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叹了一口气,本是想说些什么,无奈对此言心有感触,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缄默。
守卫小哥侃侃的说着,时梦听得“认真”。不觉过了多久,待时梦看向守卫小哥时,他已然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时梦这才站起身来,伸出手在他身上点了睡穴,保证他不会醒来之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做完,转过身去方想开口说话,古行却突然走到她的面前,神色肃穆。时梦不知他为何突然紧绷着一张脸,那一只受伤的手却突然被他轻柔的托了起来,时梦一下子反应出是因何事,笑了笑,道:“古行大哥切莫担忧,不过是小伤罢了。”
本想是安慰他一番,没想到古行听完,目光却是变得更为的犀利,语气带着沉重,“皮肉几乎都被咬扯出来,怎么会没事?”
说罢,语气中带着他都惊讶的心疼,古行此刻也不管那么多,手中轻轻托着时梦受伤的手,眼底流过深深懊悔。
时梦见状,想把手收回,却牵扯到伤口,一阵疼痛之感袭来。她猛地“嘶”了一声,古行连忙抬起头担忧的看着她,急切的问道,“怎么了?疼到了?”
时梦点点头,古行这才慢慢的松开了他的手,动作轻柔的像是捧着世间珍宝般小心翼翼。
时梦尴尬的缩回了手,手中带来的疼痛让她有些无法忍受。虽说这一副身子本是经过无数暗卫的训练,但是她却是中道穿越而来的,论是否受真正的伤,实际上却是没有的。
方才李安癫狂的状态下一咬让她猝不及防,疼的几乎快要尖叫出声,最终却只能是咬碎了含在嘴边,硬生生的压抑了下来。
古行一脸的懊悔痛心,时梦赶紧转移了话题,“无碍,出去之后找个大夫便是。古行大哥,如今咱们要做的,应当是从李安城主入手才是,事态紧急,已经不容我们再拖沓了。”
说着,将手掩在宽大的袖袍之中,走到似乎已经精疲力竭昏睡而过的李安,拍了拍他的脸,出声道,“李城主,醒醒。”
李安并未动弹,古行看了眼木桌,守卫前放置着一杯尚未有人饮用的茶水,端过抵着李城主的嘴尽数灌入。李城主的眉毛突然一颤,干裂的嘴唇不断汲取着茶水,待一杯饮入时,李安缓缓睁开了双眸,眼底触及的是暖黄的烛光摇曳晃动的模糊残影,似是有几个人影伫立在自己面前。
待他眨了眨眼,视野逐渐清晰,微微偏过头看向站立在身旁的人,突然一个愣怔,继而冷笑一声嘲讽道,“怎么,李非明他说服不过我,竟无用到派两个手下在我耳边磨嘴皮子?”
时梦看着李安,既好气又好笑。事到如今了,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斗嘴,兴许是被李非明气糊涂了,此刻的模样狼狈的不似传闻中形态仪表皆整净得男人。她此刻看到的,只有焦躁,不安还有丝丝的狰狞。
看来,李非明已经将他拘禁许久的日子了。时梦想了想,李城主在西北城销声匿迹的时日算起来已经足足有半年之久。若是半年都被关押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再加上其它一丁点儿手段……的确会让人逼至崩溃的边缘。
时梦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见李安低下了头,阖眸而息一副打算不再继续谈论下去的模样,时梦也不逼迫他做什么,只是从袖口内拿出一个玉符,将它递到了李安的面前,对着他说道,“李城主,您不妨睁开眼看看,您眼前的,是什么?”
李安听闻,真的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待白玉符明晃晃的在他眼皮弟子下晃动的时候,瞳孔蓦然一缩,脑中突然炸响,一片空白,原本宁静的面庞,眼看着复又渐渐的显露狰狞之色,时梦这才开口道,“李城主放心,如今二公子安然无恙。甚至抛弃了他做商人追求,已经开始笨拙的拉拢人心。”
说罢,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虽然成果甚微,但至少还是有收获的。”
突然听到李非齐安然无恙,李安一瞬间提起的心顿时跌落回原地。只是听到后面那一句,却是显得惊诧,继而不解。
神智又重新恢复几许清醒,也不顾眼前的人是不是李非明的手下,他连忙开口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老二竟然……”
时梦点点头,“如今他为了抵抗李非明正在努力中,但很可惜的是,若是按照他的方式进行下去,估计在他有生之年,连白衣帮零星半点儿土地都夺不回来,更别说白衣帮。”
时梦毫不犹豫的对李非齐讽刺,李安一愣怔,有些恼怒的想要为他的二子正名,却突然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作答。
“但是比起李非明想比,笨拙的李非齐,平日里瞧着似是成不了气候,但是西北城的百姓相比,更容易接受李非齐的,而他固有的自己一套真心待人的方法,丝毫没有矫揉造作。"
"这样的人,比起李非明这样满腹心机,野心颇深的人来说更为的适合。“
李安有些惊诧的看着时梦对李非齐的“高度评价”,沉默了半晌,最终抬起了头,散乱的乌发遮住了瞳眸,时梦却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目光透过碎发盯着自己。
“你不是李非明身旁的人。”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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