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时候,王承叹着气说:墨染,我最失败的事情就是没有捂暖你的眼眸。一年的时间,我捂不暖你,我无能为力。
我说王承,谢谢你。的确,这一年来,王承给了我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从民政局出来,王承说,墨染,才一个月不见,你漂亮了很多。不对,应该说是整个人亮了不少。所以,如果你爱那个男人,就努力吧。只是说到底,我什么都不能给你,还是有点小伤心。
果然是旁观者清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爱林牧白,他倒看出来了?我笑笑,他不会知道,我和林牧白再不可能相爱,我们之间有的,只是伤害!
他无意识的扬着手里的绿本子,有种如释重负之感,侧头看我:不过,你也不稀罕我给你些什么,对吧?
我笑,像老朋友那样。
我的婚姻走到这里,宣告终结!
当天约了真真去喝酒,酒后吐了真言,真真说,墨染,我就说吧,你和王承的婚姻维持不下去,末路只能是离婚。
我笑着打她,开始胡言乱语:是谁的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都被石浅华收入囊中了,甜言蜜语喂得也不少了吧,怎么说话还是这样呢?
说曹操曹操还就到了,一个男人接话道:我可是听到有人说我坏话了。
真真立马化身小鸟,偎进来人的怀里,带着醉意说,老公,是她,墨染染,你去,替我撕她的嘴。
我作势要逃,醉得不轻,一离了座就歪了下去,所幸身后有堵墙能让我倚靠一下,我啐了真真一口: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不理你了。呃,我要回家。
真真还来抓我:回家?不是都离婚了吗?无家可归的小猫咪,你要回哪里?走走走,姐大发慈悲,借你间客房住住。
我说,你才无家可归呢。我有家,我怎么没有家呢?我家在J市罗岩镇。我像丢了某样玩具的小孩,蹲了下来,在地上找来找去,一面朝真真招手:来,姐快帮我找找,我的家呢?家呢?明明有家的,怎么不见了?
胳膊被人拉住,用力扯了起来,很快被人揽住了腰,就像刚刚靠着的那堵墙又移动过来了一般,靠着很是舒服,还在胡言乱语:宁真真,你给我找家,必须给我找到!
我被人揽着走,眼前看到的东西也是模模糊糊摇摇晃晃的,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石浅华,给我看好你女人的那张嘴。
听得石浅华无奈仍温和的声音回:阿白你不至于吧?对了,听说她要嫁给你,你真要娶?
我醉醺醺的接话:麻烦你搞搞清楚,是他逼我嫁的好吧?
嘴上被温热的大掌覆住: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酒气臭死了。
石浅华似乎很想知道答案,声音里有着隐约的担心:阿白你真的决定了吗?林老爷子那边……还有凌家……
他的话被人打断:石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然后就听不见两个人再说话了,只能听见宁真真唱歌,一声比一声高,吵得我头皮发麻,酒意上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了一通之后,肚子里空了倒是舒坦了不少,身子软软的,险些就在大街上睡了过去。
如果知道和宁真真在一起喝醉了之后也会这么危险,那我打死也不会喝那么多。此刻,我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入目是黑白格调的装饰,就连窗帘也是米黄的,不见得多么张扬,很有点熟悉,脑袋一下子就清醒起来,这里是天泰世界城,林牧白的家!
掀开被子去看,被子下的身体是赤裸着的,林牧白这个禽兽……
缩回被窝已经来不及了,林牧白长臂一伸,径直把我拉到了他的身上,未着寸缕的肌肤一览无余,饱了他的眼福。
“你想干什么?”我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这样简单的肢体接触,却不可抑制的脸红心跳,这不像一贯清心寡欲的我。
“莫小染,你贼喊捉贼的功夫倒是高明。”他并不松手。
“莫小染,你是不是体谅我左手残疾,特意选了这种体位?”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然欺了上来。
左手残疾?他不是一直很避讳的么?此刻说来却如此轻松随意,眼前的林牧白,我一点都看不懂。
在他的折腾下,我拼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伏在他的耳边问:林牧白,你该不会只对我的身体有兴趣吧?其他女人都不能让你兴奋?
他的动作停顿下来,我继续吐气如兰: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要逼我离婚,难怪要娶我。林牧白,真是太好笑了,看来lisa和薛屏都满足不了你呢。
这似乎成了他要我离婚嫁给他的唯一理由,我为自己的发现既庆幸又失落。庆幸的是没有更大的阴谋,至于失落,谁还管他呢。
听了我的话后,他非但不生气,反倒多了丝笑意:莫小染,你说得不错,我只对你的身体感兴趣!你又何尝不是?如果我没猜错,王承从不曾给过你这样的欢愉吧?
我以为他会生气的把我推翻在地,起身扬长而去,可是没有,他竟然也把话还了回来,甚至变本加利,身体猛然向上一顶。
“林牧白,你个禽兽!”
“我就是个禽兽!”林牧白粗喘出声。
习惯有多么可怕,不过一个星期的奢靡,莫小染,你真是可耻!我对自己说,却抵挡不住身体向他的索求。十八岁被他开垦,然后在其上辛劳的耕作了三年,我的身体对于他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感觉与依赖。
我咬着唇,狠狠的瞪他。
可林牧白似乎心情很不错,根本不理会我,倒是一次比一次撞得用力,几乎是想把我的骨头都给撞散架掉。
时间慢慢移动,阳光从室内过境,光线中飘浮的微粒仍染着靡乱的气息。
林牧白单手将我拦腰抱起放在浴缸里,多少有些遗憾:莫小染,以后最好吃壮一点,别动不动就被我吃得下不了地。
我不说话,冷冷的哼了一声。
他放水的动作顿了顿,终于不再说话,却是踏了进来,和我挤在一起泡着。
我顾不得全身的酸痛,站起身来,腰被他揽住,问我去哪里。
我冷眼看他:林牧白,你不觉得这里很脏吗?只会越洗越脏!
林牧白脸色变得铁青,冷冷的怒斥:莫小染,你敢说我脏?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我笑,冷冷的:我说这里很脏,不只是浴缸,整幢别墅都是脏的,而你,是肮脏的源头!
林牧白气得眼睛里像要射出刀子来一般:莫小染,你敢说我脏?这六年来我一个女人都没碰,你凭什么说我脏?莫小染,你有种,你有种……
他气得面色由青转白,眉头紧紧的皱着,能动的右手下意识的伸向太阳穴,冷冷的暴喝了一声:莫小染,你给我滚!
我径直起身,带起一串水花,走得头也不回。
穿好衣服要离开,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推开浴室的门,林牧白整个身子都蜷在一起,手抵在太阳穴上,唇被咬得一点血色都没有。我莫名就着了慌,就像那天误以为他被送去急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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