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璃在心里窃喜,却不想被旁边的太监误会了,那太监立马怒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视圣上,还是那么一副表情。”
谭清璃听罢这才反应,也忘记了腿上的疼,连忙起身给陈暄桀请罪。
陈暄桀只笑笑,便让贴身太监请来了御医给谭清璃和起凤诊治。起凤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躺两天就可以了。而谭清璃却有些伤了腿,疼得浑身冒冷汗,连呼吸都哆嗦。
“大概是打到骨头了吧?”陈暄桀问。
一旁的陈太医连忙躬身前来,低声道:“回陛下的话,谭大人的腿只是打到了骨头,说来也无碍。只是近日好好静养,半月便可恢复。期间不要乱走动,好好补一补,便可好的快些。”
“好,下去吧。”
“是。”
“听见了?好好静养。”陈暄桀用命令的口气和谭清璃说。
谭清璃低头浅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拿着一个月的俸禄躺在床上一个月的,大概也只有我了吧?”
“没事儿就好。”陈暄桀道,“要不然朕让那贱人一家子给你陪葬。”
“谢皇上!”谭清璃感激不尽道。
真是多亏了陈暄桀及时出现,要不然真的会被张贵人害死。也不知她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用这么一招害自己。不过她也够蠢,搭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就为了陷害自己?
“你要谢朕的可不止这一件事,还有,朕的银子什么时候还?”陈暄桀眉心一拧,道。
“这个……”
谭清璃差点就忘了,光想着人家是皇上,光想着见过他,却忽略了帮自己付了饭钱的银子了。
“回皇上的话,末将觉得可以不用还。”谭清璃不好意思地笑道。
“凭什么?”陈暄桀一脸不解,“朕的国库里的银子也不全是朕一人的,朕的口袋也很紧的。”
“别急啊。”谭清璃道,“皇上直接从末将的月钱里面扣啊,皇上的口袋都那么紧,末将的就更紧了。”
“用朕的钱,再还给朕?”陈暄桀笑了笑,“谭清璃,你打的好算盘呀。”
“什么算盘?那明明就是我的血汗钱!”谭清璃辩解道。
“好了,那既然是你的血汗钱,那朕就不要了,免得你背后议论朕小气。”陈暄桀一脸傲娇道。
谭清璃撇撇嘴,“皇上你想多了,我是既没贼心更没贼胆。”
“我说的不是你,觉得朕不好的多了去了。”陈暄桀的表情很是不屑。
谭清璃见陈暄桀那副表情,也就不敢说些什么,只好闭上嘴。他口中的“多了去了”那些人,恐怕就是朝中那些总是牵扯住皇上脚步的那些个先帝的股肱之臣吧。
其中,带头的便是谭清韵的外祖父,摄政王陈暨成。也就是先帝的胞弟
当年先帝临终将十五岁的陈暄桀托付给陈暨成,让他辅政,却不想他一连十年还将朝政攥在手中。根本没有要还给陈暄桀的意思,认为他还比较稚嫩,根本不可以处理那么多政务。
这叔侄俩是面和心不和,但还算是比较识大体,从来没在人前露出过不堪的颜色。
今天怎么了?
“听说了吗?早上皇上早朝的时候晚了一些,被摄政王斥责了一通。说他不把朝政放心了,二十五了还是孩童之心。皇上啊也是嬉皮笑脸地跟着赔不是,这样的皇上真是少见。”盛凤歌坐在谭清璃床头,吃着自己带给谭清璃的水果,说道。
“是的呢,咱们有个好皇上好王爷,才能在大宁王朝过得风调雨顺,得亏了他们同心协力。”谭清璃叹了一口气,“不像咱们俩,这表面上带个水果给我吃,结果我还一口没碰,您就先吃上了,我一定是个假的病人。”
“哟,生气啦!小气劲儿!”盛凤歌嬉笑道,“其实我今天主要的不是水果,而是那个!”
“哪儿?”谭清璃问道。
“拿进来!”
盛凤歌说着,便瞧着她的婢女拿来了一副鸡翅木做的拐杖,上面雕刻着各种祥云文,还有许多各种字体“福”字。
“敢问这是哪个老太太的?”谭清璃指着那拐杖问。
“滚!”盛凤歌翻了个白眼,“这是我十三岁那年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我爹找人给我打的。这上面的‘福’是在为我祈福呢。”
“那你拿来做什么?”谭清璃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送你啊,这么好的拐杖,放家里可惜了,送你吧。”盛凤歌笑道。
“我……”谭清璃不知该感激还是该敢激。
“不想要啊!”盛凤歌一脸怒意。
“要要要,没说不要啊。”
虽然自己不是真的瘸了,但也好歹是盛凤歌的心意,正好自己也能用的上,谭清璃就勉强接受了吧。
“子义哥哥要回来喽!”盛凤歌向她挤挤眼说。
谭清璃心里一动,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回来肯定会来看自己。但立马就把那个念头给甩掉,又想着他肯定顾及面子,根本不理睬自己,毕竟自己先提的分手,会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
“管我什么事儿。”谭清璃头一低,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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