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三个黑衣人迅速被包围,祁以苏的长剑在手中随意地摆弄,淡淡地开口:“敢闯我七明王府,便要做好有来无回的准备。”
时梦见黑衣人已经被祁以苏包围,索性不再多事,扭头将屋内死掉的黑衣人扔出了窗外。
片刻,祁以苏提着长剑走进屋内。他绕过外间昏迷的丫鬟婆子,转过屏风后听到时梦翻书的声音。
他坐到时梦身边,将时梦的手温柔的握在手中,微微开口道:“全都解决了。”
时梦轻轻嗯了一声并不多言,将手很自然的抽出,走向油灯处,将油灯吹灭道:“天色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整个人和衣躺下,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黑暗里看不清楚祁以苏的表情,他嘴角微微一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晚刺杀之后,时梦不再出门,秦嬷嬷如临大敌,将闲望园里里外外的下人们都排查了一遍,为了确认时梦的安全,心里却是对祁以苏微微有些不满。
娘娘怀孕受了惊吓这么大的事情,世子却是不闻不问,整日里跟夏子晴那个狐媚子在一起,一想起日后娘娘独守空房的日子,秦嬷嬷就忍不住叹气。
时梦却是丝毫不介意,一点也不在乎祁以苏对自己的态度是好还是坏。
时之晏倒是托人给时梦带过话,告诉她刺杀这件事情他在全力调查,估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时梦刚刚合上手中的书本,便见祁以苏大踏步走了进来。
他走到时梦身边,捏着时梦的手指道:“带你去个地方。”
时梦也不辩驳,乖乖地跟随祁以苏前去。
出了闲望园,时梦看到这条路是通向后院的。
后院杂草丛生,平日里鲜少有人过来。
祁以苏轻车熟路带着时梦绕过一米多高的杂草,行了一大段路之后便看到了一个被杂草掩盖住的小石碑。
若是不仔细观察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果真是设计巧妙。
祁以苏蹲下来转动了几下石碑,很快便听得耳边石头轰隆隆的声音。祁以苏七拐八拐又绕过一片杂草,这才看到有一个石门开启了。
沿着台阶走下去之后,时梦只觉得冷风一阵一阵朝着脖子里钻。祁以苏许是感觉到了时梦全身的抖动,手劲更大得捏了捏时梦的手道:“一会就到了,不要怕。”
须臾,两个人便进去了。
时梦看到这里或许是地牢之类的地方,因为这里面虽然到处燃着火把,可是那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地朝鼻孔里钻。
两人很快便停了下来,门被从里面打开,时梦走进去闻到这里面的血腥气味更加浓重,间或听到细微的呜咽声。
祁以苏将时梦带进来,走到一排架子前道:“前几日被抓的那群黑衣人都在这里了,不过嘴倒是硬得很,怎么严刑拷打都不开口。”
时梦挑了挑眉:“世子也没有办法么?”
祁以苏点了点头:“暂时没有。”
时梦朝着地牢里被绑的几个黑衣人轻飘飘瞥了一眼,扭头道:“臣妾倒是有一个法子,不过这里的人都要回避一下。”
祁以苏没再问其他,挥了挥手道:“去吧。”
周围的人鱼贯而出。
时梦扭头看了一眼祁以苏:“世子爷回避一下吧。”
祁以苏似乎没想到时梦会赶他走,眼角眉梢似乎都生动起来:“梦儿也要赶我走么?”
时梦鉴定地点了点头:“世子爷出去吧,等臣妾审讯结束到时候就知道答案了。”
祁以苏笑了笑,扭头大踏步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牢门。
时梦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到黑衣人面前,轻笑一声道:“若是你们此刻就招了,那我兴许还会放你们一马,若是一会再求饶,恐怕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了。”
一个年级有些偏大的男人冷哼一声:“一个女人而已,真以为自己有什么本事?咱们兄弟今日栽倒了你们手里算我们倒霉,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时梦凑到他的面前,轻蔑地笑了一声:“好汉?那也得看我给不给你这个做好汉的机会!”
男人刚想张口说些什么,时梦已经从怀中掏出银针,准确无误地插入了男子的穴位。
男子突然之间大笑起来,怎么也止不住。
旁边几个被绑住手脚的黑衣人全都朝着时梦望过来。
时梦晃了晃手中的银针,慢条斯理地开口:“忘了告诉各位,最近我在研究人体穴位,若是不小心扎错了位置还请各位多多担待。”
这话说出口,时梦手中的银针朝着最近的那个人飞过去。被银针扎中的男人突然之间嚎啕大哭。
在如此阴森诡谲的地牢里,两个男人一个哈哈大笑,一个痛哭流涕,怎么看怎么觉得阴森可怖。
时梦依然笑着走到剩下的一个人面前,朝着他亮了亮手中明晃晃的银针道:“让我想想你应该怎么办呢?一个哭一个笑,不如再来一个浑身瘫痪的?”
看到前车之鉴的两个男人一个哭一个笑怎么也止不住的样子,剩下的黑衣人心理防线终于崩塌,一个大男人在时梦的面前痛哭流涕:“姑奶奶饶过我吧,我什么都招了。”
时梦走到他的面前微微挑眉:“你确定?难道不是说假话在骗我?”
男人带着哭腔道:“我说实话,我什么都招了,是荣庆小侯爷让我们来的。”
时梦心里大概有了猜测,知道是敖羡,不过是没有准确的证据罢了。
见时梦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男人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开口:“我们兄弟本来是占山为王的山贼,不小心在路上劫了小侯爷的马车,我们就被小侯爷抓住了,他说让我们来做一件事情就放了我们,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刺杀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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