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再废话算你扰乱公务,先关上十天半个月的。哎!她欠你几个月房租?”警察转头问朝暮。
“两,两个月。”朝暮也有些愣怔。
“听见没有,快点把这两个月房租给她,不然就跟我去局里,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想让我拷上你是怎么地?”
“可是那钱……”
朝暮本就只想要一个月房租就行了,毕竟是她一声不吭就要离开,可是还没等她说完,就被楚眉一把拉到了一旁。
“给你就拿着,别废话。”楚眉竟然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张姐虽然平常跟朝暮这些外地租客横来横去的,碰上警察也得缩头。尽管万分的不情愿,但她还是回家拿了两个月的房租出来,一脸苦相地递给了朝暮。朝暮自然不好意思接,最后还是楚眉笑着接了过去,向警察道过谢之后,把朝暮拉上了车。
“楚眉,你有没有觉得那警察有点不太对劲啊。”朝暮疑惑。
“八成又是某些人派来守着你的吧。上一次在酒吧你差点被人宰了,大概把他吓到了。”楚眉笑得一脸揶揄。
“酒吧?对了!那天莫笙胳膊上的刀伤到底是怎么来的?为什么问谁都不肯告诉我?”朝暮猛然想起来。
“啊,那是我砍的。”楚眉轻描淡写地回答。
“什么?你!”朝暮骇得整个身子直接贴到了车门上。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明明是你自己说是他想杀了你的,我这还不是为了保护你。”楚眉不满。
“保护我?”朝暮终于反应过来,想起了那晚的误会,随即又看向了楚眉眉梢微挑的侧脸,半晌才迟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那天明明才是我们第一天认识……”
楚眉闻言微微一怔,似乎是在思考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而朝暮也在这片刻的沉默之中,突然察觉到楚眉的出现,似乎也有些太过巧合了点。
就在这个时候,楚眉突然偏过头来,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朝暮。
“因为我……”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咧开嘴大笑了起来,“对你这只小白兔一见钟情了呗!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啊?”
“啊?”朝暮懵了。
“哈。看你傻乎乎的样子,逗你玩的,就是觉得看你顺眼,我楚眉做事,还需要什么理由么?”
楚眉迅速回过头去,顺势急打方向盘,堪堪错开了差点迎面相撞的一辆车,在对方的叫骂声中笑得开怀,酒红色的长发在腮旁随风肆意舞动。
这样的楚眉,就好像古代的侠客一般活得快意恩仇,这让朝暮马上就打消了怀疑她的念头。
大概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吧。朝暮如是想。
远东矿业比想象中的还要偏僻,比起上一次去的那个“农家乐”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们的车早在进山之前就已经搁在山脚下了,要不是崎岖的山路上四处可见大大小小的矿石,她们都要迷路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等看到远东矿业那扇破旧生锈的大门时,也已经是徒步跋涉了三个小时之后了,楚眉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上,对朝暮大声吼道。
“我收回刚才的话,居然把你整到这种鬼地方来,你是不是得罪他了,要这样折磨你?这是人待的地方么?”
“矿山么。自然不会在闹市里,偏一点也很正常。”朝暮苦笑着回答。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有些打鼓,虽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这个偏僻程度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甚至都开始怀疑那个所谓的“独一无二”,是不是只是他用来忽悠自己在这个鬼地方坚持下去的招数了。
“什么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怒喝连带着一连串的狗吠声从大门后面传了出来。
“妈呀——”
天不怕地不怕的楚眉,在听到狗叫的瞬间就马上藏到了朝暮的身后,抓着朝暮衣服的手也抖得好像筛糠一样。
朝暮也被吓了一跳,不过还不至于像楚眉这样失态。她站起身来,刚要开口回答,就看见一个黑影从大门口猛地窜了出来,好像离弦的箭一般,直直地往她身上扑了过来。
“阿毛,停下——”
刚才那个声音又叫了一声,黑影猛地在朝暮身前停了下来,朝暮这才看清,原来这个黑影正是一条德国黑背,此时正呲着牙向她发出威胁的狺狺声。
“阿毛?”
不知为什么,朝暮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她下意识地就蹲下身来,朝着这条狗伸出了手。
“朝暮,你疯了!”
楚眉急忙伸手要拉,然而哪还来得及,朝暮已经把手放到了那条狗的嘴边了。
最令人惊奇的是,本来还凶得很的这条德牧,看到朝暮在自己面前蹲下之后,便露出了疑惑的样子。轻轻嗅了一下朝暮伸出来的手之后,它突然就欢快地叫了一声,随后便开始一边舔着朝暮的手,一边摇起了尾巴。
“阿毛,回来。”
一个身着橘红色劳保服,头戴白色安全帽的男人也从大门处拐了出来。阿毛被他唤了一声之后,有些不情愿地冲着朝暮轻轻叫了一声,便转头回到了那个男人的旁边。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
朝暮抬起头来,正看到这个男人的脸,当即便愣住了。
因为这张脸,实在是太……太漂亮了!
如果不是刚才听到的是男人的声音,她铁定会认为这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大美女,360度无死角的那种。
“喂!问你呢!没听到么?为什么阿毛好像认识你的样子?”
问这句话的时候,这人是在看着朝暮的,阿毛也适时叫了一声,将朝暮从震惊中唤了回来。
“啊,我,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认识我……是莫笙聘我来的。”
“聘你?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审计师?可是怎么会是个女人?”那人惊诧。
“喂!女人怎么了?”
楚眉从朝暮的身后伸出头来,不满地喊道,但在看到阿毛之后,便又急忙缩了回去。
“可是,矿山是不允许女人下井的。”那人无视了楚眉,皱眉说道。
“法律只是规定女人不能从事井下劳动作业,并没有说不能从事脑力技术类工作。”这一点朝暮早就已经查过了,所以回答得很利索。
“你不知道么?做矿山的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女人下井是不吉利的。”那人继续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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