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瀚顿了下,说:“你问。”
曲雅直勾勾地望着他:“在你的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浩瀚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
曲雅不等他给出答案,就自顾自地说:“长得还凑活,贪财,爱脸,脾气暴躁,有些微的暴力倾向,对吧?”
看不出来,她还挺有自知之明。
陈浩瀚点头说:“差不多。”
“所以,你要是想跟我这种类型的玩玩儿,就去找别人。”就算不知道陈浩瀚只是想逗弄她,她都不会跟陈浩瀚胡闹,更何况她知道呢?
曲雅把脚放下来,双脚踩地:“我没空陪你玩儿。”
陈浩瀚又问:“那假如我不是玩玩,而是认真的呢?”
“那我就只能说声抱歉,害你失恋了。”曲雅不喜欢给人留太多的幻想,无论他是单纯的开玩笑,还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她。
陈浩瀚晦暗莫深地想着什么。
曲雅嗤笑着转身离开。
认真?
这种话要是别人跟她说,她或许还会信信,可跟她说这话的偏偏是经常针对她,且多次下不来台的陈浩瀚。
曲雅打开房门,看到站在房门外的安成泽,以为他要进去,主动侧着身体往外走。
“跟我来。”安成泽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快步跑离开了陈氏。
曲雅不费力气地跟在他的身后,望着他不顾形象狂奔的背影,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排排的问号:“你在范萌萌哪里受刺激了?”
要不然,他忽然带着她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没有。”安成泽已经有些喘的声音,依旧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那是……
不等曲雅把话问出来,安成泽的脚步就已经停住,他回头,顺势单膝跪在地上,双手牵住曲雅的手指:“你问过我,是不是认真的,现在我已经得出答案了。”
曲雅记得她问过的问题还挺多的,所以,听他猛地提到,她一时还真想不到,他提的到底是哪个问题。
她茫然地眨巴了下眼睛问:“嗯?”
“上次我说想跟你试试,你说不愿意,还说我是觉得跟谁在一起过都无所谓。”安成泽漠然如霜的脸上,表情无比的虔诚,就好像是在做祷告的信徒,正在向他最爱的人,诉说着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情话:“其实,不是的。”
他确确实实地喜欢曲雅,只是,曲雅一直主动地跟别人保持着该有的距离,从不跟人亲近,从没给过他吃醋的机会,他就理所当然地把这份感情当成了简单的好感。
直到刚才,他亲耳听到陈浩瀚跟曲雅说那些话。
在没有等到曲雅回答之前,他的心情非常的复杂,那一刻,他迫切地希望曲雅能够拒绝陈浩瀚,可他又怕,为了钱跟自己的曲雅,会因为自己没钱,而离开。
后来,曲雅给出了确切的答案。
可他却再也不想体会到,没有权利让曲雅拒绝别人的心情了。
安成泽盯着她,认真地说:“我喜欢你,是发自内心地想要你和我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曲雅看出他眼睛里的真诚,不习惯接受别人感情的她,立马把头扭开。
安成泽站起来,捧住她的脑袋,强迫着她看向自己“你呢?”
“我?”曲雅尽力地调整着情绪,可话刚到嘴边,就忘了应该说什么。她跟他对视一眼,又不知所措地把头低下去。
接着,想到这种反应太弱,不情愿让自己露出弱态的她,昂起脑袋跟他对视。
安成泽望着她的反应,愉悦地问:“我能把这种反应理解为,你也喜欢我?”
曲雅动了动唇,才憋出一句:“不要自作多情!”
可是你的反应却不是这么说的。
安成泽把她抱到怀里,由喉间溢出的声音,在嗓子间滚动的细微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都显得那么明显:“试试吧?”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她要是再拒绝,那就不符合她强势的作风了。
曲雅鼓足勇气,梗着脖子,强硬地说:“试就试,谁怕谁?”
为了体现出自己的决心,她按住安成泽的脑袋,脚尖一点,凑了上去。
这是两人互相表白后的第一次接吻。
春胖相贴,融合了感情的吻,带着与往日的每一次都不同的悸动,两人的心跳不约而同地加速。
曲雅差点沉迷进去,但是仅存的理智却强迫着她清醒过来,离开他的唇,她故作镇定地问:“怎么样?”
安成泽唇角上扬:“还行。”
“切。”
正式确定关系后,两人本就契合的气场,更显得亲密。
哪怕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做,就肩并肩地站在一起,都能让人一眼看出来,他们两个是夫妻。
天空中的太阳,渐渐西斜。
两人牵着手缓缓地散着步,顺便观赏着两旁的景色。
曲雅抿唇,微微地笑着,忽然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因为那样的话,她跟安成泽就能永远地处于这样的美好之中,不会有别的问题。
但是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总会被现实打败。
站在别墅的门口,曲雅稍稍地调整了下状态,敛去眸中的笑意,做好迎接即将到来的准备。
客厅里,无所事事的男人,看到两人回来,就像是要打鸣的公鸡似地,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你们两个的合同谈的怎么样了?”
安成泽冷淡地说:“不怎么样?”
“不,不怎么样?”安兴邦说着抬起头来:“你的意思是你们到时候必输无疑喽?”
安成泽淡定地点点头:“是又如何?”
“呵,你问我?”安兴邦指着自己,重重地把手甩下来,恨铁不成钢地说:“到时候的结果,你们自己看吧!反正输了,你是要把自己给赔进去的!”
安成泽寒凉地应答:“把我赔进去,不正是父亲,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安兴邦听到这句话,瞬间冷静下来,以为安成泽已经知道了真相,他机警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成泽冷冷地扫着他,在心中嗤笑一声,面上仍是没有流露出半分表情:“父亲不是一直想我和范萌萌结婚吗?”
安兴邦松了口气:“那你……”
“父亲,等结果出来就知道了,现在没必要问我。”安成泽绕过他。
安兴邦的脸一下子黑了:“我问你是关心你!你要不是我儿子,你看我会不会问你半句!”
关心?
确实是关心,安兴邦关心的是,自己签的合同不能比范萌萌的多,真多了的话,他就不能够实现他的目标了。
安成泽明明清楚这些,却没有打算拆穿安兴邦。
安兴邦瞪了他许久,慢慢地收回眼神,坐在客厅里,等到半夜才跑到书房中。
他没有开大灯,而是缓缓地打开了书桌前的小台灯,拨出一个人的号码:“是酒吧的张姐吧?”
“你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知道,害你丢掉工作的那两个人后天会路过你家门口。你要是想报复他们两个,就趁这个机会好好的报复一下。”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看不惯你呗欺负而已。”
安兴邦挂掉电话,点燃一支烟,用手指夹住,已经变得粗糙的皮肤,依稀能看出他的手指形状很好看。
他不想让他的计划出现半分的问题,所以,他必须要那两个人以没有按时到达会场这样的理由,被判输!
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不是吗?
房间里,静谧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安成泽和曲雅对视着。
为了避免尴尬,曲雅主动开口问:“后天,咱们两个会输吗?”
“不会。”安成泽笃定地回答。
曲雅又盯着他看了很久,确定他没有扑过来的打算,心底莫名地变得轻松了些,她往后一躺,就势滚到床里面:“睡吧。”
安成泽只得压下心头的绮念,绅士地躺在外面。
时间,转瞬即逝。
打赌的日子,也很快地过来。
早晨,安成泽穿上西装,曲雅穿上最古板的衣服,为了预防途中可能出现的变故,两人特地离开的很早,在经历过一次堵车后,两个人的时间还轻松,但都经不住浪费了。
然而这时,他们却又遇到修路。
可是除了他们眼前的这条路之外,能到达指定地点的路就只剩另外一条仅能容下一辆车的过道了。
安成泽没有时间犹豫,他只能当机立断地调转车头,驶入小过道,刚走到里面,就听见一声巨响,接着车子就出现了状况。
他熄火下车,看到地上布满的钉子,直接把他们踢开,还不等他站稳,一个棒子就从天而降!
安成泽眼睛转到上方,冷漠地打量着眼前这一切,身体迅速地向后一仰,同时拉住车门!
“哐!”
对方用的力气很大,大到,车门都直接变形了。
安成泽漠不关心地打量着凹陷下去的车门,用力地往外一推,那些人被迫后退两步,他趁机站出来:“你先去公司,我随后就来。”
“要打一起打!”曲雅可不喜欢让自己的爱人,独自跟人打群架!
安成泽淡淡地说:“你会迟到!”
“比起迟到输掉你,我更愿意跟你并肩战斗。”曲雅语气铿锵地说。
没有他在的安氏,对她来说,比修罗地狱更加的让人难以忍受。
安成泽扭头,严肃地说:“你要是没有过去,那就不能让我父亲难堪了!”
“怕迟到?”曲雅回之以微笑:“那就速战速决!”
两人的话音还没有落,攻击就铺天盖地地席卷向两人。
拳头,棒子,还有飞踹过来的脚!
安成泽清楚,他们若是拖延一点,就无法赶到现场,所以他们必须要争分夺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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