止覃渡又说出什么关于精细的话语,红煞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迅疾的逃离马车!
“啧……小红真是个粗鲁的孩子,怎么就学不会精细呢?不行,回去的时候必须跟丫头说说,不精细的男人,坚决不能要!”在红煞刚刚逃离出马车不久,覃渡幽幽一叹。
声音灌进了红煞的耳朵内,急速飞蹿在虚空的红煞,脚步一个啷呛,差点就摔倒在地。
这一刻红煞想死的心都有了,这都是什么主子啊!什么叫做精细?如果样样都向着主子想的这般的精细,这日子绝对没法过了!而且最为恐怖的是,主子竟然拿亲爱的来要挟自己!
要不要那么狠!呜呜……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他这一生为主子打生打死,忙前忙后,他都得到了神马?神马都没得到不说,还被主子强行拆婚!
他跟心上人八字还没一撇呢,主子就这般横插一杠,这样岂不是让自己离得她远远的?
要知道,她对主子那是绝对的听从的!
想到此处,他再次泪流满面,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
太闹心了!
“不过,若是小红能够让千悦安全的从牢里出来的话,我觉得小红还是个不错的男人,起码是可以托付丫头的终身了!”就在红煞想着是不是要回去找覃渡拼命的时候,马车中又不急不缓的传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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