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我们回国吧?”终于,萧一航开口,他神情凝重,让我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我妈妈有消息了?”我第一直觉告诉我,应该是我母亲有消息了。
萧一航摇头,他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拉着我的手,像是要告诉我一个惊天大秘密,只是很为难。
“我的病加重了?”我直白的问萧一航。
“你早知道了?”萧一航反倒比我吃惊。
“是啊,之前在季皓远那里做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他说还要做第二阶段的治疗,只是我有事给耽搁了……”我不以为然。
“阿晚,是整容后的副作用!”萧一航加重语气,一字一句告诉我。
我却轻描淡写,“我知道啊!”
“你知道?那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可能活不过这一年?”萧一航悲伤又激愤的将拳头打在墙壁上,就好像生病的那个人是他,不是我。
我活不过一年?
“呵呵,你在开玩笑吧?”我笑着追问萧一航。
“之前季皓远看的时候还说好好的,只要多做一个疗程巩固一下就没事。”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虽然我看得比较开。
“那我们回去找季皓远,一定是这儿的医生给弄错了。”萧一航一听我这么说,收拾东西就要走人。
萧一航?萧一航?
“我想见见医生,了解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是死也该死的明白啊。
萧一航看着我,犹豫半天,去叫了医生过来。
医生说我整容的副作用虽然有,但基本属于整容风险正常范围,但是,之前的流产对我影响比较大。
因为我属于药流,没有全部流干净,就是平常说的胎中毒。
要单单是胎中毒也好解决,可惜我以前又是个重度烧伤患者,整容先不说,单是全身做的植皮手术就能让我死个几回。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我颤着音问医生。
“有,但是不一定能成功。”医生也没有把握。
我想试试。
医生告诉我们,只有找到原来替我做整容的医生,再加上一个妇产科权威,还是有救的。
这治愈的概率大概是70%。
这样的治愈率……
好吧,对我来说还是希望。
萧一航很快打听到之前为我做整容的医生就在哈市,于是,我们冒着被顾景舟抓走的危险再一次辗转回到国内。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个单纯的巧合。
没想到这会是顾景舟设的局。
我和萧一航刚到哈市,就被顾景舟的人带到了季皓远的医院里。
当然,整容医生也在季皓远的医院里。
季皓远看到萧一航陪着我一起出现,惊讶的嘴里能塞下一颗大鸡蛋。
“怎么回事?”季皓远走过来豪迈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把。
萧一航以为季皓远要干什么,一把推开季皓远,挡在我前面。
“信不信我告你?”季皓远大声冲萧一航嚷嚷,眼睛却一个劲儿的挤吧着,好像在跟我暗示什么。
“一航,你赶紧走。”我看着季皓远恐怖而又夸张的表情,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顾自己的危险,推着萧一航出门,让他赶紧离开这里。
要是顾景舟赶过来,我们谁都走不了。
“我不走,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萧一航固执的不肯走,我着急的转圈圈。
“走,我们一起走!”我不能让萧一航再落到顾景舟手里。
所以,我要带萧一航离开。
“去哪儿?”我们还未出门,顾景舟的声音就从外面传过来,阴冷生硬,冷酷至极。
我的手突然就抖了起来。
对于六年前顾景舟就和我相识这件事,对于三年前顾景舟陷害我、欺骗我这件事,我都可以忽略不计。
唯独我害死顾景舟父亲这件事,让我耿耿于怀。
“好久不见,萧大明星!”顾景舟进来,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将视线转向萧一航,他笑着跟萧一航打招呼,但那笑意不达眼底,满满的都是冷嘲的意味。
我看着顾景舟,一个多月不见,他瘦了许多,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多了一份沧桑的味道,唯有那深邃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一身宝蓝色西服剪裁得体,更加衬托出他挺拔健硕的身材,也许是外面太冷的缘故,他的鼻子和双手被冻得有些红。
我贪婪的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想起六年前发生的事情,心里的痛就开始泛滥。
顾景舟,如果没有六年前的那件事,是不是我们就会像平常夫妻一样,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也或许,你能放下杀父之仇,我能放下夺子之恨,我们好好谈谈,然后好聚好散?
“顾景舟,只要我在,我绝不允许你再伤害她!”就在这时,萧一航护在我面前,生怕我受欺辱。
“就凭你,一个逃狱犯?”顾景舟显然有应对的方法,他脸色阴沉,表情沉重。
我收起所有幻想,面对现实。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和顾景舟会这么快重逢。
而且顾景舟会如此咄咄逼人!
“我已经请律师发了通告函,你父亲离世是我所为,跟萧一航无关。”我知道,顾景舟恨的人是我,萧一航只是受我波及,我不想萧一航再为我受半点委屈。
顾景舟和萧一航都因为我的话吃惊。
萧一航惊讶的是,我什么时候发了通告函?
而顾景舟惊讶的是我竟然恢复了记忆。
“你说什么?”
“木向晚,你想起什么了?”顾景舟看起来是又惊又悔。
“所有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
“我说过,只要我想起,我就会去自首!”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不能再为难萧一航,你还要把我母亲给送回来。”
我鼓起勇气跟顾景舟谈判,虽然我没有一点儿成功的把握。
“都想起来了?”
“好啊,很好!”顾景舟一把推开萧一航,走到我跟前,几乎是掐着我的双肩大声“称赞”。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骗我父亲到仓库?你又是怎么纵火的?”
这些……我能说不知道吗?
我瞪大眼睛看着顾景舟,只要一提到六年前的大火,他就像是失控了一般。
“说啊,木向晚,你倒是给我说清楚?”顾景舟晃着我的身子,恨不得把我给晃散架。
“我……我到法庭自然会说清楚。”我根本想不起来,那火到底是怎么放的,顾景舟的父亲为什么会在那里。
“你上法庭……”顾景舟揪着我,就像是拎小鸡一样。
“顾景舟,你不要欺人太甚。”萧一航看不过去顾景舟的野蛮行为,想要把我从他手中解救出来。
无奈顾景舟直接把我拽到他身后,萧一航无法下手。
我挣扎着想要脱离顾景舟的掌控,顾景舟直接把我塞到休息室,门被应声锁上。
“听到没有,她为了救你,要再上一次法庭。”
顾景舟朝萧一航吼着。
我刚开始还使劲的拍打着门板,想要顾景舟放我出来。
在听到顾景舟和萧一航的对话后,我安静了下来。
“顾景舟,三年前是谁处心积虑、费尽心思要娶阿晚……三年后又是谁执意要跟她离婚?为了一件不明真相的纵火案,你甚至带警察抓她?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多年来,你明明知道她……”萧一航好像和顾景舟打了起来。
从镶嵌的厚实玻璃中我能看到他们扭打在一起的身影。
“萧一航,如果不是你做贼心虚,为什么要替她承担罪名?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顾景舟大吼着一拳打了过去。
我心里一紧,害怕萧一航受伤,转身拿起椅子就朝门锁砸了下去。
门外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个男人听到声音,立马停了下来。
顾景舟吼着季皓远打开房门。
萧一航也在一边急的跳脚。
门打开的时候,我穿着一件薄薄的病服,光着脚站在地上,一张脸惨白惨白,手上还拎着断了腿的椅子。
看着顾景舟和萧一航担忧的表情,我才知道,六年前所有的事情。
顾景舟和萧一航都一清二楚,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求他们告诉我。
“阿晚……”萧一航拿了外套过来,想要帮我披上。
被我一把打开。
顾景舟直接拦腰抱起我,将我丢在病床上。
“放开我!”我对顾景舟拳打脚踢,一顿乱刨。
顾景舟的脸上原本就因为打架挂了彩,这会儿被我一抓,简直惨不忍睹。
“木向晚,你真的想起来了?”顾景舟双手牵制着我,将我按在床上不能动弹。
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甩出来一张照片,丢在我面前,厉声质问,“那你认识她吗?”
我静静的看着照片,照片中的女孩清纯如水,大眼睛弯弯的像一汪清泉,肌肤弹指可吹,白里透红的脸蛋像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高翘的鼻子,红红的嘴唇,一身白色连衣裙更加衬托出女孩气质出众,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形容女孩儿一点也不为过。
这个女孩看起来好熟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我皱眉,还想再仔细看看,照片就被萧一航一把抽走,撕得粉碎。
我惊讶的看着萧一航,他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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