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南宫清月不容她开口,继续说道:“何况这段时间,半步天的事情牵涉到了江湖上很多势力,你们回南国的这一路上肯定会遇到许多阻碍,这块令牌关键时刻或许能够保你们平安。”
时梦推辞不过,只能将盒子放在自己的面前:“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若不是紧要关头,我一定不会将令牌轻易示人的。”
南宫清月见时梦接受了令牌,这才略微轻松地吐了一口气:“如此甚好。此去天高水远,还望侧妃娘娘可以保证自己的身体。”
时梦微微颔首:“多谢大公子挂念。等安全回到了南宫,我一定会给大公子传信过来的。”
这是留在半步天的最后一晚了,时梦站在长廊下,瞧着远处明明灭灭的灯火,想起这段时间在半步天所经历的惊心动魄,只觉得恍如隔世。
突然之间,时梦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脖子间瞬间充满了全身,从毛皮的触感中,时梦知道又是那位前辈到来了。
时梦现在已经可以基本断定,这位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对她也没有丝毫恶意,只是时不时地突然出现,或许只是为了她手上的戒指而已。虽然这位前辈对她的戒指比较上心,但是却也丝毫没有仗着武功高强将她的戒指强硬地夺走,因此时梦可以基本断定,这位前辈只是想要跟她开玩笑而已。
时梦能够感觉到这位前辈仍然在她的身边,忍不住开口道:“前辈,过了今日晚辈就要离开半步天回到东国了。前辈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出现在晚辈的身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时梦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身后突然间多了一个轻微的呼吸声。
时梦刚想转头,身后那个声音缓缓地说道:“不要回头,现在还不是让你看到我的时候。”
时梦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这位前辈脾气实在是古怪得很,连脸都不想要让她看到,到底为何要搞得这么神秘?
身后的神秘前辈继续开口:“你这一去,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时梦轻轻点了点头:“若是没有什么意外情况,或许这辈子应该就不会到半步天来了吧。前辈应该知道,我只是王府里的一个小小侧妃,这一次来到半步天已经实属意外,日后应该再也没有机会能够出皇城了吧。”
时梦这番话说完,身后是长久的沉默,久到时梦以为那位前辈已经离开了。就在她刚刚想要回头的时候,听到身后那个沙哑的声重新响起来:“说了不要回头,你这个小丫头为何总是如此不听话?”
时梦哑然失笑,忍不住开口道:“前辈这话真是好没有道理。谁让前辈一句话也不说,晚辈武功修为又不如你高,所以以为你走了嘛。”
身后的声音轻轻地笑了笑:“小丫头不必诈老夫,老夫不吃你这一套。老夫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就真的对你手上这枚戒指的来历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么?”
时梦急忙摇头:“虽然晚辈可以感觉到前辈对这枚戒指十分关注,但是晚辈还知道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从前辈对这枚戒指的态度里,晚辈可以推测出这枚戒指的来历定然不同寻常,若是晚辈执意要追根究底,那势必会牵连出一连串隐藏的秘密。晚辈这一趟半步天之行已经是危险重重,实在是不想多生事端,给周围人引来杀身之祸了。”
“你这个小丫头倒是聪慧得很。罢了罢了,既然你对这枚戒指一点兴趣也没有,那我也就不再劝说你了。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南宫家的家主令牌非同小可,还希望小丫头可以好好保管。日后若是对这枚戒指有了好奇心,欢迎你随时来半步天向我请教。”
时梦轻轻颔首:“晚辈记下了。只不过前辈可否告知你的身份?”
时梦这话出口之后,身后是长久的沉默。等了一阵子的时梦扭头,发现身后早就空无一人,只能忍不住哑然失笑。
这位前辈还真是有趣。不过家主令牌他到底是如何知晓的呢,当时在场的人可是只有她跟南宫清月二人,就算后来她也只是将这件事情告知了祁以苏一个人而已。
想不通的时梦索性不再将事情的关注点放在这位神秘的前辈身上,这才转身朝着房间慢慢地踱步回去。
天色还未蒙蒙亮,祁一已经到了门外将时梦和祁以苏二人唤起来,准备做着离开之前最后的准备。
时梦仔细地为祁以苏将衣服穿好,又服侍着他用了早膳,听到门外的人来报,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时梦刚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南宫清月的身侧出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等到这个身影朝着他们的方向转过头来,时梦看清楚了此人的脸之后,却是微微有些惊讶,这个老人竟然是她在灌木林的密道中见到的那个前辈,也是将救治祁以苏的方法交给她的那个人。
时梦虽然心里惊讶不已,但是面上还是镇定地朝着对方点了点头,这才扭头朝着南宫清月:“大公子,这位是?”
南宫清月唇角微微翘起来,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侧妃娘娘想必还从来没有见过家父的吧,这位便是家父,昨晚半夜刚刚赶回半步天,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没有来得及为各位引荐。”
时梦甚至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这个神秘的前辈竟然是半步天的城主南宫阔?
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当时南宫清月可是信誓旦旦地说,南宫阔因为被南宫庆的阻止一直没有赶回半步天,那她在灌木林的密道中见到的人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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