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自从那罗大生染指了她之后,她便知道,可能是她自己的问题。
罗大生正是壮年,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可红梅还是怀不上,酒鬼罗也是从那之后,就不把红梅当人看了。
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她的身上都是伤,而罗大生也一样,对她确实并不好,只是把她当作是发泄的工具。
红梅说到这里的时候,便眼中射出了毒怨的目光,捧着瓷碗的手,也微微发着颤。
可见,她并没有表面上表现的这么平静。
“一切都过去了,那酒鬼罗,已经被杀了。”我赶忙安抚红梅。
红梅听了,嘴角缓缓的露出了一抹冷笑,冲着我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很快就会过去,那些人欠我的,都要一点一点还回来。”
她后半句话说的极轻,但是,我却听的很清楚,而我,只是认为那是红梅的气话而已,并不当一回事儿。
“红梅,你?”我正想再说话,就听到门外有一声突兀的咳嗽声。
紧接着,便有脚步声朝着房里进来了,我抬起眸子一看,发现是罗大生,他居然没有跟着上山。
“你进来做什么?”我想红梅应该不想看到这个人。
结果,罗大生却冲着我痞子一般的笑了笑说道:“你爸说了,我们这些人可以暂时住在你们家,等着村长回来,村里出了这么多起命案,我们剩下的人可要团结。”
说完,罗大生就直勾勾的盯着红梅。
“咳咳!”他故意咳嗽了两声,便朝着红梅使眼色。
红梅则是眉头微蹙,脸上的神情分明是不甘愿的,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怎么,你以为在这,我就不敢收拾你了?”罗大生冲着红梅低声呵斥着。
红梅紧咬着嘴唇站了起来,罗大生的脸上则露出了骄傲得意的笑容:“这才对嘛,走,我有重要的事儿找你。”
他说着就拉过了红梅的手腕,我则是大声喊道:“红梅要留在这照顾我,不能走!”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她可是我家的人。”罗大生恼了,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红梅面无表情对我说了一句:“没事儿,我去去就来。”
说完,她便跟着罗大生出去了,没过多久,隔壁的杂物间里,就传来了销魂的叫声,压抑而低沉,还时不时的还能听到罗大生的叫骂。
我凝眉,闭上眼,红梅也确实可怜,刚刚摆脱了酒鬼罗,现在就又被这罗大生给纠缠上了。
只怕,今后还是没有好日子过。
那声音持续了很久,直到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还能听见声响,待我醒来,便看到红梅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靠着睡觉。
我眯眼朝着窗户外头看去,现在应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红梅。”我低低的叫了一身,想让红梅去看看,死命婆和陈雅静回来了没有。
红梅被我叫醒,张着惺忪的眸子,朝着我看了过来,我这才发现红梅的脖子上有十分明显的淤青。
嘴角也有伤痕,一看就知道,应该是被人打的。
“那个罗大生打你了?”我凝眉问道。
红梅立马摇头,并且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想要将脖子上的淤青给掩盖住。
“我真的没事儿。”她露出了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让人看了就为她感到心疼。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热点粥。”她说完就好像是深怕我再说什么,逃走一般的跑出了我的房间。
我挣扎着用胳膊肘撑着床板吃力的坐了起来,今天已经比昨天好多了,就是肚子发硬,感觉有些奇怪。
红梅没有再进来,八点左右是死命婆进了我的房间,我这才知道,昨天她昨天根本就没有追到陈雅静。
“看来我是真的老了,腿脚不行了,一开始还能看的到她的影子,没追几分钟,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死命婆说着叹了一口气。
“那婆婆,她具体是朝着哪个方向跑的?”我一边问,一边艰难的将双腿挪到了床下。
死命婆凝眉,按住我的肩膀:“你想干什么?”
“我再出去找找她,我们这有好几座山呢,她根本就不知道钱通他们去了哪儿,万一迷路了怎么办。”我看着死命婆,焦灼的说道。
死命婆的眉宇间却是凝成了一个结:“实在不行就让外头的人帮忙找,这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怕的就是陈雅静跑错了山头。”
“也只能这样了。”我现在的身体走也走不远,如果大家愿意帮忙那便是最好的。
“那还麻烦婆婆出去跟他们说说看。”我知道大家现在都是人心惶惶的,但是,毕竟是现在是白天,一个女孩儿不见了,他们肯定会搭把手帮忙找找看。
“嗯。”死命婆急匆匆的出去,到客厅里跟大家把情况说了,大家吃过早饭都出去找陈雅静。
我也起身,勉强的走到大厅,去看情况,希望他们能早点把陈雅静给带回来。
“不是让你别起来么,怎么又起来了。”死命婆正从厨房走出来,见我起身有些慌了。
“我好多了。”我说着,肚子里就微微的抽痛了一下,赶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了木椅上。
死命婆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你啊,就知道逞强。”
“我真没事儿。”我心虚的说着,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椅子的边缘,现在,就连坐着都会觉得肚子里的东西顶着自己的内脏十分的难受。
“呵呵呵,放心,他们都出去了。”我和死命婆在大厅坐着,刘寡妇也不知道是跟谁在说着话。
我微微侧过头一看,发现,居然是李全福!这个李全福居然也住到了我的家里,并且,两人一点都不知道收敛,拉拉扯扯的。
“咳咳咳。”我故意低声的咳嗽了一声,是想要提醒她(他)们这还有人,结果,刘寡妇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和那李全福去了后院。
这孤男寡女,大白天的躲在后院去做什么?
“别看了,你这后妈只怕不干净。”死命婆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干净,您的意思是?”我心中自然明白这不干净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依旧谨慎的再问一次。
死命婆抿了抿嘴,直说道:“今早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父亲跟那些人喝醉了在客厅里睡觉,你后妈和那个男人,在后院的房里。”
“您亲眼看到的。”我的手紧紧的握着。
死命婆摇晃了一下脑袋:“我是听到的,我对声音一直很敏感,我敢确定就是他。”
“她怎么能这样?”我死死的咬着嘴唇。
父亲对我和小妹虽然冷淡无情,但是对刘寡妇一直都是言听计从,捧在手心里供着,没有想到这刘寡妇居然还做出这种事儿。
“其实,有些事儿,不说出来,没准更好。”死命婆的目光淡淡的,很深邃,说起话来就好像是一个参透一切的智者。
我蹙眉不语,这件事要是父亲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
因为,刘寡妇和李全福有这样的不正当关系,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父亲的那就有待考证了。
“来人啊,快,快!”
我正沉思着,就听到外头的叫喊声,于是立马起声,这一下站的猛了,还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死命婆则已经朝着大门口走去了,帮着那些人,把人扶了进来。
他们扶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父亲和陈雅静!
父亲的腿上有明显的伤,裤腿正朝着外头渗血,而陈雅静则是昏迷不醒,身上都是血迹,死命婆让大家先把两个伤者放下,他们赶忙照做。
原本我们村里是有一个医生福伯,但是,偏偏前几天出了村,现在村口被堵,也就是说这里就只有死命婆一个懂医的。
死命婆先是看了一眼陈雅静,她的呼吸很均匀,身上的那些血未必是她的,倒是父亲,脸都发青了。
死命婆让我拿剪刀过来剪开了父亲的裤腿,就在剪开裤腿的拿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入了父亲的腿肚子里。
“那是什么?”靠在最前面的长贵叔大叫了一声。
死命婆让父亲趴在床上,将他的伤口扒拉开,我们都已经可以看到里头的白骨了,而且好像还有一个黑色的尾巴在父亲的肉里动弹了一下。
“婆婆,刚刚,那黑色的,是什么东西。”我死死的盯着父亲的伤口。
父亲则哎哎的叫着:“疼,疼死了,别看了,快帮我包扎啊。”
“你这伤口,现在还不能包扎。”死命婆说罢,就让人去后院把她带来的箱子给拿过来。
打开箱子,里头除了一些衣服之外,还有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把尖锐的短刀,还有一个红色的瓷瓶。
“你是被尸虫给咬伤了,而且尸虫还进了你的伤口里,运气好,我这一刀下去,就能弄死它,运气不好?”死命婆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就直接抓起了短刀,就要朝着父亲的腿肚子上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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