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寝宫外,正要进门,却被守卫拦下,怯懦的说道,“敖义大人,娘娘说了今日谁也不见……”
敖义刚在殿上受了气,此刻又吃了一个闭门羹,自然是气不过,一把揪起守卫怒吼道,“我可是龙母娘娘的亲弟弟!她不见谁也不可能不见我!”
敖杰上前给了守卫一个歉意的微笑,“爹!你何苦为难守卫呢!这是娘娘自己下的命令……”
见爹负气离去,他又温和有礼的向守卫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在寝宫,我想拜见太子殿下不知方便不方便,还请前去通报一番……”
如此尊贵的人会对他一个小小的守卫如此有礼,守卫也受宠若惊,却是又问难道,“不瞒大人,娘娘此时就在太子殿,下了令让谁都不许靠近的……”
敖杰却也不生气,反倒递给守卫一个小布包,谦逊道,“如此还烦请帮我给太子殿下带个信,就说敖杰知道太子在宫中烦闷,已备好了特制的坐骑,随时可以带太子殿下出去兜风解闷……”
过了良久,已是黄昏时分,守卫才得以在走廊上匆忙将话传给太子殿下,他听了却是毫无反应,甚至令身后推轮椅的人继续推回太子殿。
守卫收人钱财,咬牙追了上去,“殿下,如何回禀敖杰大人呢?敖杰大人也是好心好意,属下听说近日附近的城镇有社火表演,殿下不妨……”
太子还未有所反应,锦儿却突然从殿内窜了出来,自然的接替了身后推轮椅的侍女,好奇的问道,“什么社火表演啊?殿下你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龙母娘娘留你一起吃饭了吗?”
太子瞪了一眼守卫,但一见到锦儿,整个人周围的气场仿佛都柔软了,赶忙将手里的布包往下压了压,笑道,“恩……锦儿你吃过了吗?”
守卫又见缝插针的介绍道,“姑娘,社火表演就是人类的集会!有很多人,特别热闹!还有各种好吃的和好玩的!而且……”
“而且你算哪个葱?太子殿下面前有你说话的份儿吗?退下!”
守卫被这么一呛,灰溜溜的退走了,锦儿一边推着轮椅一边说道,“殿下,你呀就是脾气太好了,对谁都那么温和,你可得学的凶一点,不然那些阿猫阿狗都敢对你不敬了?”
听着锦儿话里有一丝的不高兴,太子急急的解释道,“我会凶的……刚才我……”
锦儿眨巴着眼睛,狡黠的说道,“哦?那你凶一个给我看看啊……”
“这样嘛……”
两人闹做一团,互相做起了鬼脸,远处一直跟着的老奶娘叹了一口气才回去禀报。
“娘娘,殿下平安回殿了……”
龙母长相周正,只是眉宇间自有一股凌厉的气势,此时却是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说道,“奶娘你辛苦了,吩咐下去让人再去陆地给太子多买些小吃回来,就是刚才那个什么糖葫芦的……”
“娘娘您……明明对太子如此用心的,刚才又何苦要为难太子呢?他定然会对您心生不满的……”
奶娘是苦口婆心,龙母却厉声回道,“不满又能如何?我也是为他好!好了,嬷嬷你不必说了,听说今日我弟弟又在殿上发脾气了?来人去传他过来议事……”
奶娘只能叹了口气,退了下去,她心疼自己从小看到大的龙母,更心疼太子殿下。
殿下那双腿明明是一点劲儿都没有的,这些年来却还是每日都要依照龙母的要求,强撑着扶着特制的扶手练习站起来走路,尤其是今日,只是派下人去买了一支糖葫芦而已,被龙母发现后就大发雷霆,说他胸无大志,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东西上面,硬是将练习的时间增加了一倍还多,这下还不知道殿下的腿上和脚上又有多少擦伤了,她还是去找巫医要些药膏去吧。
没过多久,就有侍从到内殿递上了药膏,“殿下,这是龙母娘娘派人送来的药膏,说让您擦在受伤的地方……”
“药膏?受伤?殿下,您受伤了吗?”
锦儿正坐在桌边幸福的吃着糖葫芦,殿下嫌弃这糖葫芦酸牙,尝了一口就全都给她了,她正吃的忘乎所以,就听来人说道殿下受伤了,赶忙一口咬下最后一颗山楂,扔了竹签。
“我没事的,锦儿你吃慢点,别噎到了……”
吃人的嘴软,锦儿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什么没事啊?难道龙母娘娘虐待你了吗?我来帮你上药吧,殿下……”
太子红了脸,慌忙掩住自己的手,结结巴巴的说道,“不用了,锦儿!不……不方便……”
小牧交代过男女授受不亲,锦儿也听在心里,点头道,“哦……好吧!那就让他们给你上药吧!我去外面等着!”
锦儿出了殿,百无聊赖的踢起了地上的石子,这个龙母娘娘怎么对自己的儿子这么差,每一次殿下从她那里回来,都一副累的虚脱的样子,这次还受伤了,难道糖葫芦就是受伤的补偿?
而且为什么她来东海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听任何人提过龙王的另一个儿子,凌空哥哥的事情呢?她听了树爷爷所说的,不主动和任何人说起,可是怎么这东海的人就像不知道他的存在一般?难道真如树爷爷所猜测的,那一晚之后,凌空哥哥和碧罗阿姨都……不,不会的!凌空哥哥绝对不会死的!
锦儿每次想起这个猜测,就心如刀绞,不行,她今晚一点要从殿下的嘴里问出来点什么才好!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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