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成泽没有提出反对条件。
曲雅怕他在拿出这么让人羞耻的衣服,急忙补充:“我喜欢保守些的,最好是普通的印着特别丑的花纹的那种。”
大妈风格的她也无所谓……只要别这么奔放就好!
“开门。”
曲雅把门打开一条缝,把衣服拿进来,看到款式没太大的问题,就飞快地换上,顺手拿住没有穿的衣服,低着头走出去。
安成泽与她擦肩而过,放好衣服,回头。曲雅换过的衣服,没有任何阻挡直接闯到他的视线里。他慌忙地取下淋浴,转身,直到洗完澡都没敢在看那衣服一眼。
洗漱完毕。
安成泽出来,见到盘腿坐在床上的曲雅:“你还没睡?”
曲雅往旁边挪挪,想要开口,又难为情地挡住脸:“嗯,有些话想跟跟你说。”
“说吧。”安成泽用毛巾擦着头。
“你说你卧室的睡衣,是替我准备的?”曲雅试探着问。
安成泽不理解她的用意,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对。”
曲雅见他看过来,立马别开脸看向别处,她把安成泽第一次拿给她,要她换的衣服抖开:“这就是你想让我穿的衣服吗?”
拿在手上看起来是白色的睡衣裙,被她抖开,直接能看到对面的她的表情!
“不,不是。”安成泽并不知道睡衣是透明的。
曲雅把裙子往床上一摔,生气地说:“咱们开始商量好的是,我不卖身。”
你情我愿的话可以尝试,但她绝对不允许,她和他发生关系是在金钱为条件的状态下!
“衣服不是我买的,是服装店里送的。”安成泽跟她对视,望着近在咫尺,美艳得不可方物的脸,他的脑海里就不自觉地浮现出她穿那白色透明衣服的模样。
很快,他就将这股绮念给压了下去。
安成泽淡定地说:“我从没有打开过,也不知道,衣服的款式。”
“哦。”原来是她冤枉他啦?
曲雅就势躺在床上,亏她刚才还那么激动……
“我只说过,让他们给送几套我老婆穿的睡衣。”安成泽跟她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
额。
给服装店的人说这种话,她们肯定是什么样的暧昧,什么样的能引发夫妻之间最大的兴趣送什么样的啦!
曲雅不好跟他解释这些,闷闷地往旁边挪了挪。
好久没有跟人睡在同一个空间里的她,很不适应有人呆在她旁边的感觉。
心理面,好像总是毛毛躁躁的,像是有猫咪在挠,痒痒的,又奇怪的不难受。
“你睡不着?”安成泽的状况也没有比曲雅的好多少,二十多年单身,没有碰过女人,即使被女人撩拨也没有产生任何兴致的他,此刻,好像有点感觉了。
曲雅侧着身子看着他:“你也睡不着吗?”
安成泽冰凉的声音在这幽深的夜里,更显得冰凉:“嗯。”
曲雅摸摸脖子,不停地眨着眼睛,思索着,孤男寡女同床共枕又都睡不着,能干些什么。
忽然,灵光一闪。
她的嘴情不自禁地咧了起来,贼兮兮地凑到安成泽的面前问:“要不,咱们两个数绵羊?”
房间的灯,全部都被灭掉。
可透着窗纱进来的月光,却印在她那双美眸之中。
此刻的她,褪去了平常扎人的模样,带着如同少女般的天真,被她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安成泽平静的心湖,终于被激起圈圈的涟漪。
他没有拒绝她:“好。”
“一只绵羊,两只绵羊……”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数着,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弱。
听到身畔女人平稳的呼吸声,安成泽的脑袋,比之前更加清醒,他望着距离他不远,正在安睡的曲雅。最终还是没有敌过心中的渴望。
他慢慢地,慢慢地靠近她,白天已经做得非常娴熟的动作,在夜里,只有两人相处的时候,他却忽然犹豫起来。
百般纠结下,他的胳膊还是落在她的腰上,触碰到她的皮肤的瞬间,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发现她没有反应,他憋着的气全部舒了出来。
要是让别人知道,堂堂安氏集团的新任总裁,平时总是生人勿近,对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不给好脸色的安成泽在女人面前,也会有这么生涩的反应……
估计都会惊得眼珠子都掉到地上吧?
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安成泽心满意足地抱着她,困意,也在此刻席卷而来。
第二天。
曲雅睁开眼睛,打算坐起来,禁锢在腰间的胳膊,叫她动弹不得。
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像是个八爪鱼般扒着安成泽,而安成泽只是往她的身上搭了个胳膊,立马被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的!
她记得她以前的睡姿还不错啊,那为啥,跟安成泽睡到一起,她就失常了呢?
曲雅懊恼地把腿拿过来,刚想彻底清理战场,安成泽冷冰冰的双眸已经睁开。
他淡淡地看着她:“醒了?”
曲雅被安成泽慵懒中,透漏着寒冷,可又漫不经心,好看的要命的表情给镇住,她呆呆地点点头:“嗯。”
“还不舍得放开我?”安成泽说的同时,拿开自己的手。
曲雅连忙把手和脚拿开,连连往旁边移移。
安成泽坐起来,瞥到她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身体上。他把头扭过去,淡漠地提醒:“你的睡衣,可以往下面拉拉。”
曲雅注意到穿在身上的睡衣裙都堆到锁骨下,脸猛地涨红,她不自然地抓住衣服就要往下扯。
“嘭!”
安然大大咧咧地推开门:“哥,起床吃饭啦!”
安成泽迅速地把杯子扯到曲雅的身上,寒着脸训斥:“你进门之前,都不知道先敲门?”
“啊?”安然飞快地巡视着两人,慢慢地退出去:“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早晨起来,还有兴致……”
剩下的那半句话,都被门隔绝在外面。
曲雅趁机跳下床,快速地把裙子拉下去,穿上拖鞋,低着头往外冲。
安成泽悠然自得地靠在床上,随手拿起份报纸说:“等会儿在出去。”
曲雅折返到他身旁问:“多久?”
安成泽说:“半个小时。”
曲雅:“……”
以前她在酒吧混那会儿,即使有人用最粗俗直白的话调戏她,她依然不会有任何反应。
而现在,安成泽只不过是暗示了一下,她居然可耻的觉得不好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
安成泽揉揉她的脑袋,把她的发丝揉得凌乱无比,顺便替她披上自己的西装:“走吧。”
两个人大摇大摆地从客厅里穿过,没有跟他们打招呼,直接走到二楼,各自挑选好衣服,又并肩下来。
安兴邦正在吃饭,瞅到他们两个黏糊的样子,气得把筷子摔在桌子上,他气恼地问:“大清早的,你们两个就不知道节制点?”
客人在他们家里,他们两个居然不忙着出来招呼客人,而是……
这成何体统!
安成泽面色不变地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寒淡地说:“我们两个刚结婚,控制不住。”
安兴邦被他的样子气的气不打一出来:“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你呢?你也饥渴到不知道拒绝?”
曲雅的饭还没送到嘴里,就被安兴邦的指责刺激得差点喷出来。
饥渴?
这是作为公公的该说的话吗?
曲雅缓缓地放下筷子:“我跟我老公喜欢怎么做,貌似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这是基本的待客礼仪!”安兴邦敲打着桌子,重重地说。
“原来你们是客人?”曲雅故意曲解他话里的意思,假装了然地说:“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他们的亲人呢。”
要不是待会儿还要用到曲雅,他早就抓住盘子砸到她的脸上了,他清楚,他说不过曲雅,就忍着怒意,狠狠地摔着面前的合同说:“今天,去把许唯凡的合同谈下来!”
啧啧。
这老头还挺把自己当回事儿啊?
居然还命令她?他以为他是他什么人?
曲雅轻嗤了一声,假装没有听到,徐徐地往嘴里递着食物。
安成泽起身。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安兴邦沉着声音,不高兴地质问道。
“何必自取其辱呢?”曲雅看都不看他,仍旧专心地应对着面前的食物:“你明知道我不想谈,还偏偏要问。”
安兴邦火冒三丈地说:“你必须要谈,不然,你谈的所有合同都不算数!没有商量的余地!”
“是吗?”曲雅满不在乎地反问:“你大可以看看,我会不会听你的话。”
从没被人这样直面顶撞过的安兴邦只觉得一股热气顺着胸口冲到脑袋,他后退两步,坐在凳子上,急促地出着气,口中还不停地嘟囔着:“我养的这是什么儿子啊!娶个媳妇,就知道气家人!”
安成泽从安兴邦的身后转过来,像是没看到安兴邦到底有多生气那样,直接坐到曲雅的旁边,给她倒了杯牛奶:“喝。”
“阿泽!”安母看不下去了:“你父亲被气成这样,你也不知道安慰两句?”
天天就知道关心这小妖精,她就明白,这个小妖精除了长得好点,到底有哪里好的?
“是啊哥。”安然偷偷地剜曲雅一眼,意有所值地说:“女人再好,也比不过亲人。”
安成泽安静地往曲雅的面包上抹上果酱,递给曲雅:“她跟许唯凡少接触一点,不是为了安然好吗?”
“对!”安然激动地捧着脸:“我怎么忘了呢!”
安兴邦可不想让自己的亲生儿子,被女儿缠上,他立场坚定地说:“安然跟许唯凡,绝对不可能!”
安然不敢相信地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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