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凉不过染情伤-第五十六章 死都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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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牧白的眸子里涌上一层浓浓的哀伤,他用唯一能动的那只右手握紧了我的手说,莫小染,我不放,死都不会放!

    不像平时那样的霸道,眼前的男人让我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是爱我至深的,仿佛没我就会活不下去一样。可是怎么可能呢?如果是这么的爱我,又怎么会对我提出那样的要求,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

    我甩开他的手,一字一句的说:你听到了,我是为了报复方晴虹才继续留下来的,否则的话,在明乐的事情解决之后,你以为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现在你也知道我的目的了,我的计划也不好实施下去,不如就放我走!

    林牧白一如平常的神色终于维持不下去了,冷冷的说:莫小染,我只听这最后的一次,也只说这最后的一次。你听好了,以后如果还敢在我的面前再说类似的话,你自己想想会有什么后果!再有,我说过了,我不会放开你,就是死,也不会放!走,跟我下去吃饭!

    他拖着我往楼下走,我愣愣的跟在后面,阿彦奔过来,拉低我,贴在我的耳朵边上说:妈咪,爸爸没有吃糖吗?

    之前林牧白阴沉着脸的时候,我会偷偷告诉阿彦,说是林牧白没有吃到糖,那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假想的幸福的。

    我朝他点头,没有力气说更多,走到餐桌旁。

    离开之类的话我不敢再提,林牧白的脾气我了解,他说的后果自负,必定是我负不了的。方晴虹的到来,我说的那些狠心伤他的话到此为止。只是对于方晴虹说的我的生母,也隐隐有些好奇,这么二十几年过去了,她还在不在世?过得好不好?

    因着周年庆活动,每天都很忙,倒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七想八想,和林牧白之间的关系也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相敬如宾”。

    他仍然会来接我上下班,无论再忙,仍然会陪着阿彦玩,无论再忙。他似乎正在极力的弥补一些什么,极力的扮演着他为人夫为人父的角色,只是六年前的事,我始终都放不下,直到这一天,一切豁然开朗,我才发现我的恨是错的!

    这天周年庆活动结束,业绩目标以150%的达成率超额完成,赵经理说晚上请我们去唱K,课内的几个孩子都欢呼雀跃,我也不好意思说不去。但想着林牧白估计会来接我下班,索性先给他打了电话。

    我说,晚上会晚点回去,部内聚会。

    林牧白说,嗯,定了在哪里么?

    我说,听说是在海圣。

    他说,嗯,结束了给我打电话,去接你。

    我说好,收了电话,于玲玲凑近来:染染,好甜蜜哦。

    如果说我们这样的对话都算得上甜蜜的话,那手底下那几个孩子每天当着我们大家的面在电话里你亲我我亲你的算什么?我一笑置之,对于林牧白不干涉我工作这一点,还是暗藏感激的。

    他是一个霸道的人,这次重逢之后更甚,再加上他目前的身份地位,完全有可能不让我出来工作。可是他却没有干涉,从另一方面来想,也或者是因着他只想把我当地下妻子,并不公之于众,所以没有顾虑罢。

    打烊了再赶到海圣,吃喝玩乐一通之后,课内的孩子提议说要去唱K,平日里大家都很辛苦,也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趁此机会,赵经理让人去搬了好几箱酒来,说是前期谈活动,大家都辛苦了。于是定了海圣的包间,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好不热闹。

    赵经理说,墨染你胃不好,就别喝了,我让小钱去给你买瓶水来。

    难得一向严厉的赵经理如此体恤下属,我说谢谢赵经理,我自己去就行。

    拉开门去买了瓶水再绕回包厢的时候,就听见一个略有些耳熟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喊着一个名字:晨晨,你别走,晨晨……

    我来不及避让,就见一个女孩子急急的朝我走来,甚至撞了我的肩,连对不起都没有说一句,径直朝前面去了。

    身后紧跟而至的男人看见了我,停顿了脚步,疑惑的喊:墨染?

    呵,林牧白你是故意和凌晨约在这里的么?我跟你说过,我们部内聚会在海圣,你偏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嫌我们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太平淡了么?你要去见凌晨,和她约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可以当作不存在,可是眼下……

    我想说什么,可他看着凌晨跑远,没再看我,径直追了上去,在电梯即将合上的时候,按了按键。

    呵,追得还挺紧,我嘴角自嘲的笑,一股酸涩却无声的蔓延上来,以至于几乎没有了力气,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才勉强站住了身体。习惯这东西着实可怕,这段时间林牧白对我的那些不算坏的好,这会儿全都映入脑海,也正是因为这样,心才会被什么勒得呼吸不过来。

    只觉得这里面闷得不行,我跟赵经理告辞出来,无意识的穿过街道,任风自耳边掠过。

    走了大约有十来分钟,终于还是没有抵住心里头的那股郁郁之气,我掏了电话打给林牧白,却是一接就通了,问我是不是结束了,他就在海对外面,问我有没有看见他的车。

    我告诉他位置,很快就到了,坐在驾驶座上,问我聚会怎么样?

    我看着他的脸,暗自猜想林牧白不是那种做了却不敢承认的人,如果我问,他一定会说。可是要我怎么问?如果我问了,岂不就让他认定了我还爱着他?他应该也不希望和我之间互相干涉吧,否则当初为什么要我签那份协议?

    我说还好,就是有点闷。上了车,然后不再说话。林牧白说,闷啊,我带你去兜风。车子拐了个弯,就往寅武大桥那边去了。

    他说去兜风,我也不拒绝。只是停了车站在桥上,看着海水倒映着的灯光,美得如梦似幻,心里头却闷闷的,压着巨石一般。侧头看这个陪着我默默沉静着的男人,右臂搭在桥栏上,左臂自然的垂着,俨然就是方才在KTV里遇见的那个人。

    心里有个小人儿一直叫喊着要我问他和凌晨的关系,于是就真的问出了口:凌晨还在J市么?

    林牧白侧头看我,眸子里微有讶异,继而又泛起一抹兴味,手抚上我的脸颊,笑得暧昧:莫小染,你终于端不住了么?吃醋了吧?

    我把他的手打开,讨厌刚刚还试图去抓凌晨手的男人再来碰我。

    他右臂一伸,把我揽进怀里:莫小染,承认还爱着我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么?

    还爱着他?尽管我自己也有疑惑,可听他这样张嘴就说出来,又觉得万分委屈。因为知道我还像个傻子一样爱着他,所以肆无忌惮的用婚姻把我绑在身边,又和别的女人沾惹不清?原来林牧白也不过是渣男一个,喜欢被人爱着的感觉。

    脑海之中又闪过他追向凌晨的身影,甚至他喊我的名字时的那种不确定性,他当时喊墨染,而刚刚,他喊我莫小染。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快得我抓也抓不住。

    林牧白拥着我,站在桥栏边,水里都是灯的倒影,绵延着铺了长长的一条灯龙。风有点大,我依在他的怀里,没有推拒,脑海里不住的思索着刚刚遇见他时的情景,除了称呼不一致之外,似乎还有哪里不对劲。

    对了,他快步跑起来的时候,左臂是曲着的!曲着的!我的目光落在拥着我的人身上,他的左臂是垂着的,我下意识的抚上他的手,轻柔的把它曲起托在掌心里,托了片刻,放下,左臂自然的垂了下去。

    也就是说,我在海圣看见的那个人有可能不是林牧白?想起这些日子的相处,林牧白不知道我改了名字,他以为我去过加拿大,让我念书给他听,他不知道六年前对我做过什么,让我说个清楚……

    怎么可能?那个和林牧白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会认错?更何况,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一模一样?

    林牧白紧了紧我,右手抓住左臂说,心疼了是不是?莫小染,我拼了命要回来见你的呀……

    他的目光落在江面上,顿住了话题,似乎不愿意再说下去。

    我的脑海里想的却是,如果还有另一个林牧白,那么我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恨意是不是就无所依托了?

    我回转身子,使自己面对面与他站着,我问他有没有双胞胎兄弟?

    林牧白说,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他的确很少和我提起他家里的事情,就连他是林老先生的嫡孙这一重身份,也是我通过网络搜来的,也许他觉得没有必要对我说,也或者是觉得对我说了之后,我会觊觎林家的权势,或者别的原因,我不得而知。只是眼下,我却急于想要知道答案。

    我看着他,不依不挠的又问了一遍:林牧白,你有没有双胞胎兄弟?

    林牧白见我脸色凝重,故意用了轻松的语气,再次抱了抱我说:莫小染,你该不会是在思考怀孕的事吧?你想生双胞胎?语气很是兴奋,估计是想着纵使我是块冰冷的石头,这么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也该把我给捂热了吧。

    生孩子是六年前的事。我说,六年前你离开J市之后,回了北京?

    林牧白脸色不悦,显然六年前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是一个伤害: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说,你快点告诉我,六年前你离开J市之后,人在哪里?

    林牧白说他去了西藏。至于为什么去,他没再往下说。

    什么时候去的?

    离开的当天!我直接从J市飞的西藏!莫小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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