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不出来,那我今后天天在你的门前闹,戳破你这个大师的假面孔,看你还怎么做生意。”王晓琳说完便起身,将木门给打开了:“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陪着你耗,而且,我也只是想知道一个人的下落,不会为难你。”
王晓琳的话一说完,我就听到隔壁又有了响动声,不一会儿,还真有脚步声朝着我们这边靠了过来。
我立刻好奇的抬起头,想要看看,这个大家眼中的大师,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打扮的道骨仙风的,一看就是一副超然脱俗的样子。
结果,这人一进来,我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朝着那人的身后看去,结果他的身后就只有刚刚带着我们上来的小男孩儿。
“你们这是来拆本大师的招牌的?”
眼前的男人身穿土布黄衣,衣服上绣着一个大大的八卦,手中却拽着一串佛珠,而且,脑袋也是剔的光秃秃的,这到底是道士呢?还是和尚?
他的脸上还留着山羊胡,眉毛很长,垂到了鼻子的位置,整个人给人感觉就是来搞笑的,根本就没有半点大师的气场。
特别是,一个如此让人忍俊不禁的外表,却偏偏要端着,让人哭笑不得。
王晓琳看到眼前这男人,先是一愣,然后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盯着眼前的男人也不说话。
那男人见我们不说话,便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瞪着眼睛就朝着我和王晓琳疾步走了过来。
看他半眯着眼眸的样子,我甚至怀疑,这位“大师”可能是一个近视眼。
当他走到离王晓琳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时才停了下来,半眯着眼睛,打量着王晓琳,说道:“是同道中人?”
“不敢,对于鬼神邪魅,我也是略懂一二。”王晓琳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那男人便上下有仔细的打量了王晓琳一番,便开始掐指算了起来,现在的样子,倒是有了几分街头算命先生的样子了。
不过,依旧是像神棍多一些。
“你是来寻人的。”他掐指算了半天,才说道。
王晓琳不屑的笑了笑:“这个刚刚我已经说过了,想必,您在隔壁也应该听的是清清楚楚了吧?”
“呃,胡说,这是本大师算出来的。”他端着架子。
“那您可知道,我要寻的人在何处啊?”王晓琳看着他,淡淡一笑问道。
男人有翻手算了半天:“死命婆并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我虽然知道,她的下落,但是,也不会告诉你请回吧。”
这个男人,冲着王晓琳就摆手,表情也十分的凝重,似乎提起死命婆那就是一个忌讳。
“不行,我无论如何都要见死命婆,还请这位大师告诉我,死命婆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一听他说不能告诉我们,顿时就着急了,连忙站起身来。
那大师,这才把视线挪到了我这边来。
当他看到我的第一眼之后,那微微眯着的眼睛瞬间就张的大大的,而且,眼神中分明就带着惊愕。
瞪着眼,看了我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大师?大师?”我连叫了他两次。
他这才稍稍回过神来,但是,没有提死命婆的事儿,而是直接问道:“这位姑娘是否姓段?”
“段?我不姓段。”我看着他,一开始不知道他为什么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一句,但是很快就想到了楼下的那副画。
现在他问我是不是姓段,看来,那幅画里的女人就是段墨兰没有错了。
“我叫何念言。”见那男人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便补充道。
男人听了点了点头,嘴里嘀咕了一句:“应该不是,应该不是,否则,怎么可能还是这般容颜呢?”
“今天,你要是不说死命婆的事儿,我一会儿,就去街头那家纸扎店破了你设的阵法,但时候,被阵法反噬了,可别怪我心狠。”王晓琳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没有要跟他客气的意思。
男人没有开口,但是,他身后的小男孩儿忍不住了,指着王晓琳便问:“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能这么跟我们大师说话,如果你是诚心来捣乱的,那么现在就请你出去。”
小男孩比起眼前的这个大师来,好似还更有霸气,有气场。
“那我就把你们冒名顶替的事儿捅出去。”王晓琳说了一句,让我都一愣的话,完全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什么,什么,冒名顶替?”男人听到王晓琳这么说,表情瞬间就变得紧张了起来,眼睛也直愣愣的看着王晓琳。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王晓琳冷笑着回答道。
男人磕巴的张着嘴,那小男孩儿便说:“请你们出去。”
明显的,这已经惹怒了他们。
我连忙悄悄的扯了扯王晓琳的衣袖,王晓琳却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儿和这男人长叹了一口气。
她说,本不想把窗户纸捅破,让对方为难,但是,既然他们非要这样,那么王晓琳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钱大师是我父辈敬仰的大师,今年至少也得五旬了。”说完她又盯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你的胡子和眉毛,虽然做的还挺逼真的,但是,这脸上却没有什么褶子啊?还有看看你的手!做戏也得做全套不是?”
王晓琳一说,我也仔细的看着这个男人的脸,果真,他虽然胡子和眉毛已经灰白,但是,脸上非常的光滑,就连老人斑也没有。
而且,手背也是跟廖凡差不多。敢情,这个钱大师是个冒牌货?
“你是钱开的独子钱通吧?”王晓琳问道。
那男人蹙眉,盯着王晓琳:“既然你都已经看明白了,我也不说什么,我知道,你肯定有真本事,不就是想知道死命婆的下落么?她在?”
钱通说到这里,突然就停顿了下来,那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了一番之后,突然扬起了嘴角笑了笑。
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在打什么歪主意了。
“这告诉你们死命婆的下落也可以,但是,你们至少要帮我一个忙吧?”钱通,盯着王晓琳一脸堆满了笑,还真的是能屈能伸,也不端着大师架子了。
王晓琳点了点头:“我可以不破那个阵法。”
“唉,我们无冤无仇,你本来就不该破那个阵法,我是还有其它的事儿需要你帮忙。”钱通说完便一脸期待的看着王晓琳,等待王晓琳的答复。
王晓琳冷着一张脸:“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这磨磨唧唧的。”
“好,好,好,我就喜欢你这爽快人。”钱通笑着点着头,便说,他上个月接了一个活儿,不过现在好像有些搞不定了,所以,想让王晓琳出手帮忙,如果这件事办好了,他不但告诉我们死命婆的下落甚至可以带着我们去找。
“你说的都是真的?到时候可别不认账。”王晓琳提高了音调。
钱通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王晓琳保证,王晓琳便让钱通把他遇上的麻烦说一说,钱通便冲着身后的男孩使了一个眼色,那男孩儿立刻去把木门给关上了。
钱通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王晓琳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本市的,一个高官,他们家出了一件怪事儿。”
“别卖关子,直接说什么事儿。”王晓琳直接打断了钱通的话说道。
这个钱通估摸着是神神叨叨惯了,所以喜欢故弄玄虚的,被王晓琳这么一打断,便马上简明扼要的说,上个月,市里的一个大官来这登门拜访,让他去帮他们家消灾解难。
“那个时候,我本着慈悲为怀的心,想着能帮一个是一个,所以心软答应了。”钱通说着下意识的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也上过几门的心理学,这个就是说谎的一种不禁意的动作。
我想这个钱通,肯定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什么慈悲为怀,说出这种话,也是极为不要脸。
“当然了,现在事情办不好,我这?”钱通说到这顿了顿:“我这有愧他们对我的信任。”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一个高官的独子,不知道怎么了,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来,而家里的佣人夜里送宵夜的时候,突然发现从屋子里伸出的手,居然是一只女人的手。
所以,那高官怀疑,他的儿子是被厉鬼缠了身,于是乎,便来请钱通。
只不过,这个钱通虽然顶着他爹的名号,事情却办的不怎么靠谱,已经一个月了,也没有给人家办好事儿。
“你爹的本事儿,你一点儿都没有学到么?”王晓琳鄙夷的看着钱通。
“你,你,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我爹在我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什么也没来得及教我什么啊,我已经算是有悟性的了,自己琢磨了一些,可这次是真碰上大的了。”钱通开口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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