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没想到原来这醉翁老人还存了这样的心思,不过她倒是想到了另外一层含义。自从她会医术的事情传出去之后,伴随着她神乎其技医术的,就是经过了院正的点拨之后才会到达了这样一个高度,所以因为时梦的关系,这院正的医术被推到了一个更好的位置。
醉翁老人对这件事情想必也是略有耳闻。院正的医术到底怎么样,他肯定心知肚明,所以才用一种痒痒丸来检验她的医术到底到了哪种程度。现如今这醉翁老人想必已经能够探听到她的底细了吧?
想到这里,时梦才觉得浑身出了一阵冷汗。果然是被世人推崇的醉翁老人,仅仅只是靠着一个痒痒丸就得知了她的底细,而她当时还不自知,所以也就没有对对方起了任何防备的心思,如今想来,当初还是应该多戒备几分才是。
祁以苏继续开口道:“这几日师父应该是躲在太医院了,所以本世子寻了那么久也没有找到人。不过从今日开始,他应该就会在王府多住一段时日了。”
监正颔首道:“这样也好,省得他总是出门不知道去了哪里,还得让我们为他提心吊胆。”
祁以苏朝着监正微微皱眉,显然是不赞同他的话:“现如今消息还没有传开,不过是因为师父这几日行踪飘忽不定的缘故。若是等到过一阵子消息传了出去,到时候王府的大门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踩破了。”
时梦知道祁以苏这话完全不是危言耸听。一个当今世上仅存的高人,突然间出现了皇城,到时候肯定会惹得整个皇城骚动不安,甚至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就算到时候王府闭门谢客,圣上呢,或者是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想要暗地里偷偷溜进来,到时候可真就是让人防不胜防了。
监正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若是到时候真的出现了那种情况,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阻止。一想到这些头疼的问题,几个人只觉得一阵头大。
三个人在别院用过了午膳,在交谈之中时梦对监正的成见也在逐渐消除。跟这个人近距离接触下来,才发现他是一个十分纯粹的人。只不过对于她有意无意间露出来的戒指,眼神却是十分狂热。
为了躲避监正热切的目光,时梦只能一整天都将手缩在衣袖中,尽量不要让监正看到。看来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得找世子爷了解一下情况才行啊。
过了午膳没有多少时间,时梦便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那个白衣小厮的声音:“这位老先生,这里真的不能够随便进来呢,您还是先在门外稍等一下,等奴才通报了我家主人之后再进去吧。”
紧接着,时梦又听到了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你给老夫让开!老夫要进去找自己的徒儿难道还有错了么,你要是再阻拦我,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时梦朝着祁以苏看了一眼,轻声开口道:“世子爷,老前辈到了。”
祁以苏轻轻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说道:“来了便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本世子看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在这里待得时间够久了,梦儿,咱们回府吧。”
醉翁老人进门的时候听到的就是祁以苏的这一番话,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翘了翘胡子道:“你这臭小子诚心躲着老夫是吧,你要是再这样下去,老夫索性直接离开了。”
祁以苏丝毫不理会醉翁老人的威胁,径直站起身朝着时梦的方向歪了头:“梦儿,咱们回府了。”
时梦乖乖地跟着祁以苏出了门,二人携手扬长而去。
醉翁老人拿祁以苏没办法,只能朝着监正撒气:“你这小子现在翅膀硬了是吧,知道祁以苏到这里来了也不知道通知老夫一声,害得老夫真的跑了一趟法同寺,差点跟智空那老秃驴打起来。”
监正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一派高冷之色,轻飘飘地给了醉翁老人一个鄙视的眼神:“你不是当今世上神机妙算的神人么,若是连这么点东西都测算不出来,那可真的就是浪得虚名了。”
醉翁老人只觉得鼻子都要气歪了:“测算天象是用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上的么。老夫这么多年教你的东西是不是全都喂狗了!”
监正走到门口,闻言微微转动了一下头颅,神色冷峻地说道:“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情?你扪心自问教了我几天?就扔给我一本破书让我自己钻研。若不是我悟性好的话,你这醉翁老人的名号早就臭大街了!”
监正的一番质问让醉翁老人一阵理亏,自然也就不再敢朝着监正要求什么,只是小声地嘟囔了几句,却也没有让人听清楚到底说了些什么。
时梦刚刚下了马车,甚至连王府的大门都还没有进得去,就从管家那里得知了一个消息,院正那边传过话来了,似乎长公主的身子有些不妙。
时梦顿时一阵自责。
自从上一次进宫见了长公主一面之后,她虽然已经得知了长公主的身子不太舒服,但是因为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太多,因此一直没有寻找到什么机会去见长公主。如今院正竟然都传话出来了,想必长公主的身子是有些严重了吧?
祁以苏当机立断,让车夫直接将马车朝着皇宫驶去。进宫的路途中,祁以苏能够感觉到身边的时梦精神一直有些焦躁,于是微微捏了捏时梦的手指,出声安慰道:“梦儿不必着急,想来长公主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时梦知道祁以苏这话只是在安慰她而已。毕竟上一次她给长公主诊脉的时候,情况便有些不容乐观,只是她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如今想来长公主的病情是有些加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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