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明乐现在不知道出来了没有?林牧白拜托的有关部门管用么?或者他该找个好一点的律师为明乐辩护?我相信无论如何,我看着长大的明乐都不可能会做违法的事情,一定是有人胁迫。
想得太过入神,鞋跟卡在了马路边下水道的井盖上,狼狈的拔起,才蓦然发现鞋跟断了。呵,今天似乎有点霉,本来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凌晨和林牧白的事,可是这一下,我的情绪波动起来,索性蹲在了路边,看着我的鞋跟发呆。
一束车灯打在身上,我没有在意,仍然处于神游状态,我在想,我为什么会介意呢?为什么在看到一向霸道而自负的林牧白,在凌晨的面前却只能是手伸过桌下来握我的手时,我心里那般的不适?明明我和他已经领了结婚证,明明我们应该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明明他应该先送我回家,明明……
“你蹲在这里干什么?”是林牧白的声音,车门关上,他走了过来。我一只脚赤着放在地上,一手拿着断了跟的鞋子抬起头来,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话也脱口而出:鞋跟断了。透着一股小可怜的味道。
他把我拉起来,扔掉我手里的鞋说:上车,老公给你买鞋!
这是我们登记以来,他第一次用“老公”这个称谓自称,我怔怔的站在原地,有些回不过神。
林牧白走了一步又扭头回来,笑说:怎么了?傻了?
我很久没见过他的笑,已然觉得重逢之后的他是不会笑的,却没想到这一刻见到他的笑颜,竟然惊艳到了。或者不是他不会笑,只是他没有见到让他笑的人。今天凌晨的出现,他心情愉悦,会笑也很正常。
我回过神来,单脚跳着自另一侧上车。对于他的买鞋的提议不置可否。
林牧白说,不是让你在外面等一会儿吗?怎么走了这么长一段路?
我微垂了头,看着自己的脚指头,他是想说我的鞋子被卡住,断了鞋跟是我自找的么?
不作回答,任由他把车往前开。林牧白说,莫小染,凌晨是我爷爷战友的孙女,很小的时候我们住在一个大院里。
我点头,表示听到了他的话。这样的青梅竹马,还有老一辈革命家互相许诺,所以林牧白你和我结婚,作茧自缚了吧?
他平稳的开着车,时不时看我一眼。我抬起头,目光落在不断倒退的路边景物上。路上行人蛮多,大多成双成对,或是一家几口。看着路上行人,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孤单。
林牧白找位置停了车,拉开右侧车门,背对着我蹲低了身子。
我久久坐立不动,林牧白脸色稍显不悦:莫小染,我这个帅帅的猪八戒,要背一回媳妇你还不乐意?你再磨蹭试试?
他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罢,免得我跟他闹性子以为我在吃醋。趴在他宽厚的背上,感受他温热的右臂托在我的大腿上,一阵烧灼传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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