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时梦不知道,也许真的在那一天事实的真相被解开之前,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的答案到底如何。
时梦抬眼望着长公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这才缓缓地开口问道:“这个病,臣妾一定要为长公主治好。”
长公主摇了摇头,斟酌片刻之后这才缓缓地开口:“今日将你唤来,其实我主要是想询问一件事情。”
时梦听闻此话,心里却是咯噔一声。她知道长公主要问什么,但是事实的真相如此残酷,她到底应该如何选择?
见时梦因为这番话有些躲闪自己的眼神,长公主笑了笑,轻声细语地说道:“你不必为难,若是因为某些原因实在是不想说本宫也绝对不会强求。这样吧,本宫问你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就可以了,这样也不算是你透露给本宫的消息。”
时梦知道自己今日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选择乖乖听话。
长公主整个人突然间变得十分郑重,目不转睛地盯着时梦:“他在北疆是不是做了细作?”
时梦没想到长公主直接如此单刀直入,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微微点了点头。
长公主本来期待的眼神随即有些幻灭:“本宫早该知道如此的。从他大批量开始给本宫写信讨要药材开始,本宫就应该觉察到了,只不过这么多年以来都是本宫在自己欺骗自己,不敢相信事实的真相而已。”
长公主顿了顿,继续询问道:“他是不是打算取代北国的小皇帝?”
时梦轻轻嗯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了。
长公主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沉思了片刻这才朝着时梦问道:“你们这一次在半步天遇险,是不是也是因为他的原因?”
时梦实在是不知道长公主为何如此料事如神,甚至就连这样的事情也能够猜测了个七七八八。若是按照这样看起来,虽然长公主如今生病有些颓然,但是骨子里依然还是那个有着强硬手腕的玫瑰。
一连串的问题让时梦越来越沉默,而事实的真相就在长公主的一声声发问中逐渐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等到将自己想要知道的全都了解清楚之后,长公主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随即睁开朝着时梦:“纵然我聪明一世,但是在他的事情上却也是我做错了。我当初就不应该收留这样一个人,如今却给南国造成了这么大的罪孽。想来祁以苏一直不处置了他,应该也是看在本宫的面子上了吧?”
对于长公主将这件事情看得如此透彻,时梦此刻除了沉默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才能缓解眼前尴尬的气氛。
长公主或许是看出了时梦的手足无措,一双眼睛中虽然布满了失望,但是却还是安慰时梦道:“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作为南国的公主,为了本国本公主也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回去告诉祁以苏,日后这个人跟本宫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他们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时梦闻言只能乖乖地点头答应着,却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安慰长公主了。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长公主这才神色有些疲倦地朝着时梦挥了挥手:“行了,这天色也不早了,再晚些时候回去宫门的门禁就要关了,到时候祁以苏还不知道要如何埋怨本宫了。”
时梦笑了笑:“臣妾来这里之前,世子爷是知道的。”
长公主抿嘴一笑:“祁以苏知道是知道。但是你若是真的要在宫中过夜,祁以苏定是一百个不答应的。”
时梦不知道为何长公主突然之间要如此意味深长地说这样一番话,但是说完这番话之后,长公主便再也不开口了,时梦知道既然长公主不想说,那就算她在这里待再长的时间也只是做无用功,只好起身行礼离开了。
时梦刚刚出了宫墙,就看到王府的马车停在拐角处,一见时梦走过来,祁一站起身凑到了时梦的身边:“娘娘,世子爷在马车里睡着了,娘娘一会动作轻慢一些可好?”
时梦扭头敲了敲天色,这才有些疑惑地问出了口:“世子爷为何会在马车中睡着了?”
祁一虽然不知道时梦此话的含义,还是乖乖地说道:“娘娘去到长公主那里之后,世子爷跟小王爷说了一会话,然后就一直在马车中等着娘娘出来。”
时梦心中的惊讶随之扩大:“你的意思是世子爷在马车里等了我将近两个时辰?”
祁一一本正经地说道:“若是咱们理解都没有错误的话,事实想必就是这个样子的。”
时梦顿时默然了。
祁以苏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她跟祁以苏自从半步天回来之后关系倒是逐渐接近,但是也只是到了能够主动为对方开口答疑解惑的程度,根本没有亲密到可以让祁以苏在宫门外等她两个时辰的地步啊。
听了祁一的话,时梦蹑手蹑脚地到了跟前,揭开帘子的时候见祁以苏将头靠在窗棂上,看起来睡姿十分不舒服。
时梦轻手轻脚地上了马车,从暗格中抽出毯子给祁以苏盖在了身上,同时朝着马车外的祁一使了个眼色,马车这才微微晃动了一下,随即朝着王府中驶去。
虽然动作已经足够轻巧,但还是将睡眠十分浅的祁以苏给惊醒了。
他微微扭动了一下脖子,闻着马车中专属于时梦的气味,心情突然间变得明朗起来:“梦儿回来了?”
时梦将祁以苏身上有些滑落的毯子直接盖在了他的身上:“世子爷,臣妾不是说了一个人回去便可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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