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和倾城对视一眼,知道穆御清所说的是真的,于是快走几步到了丫鬟的跟前,拉住了她的一只手臂:“你说说那个人到底怎么了?你凭什么说他已经死了?”
丫鬟被时梦的手钳制住胳膊,挣扎了几下发现无济于事之后,只好乖乖地开口:“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不停的吐血,止也止不住,这不是要死了么?”
时梦的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祁以苏竟然到了吐血的地步了,那是不是就代表着这一次受伤十分严重了?
见时梦一脸焦急的样子,穆御清挥了挥手:“夫人不要紧张,我再去城中寻几个大夫来瞧瞧,或许会有什么转机呢。”
时梦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穆御清,却是当场否决了他的建议:“三皇子不是飞花阁的阁主么,想必应该早就知道,我是会一点医术的。我夫君的病我自己瞧一瞧便可以了。”
被时梦突然间这么一问,穆御清的脸色一僵,竟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虽然他从时梦和祁以苏进城的时候便知晓了对方的存在,但是却一直按兵不动,想要在最恰当的时机给予他们一击毙命,却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见到了时梦的面。
这几日他总是会做一个重复的梦,梦中的场景虽然已经模糊不清,但是却也让他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很早之前他跟时梦时见过面的,只不过似乎对方并不记得这件事情了。现在的他并不打算打草惊蛇,想要等到将记忆全都理清楚之后,在询问时梦到底还记不记得这件事情。
时梦走到房间内的时候,只觉得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朝着鼻子冲过来,让时梦更是觉得一阵揪心。
她三步并作两步凑到祁以苏的跟前,动作行云流水般拉起祁以苏的手腕,安安静静的诊脉之后,这才从怀中掏出临行之前醉翁老人给配置的丹药,塞到了祁以苏的口中。
她将药箱打开,从暗格中取出银针之后,这才招呼着倾城将祁以苏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将银针按照顺序扎入了祁以苏的穴位中。
看到时梦如此行云流水的动作,穆御清这才敢真切地相信,原来他之前得到的那些情报全都是真的。时梦果真有着让人称颂的医术,而且看她对穴位的熟悉程度,肯定浸染医术也不是一时半刻。
时梦不知道站在一旁的穆御清到底是指怎么想的,她只能争分夺秒地将银针给祁以苏全都施展完毕之后,这才能够抽出时间朝着祁以苏的脸上看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毒素发作又加上跟黑袍人打斗的时候受了伤的缘故,此刻时梦瞧见祁以苏面无血色,整张脸泛着不自然的白色。
时梦伸手轻轻握住祁以苏的手,小声地说道:“夫君,您听得到我说话么?”
祁以苏虽然紧紧地闭着眼睛,但是却还是有一些意识的,闻言手指轻轻地活动了几下,算是回应了时梦的话。
时梦的心里这才略微放松了下来,知道祁以苏也只是因为毒素发作的原因,等到过了这一阵子将毒素压制值了之后也就没问题了。
时梦扭头看到穆御清站在身边,于是站起身朝着舞倾城点了点头:“你在这里看着夫君,我出去一下。”
时梦跟随着穆御清的脚步离开了房间之后,这才站定了身子,朝着穆御清开口询问:“首先在下还是要感谢三皇子对夫君的救命之恩,只不过三皇子可否详细告知一下,三皇子是如何发现我夫君的,当时除了他之外还有没有别人在场呢?”
穆御清一时之间摸不清楚时梦话中的意思,却还是略一沉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听手下的人报告你们客栈遇到偷袭的时候,正准备派人前去支援一下的时候,却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似乎十分激烈的样子。等到我循着声音过去的时候,只发现了夫人的夫君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时梦微微皱了皱眉头,缓缓地问道:“你确认你过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那你有没有看到有一个一身黑袍的男子?”
穆御清摇了摇头:“我没有看到什么你所说的黑袍人。”
时梦微微蹙眉,却不知道穆御清这番话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或许是看出了时梦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穆御清索性也不再解释。毕竟是他第一个发现了祁以苏的身形,何况如今祁以苏已经成了这幅样子,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让人起疑心的。
此刻天色已晚,祁以苏的毒素还没有得到压制不能够移动,因此只能选择将祁以苏留在了这里进行照顾。
一夜未眠。
时梦感觉到头顶似乎有一只温暖的手在不断地抚摸着她,让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抬头间正巧看到祁以苏已经醒过来了,刚刚那只手便是祁以苏在摸索躺在他身侧的时梦。
看到祁以苏醒过来,时梦本来紧张不已的心这才微微放松了下来,声音中也充满了掩饰不住的惊喜:“世子爷醒过来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祁以苏微微摇了摇头,摸索着握住时梦的手开口道:“昨晚本世子的样子是不是吓到梦儿了?梦儿莫要担心,本世子现在觉得好多了。”
时梦轻轻笑了一声,用力地握紧了祁以苏的手:“世子爷昨晚还真是让臣妾担心万分,不过现在看到世子爷醒过来,臣妾便放心多了。昨晚世子爷跟那个黑袍人到底去哪里了,为何臣妾紧跟着你们的方向追过去,却发现你们完全消失不见了?”
祁以苏微微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时梦的问题,却突然间询问了另外一件事情:“不知道梦儿还记不记得咱们在半步天被人追杀的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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