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凉不过染情伤-第七十九章 追夫计划取得全面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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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住了,明明昨天晚上在电话里还有笑意的人,怎么今天到了跟前,就变成了冰棍?

    看来革命仍未成功,莫小染同志仍需努力呢。

    他的冷比起分开我更愿意承受,于是死皮赖脸的回答:你总有一天会答应的。走,现在跟我去散步吧。

    林牧白扫我一眼,继续窝回床上。

    我凑近他,拿发尾轻骚他的鼻子:你投不投降?

    我闹他闹了很久,我以为这样近距离的诱惑至少会让他放松警惕,可是没有,他冷冷的抬眼看我:莫小染,别再自贬身价了。

    我顿了顿,放了手中的发尾说:如果那个人是你,我做什么都愿意。林牧白,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可能完全放下你?如果你真的想让我放下的话,至少应该听从罗医生的话,去治疗,让我知道你的健康的。

    我吸了吸鼻子,很没出息的又想哭,我说:不过,也许那个时候,我还是不愿意放下你,可至少你是健康的,我知道你还会在这个世界上,和我一样闻着花香,呼吸着空气。

    林牧白说:我分明说过,不要看那些小言情吧。看看你,酸得跟什么一样。烦死了,给我拿衣服来。

    我吸了吸鼻子,愣在那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林牧白说:莫小染,把你的眼泪收回去,敢让它掉下来试试看?

    又指着衣橱说:不是要出去吗?真是烦死了。

    我破涕为笑,奔跑着去给他拿了衣服,想着他只有一只手换衣服估计会不太方便,推开浴室的门,问他要不要帮忙。

    林牧白脸色微红:莫小染,你现在是有多主动,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他愿意理我就好,即使是这样凶人的语气也好过沉默着一句话不说。于是回道:你哪里我没看过。

    这话说出来感觉自己有点变身成为女流氓的味道,那边林牧白也染了丝笑意:莫小染,你有当女流氓的潜质。

    我笑,没有回嘴。

    南方的冬天少雨雪,大多是晴天。走在公园里,踩着落叶沙沙作响,那样一条林荫道,我希望永远都不会走完。

    我和林牧白很少有这样闲散着散步的悠闲时光,七年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的霸道让人招架不了,完全得按着他的方式来。他说要去酒吧,就必须去。但从来不让我沾一滴酒;他说要去滑雪,就必须去,即使我不会,他也会护着我把我教会,让我体会其中的乐趣;他说要去看战争、间谍、打戏,我得无条件奉陪,买好爆米花等着他进场。现在想来,以前我们的相处,多数是他在支配着。

    此刻安安静静的散步,肩偶尔碰触摩擦,内心里竟然有一种小满足,仿佛如能这样一直下去,即使不能牵着手,也是幸事一件。

    我暗嘲:莫小染,你的要求真是越来越低了。

    阳光洒下来,落在我们的脚面上,我轻轻的说:看,林牧白,我们正向着光明前进。

    林牧白切了一声,扭头看向自树顶上飞离的鸟儿。

    公园的长椅上坐着一对迟暮的老人,牵着手坐着,身边还放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把青菜,两根胡萝卜,几个西红柿。估计是买菜回来,在这里休息片刻的。

    想到身边的人估计无法和我走到这样的年纪,悲从中来,移开目光,抬头看自树梢洒落的阳光,把眼里打转的泪给逼回去。

    忽然手被握紧了,那样温暖的包裹,让我心生悸动。

    他没说话,也没有看我,可握住的手却紧紧的用着力,似乎想要传递给我某种能量。片刻之后又松开,与我拉开了半步的距离。

    我追上去,把手硬塞进他的大掌里,抓住他的手指,不让他甩落。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我说:林牧白,我说过的,我是橡皮糖,一旦粘上你就是想甩也甩不掉!

    林牧白试了几次,见甩不开,语气里有无奈:莫小染,你不但有女流氓的潜质,还有女土匪的潜质。

    我假装以手比枪抵在他的胸膛上:那你是从不从我?

    林牧白哧的一声笑出来,莫小染的追求计划到这里算是完全成功了。

    我照样上班下班去店里,照样让自己忙碌而充实,不过,大多数的晚上哄睡了阿彦之后,我就会去医院里陪林牧白。他喜欢揽着我坐在医院病床上,听我有一段没一段的念亦舒的文字。然后拿一张纸给我,上面罗列着好些书名,都是哲学类、经管类的。

    我惊讶的看他:你以前都是看这些书吗?

    他点头,补充说:还有一些政治类的,很早以前,爷爷一直希望我从政。

    林牧白说:爷爷其实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如果他了解你,会喜欢你的。莫小染,我曾经说让你给我时间,等我掌了林家大权就带你回家,抱歉,我估计要食言了。

    莫名的就酸了眼眶,我握着他的手,故意把气氛调动得活跃一些:你的意思是要重新娶我一次吗?不然这样吧,我们儿子都这么大了,可是还没有拍过婚纱照耶,不然我们先去拍吧。

    林牧白捏着我的鼻子说:莫小染,你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呢?

    我说那有什么,就是要我去买钻戒跪在你的面前跟你求婚,我也可以的。

    话题到这里就打住了,林牧白也没有和我去拍婚纱照,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不和我拍照的用意。他从很早之前就在计划着把所有有关于他的东西都收拾了出去,为的只是在他不在了之后,我能尽快的忘记。

    大约五天之后,我照例去了医院,林牧白的主治医生见到我,友好的笑了笑,说是他这几天的病情稍微稳定下来了,可以暂时出院一段时间。

    仁和医院对林牧白的病情也是束手无策,除了能够及时的采取镇痛急救之外,并不能从根本上解除他的痛苦,所以住院和不住院的差别都不是太大。

    我说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出院回家。

    我跟林牧白说,过了春节我们就去美国找卡尼尔大夫,不过颜家的事情有没有处理完,大不了我们移居美国,正好明乐也在那里。

    林牧白瞪我一眼:崇洋媚外。

    也没有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次日一早通知小田来接我们,车子一路开回家。在等方姨开门的时候,我还微微的发愣,没想到和林牧白之间的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我们是命运牵住要在一起的吧。或者林牧白也是那般舍不得我,终于听了石浅华的话,终于是不再跟我犟了。不过,他没再提起离婚协议的事,心底里还是希望能够通过离婚来保住阿彦的抚养权在我这里吧。

    方姨又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之类的话把我们迎进去,阿彦蹦跳着跑出来要林牧白抱,手里拿着他拼好的飞机模型邀功:爹地,这个是我拆掉之后重新装的哦,我厉害吧。

    林牧白笑起来:那当然,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儿子。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好起来了,除了颜家的那件事之外。

    下午石浅华来了家里,说是早上林牧白出院的时候他有事在忙,没来得及。另一方面估计也是有话要谈吧。

    林牧白陪着他去了书房,我泡了茶给他们端过去,是普洱,据说是一种养生茶,应该对林牧白的胃不会有刺激作用。

    才到门口就听石浅华说:路易说你最近在让他帮忙查一条手链?又出了什么事?

    林牧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莫小染的身世。那天我姨妈来家里见到她,两人还因为她长得像某个人而争吵。当时我就觉得她的身世或许不简单,后来观察发现她也不知道她的母亲是谁。这么多年了,她都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如果能找到她的母亲,某天我走了,她至少还有个依靠。

    石浅华说:那你找手链做什么?直接从你姨妈那里下手不就行了?

    林牧白说:我上次同姨妈谈过,我会处理好和莫小染的关系,希望她不要插手。到了今天,爷爷那边也还没有采取措施,想来姨妈顾念着我没有去提。如果现在从她那里去查的话,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乱子,我现在时间不多了,不能让事情有那么多的变数。

    石浅华说:要我做什么?

    林牧白说:你有更重要的事。

    我端着茶盘的手微微颤抖,在很早之前他就曾经问过我,想不想找我母亲,当时我的回答是,有他有阿彦我就很幸福了。没有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还在找她,鼻子微微发酸,原来他总是希望把我的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他和石浅华要谈的事,估计会更加重要吧,如果知道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得了,索性转身离去。

    出院的第二天,林牧白就去了林氏,虽然有林牧青的远程控制,可这边的一些合作案还是需要林牧白亲自出面比较妥当。他向来是个责任心极强的人,我也不好劝阻。

    从公司回来的那天晚上,他的精神还算好,洗过澡揽过我说:莫小染,找到你生母的一些线索了。

    他把一叠资料给我,有点厚,里面是一个叫荣芯的女人的简历,上面贴着照片,一眼看过去,我以为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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