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莫笙回答。
“哈。是不敢说还是没得说啊。莫笙，我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也是。还以为自己会是莫家唯一有出息的那个么？告诉你，你和你的起航集团，早晚有一天会被我给取代。”
“拭目以待。”莫笙颔首。
无论莫晏说什么，莫笙总是只以四个字回答，而且内容跟声音一样轻飘飘的，让人感觉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莫晏终于不像刚开始时那么从容了，脸上马上就露出了阴婺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勉强笑着说道。
“我的项目发布会设在这个月的二十二号，你呢？要不要设在同一天，看看我们两人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阿晏！”这个时候，莫老爷子突然开口了。
莫家总共两个孙子辈的男人，竟然会在同一天做同一行业的项目发布会，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在同台对垒。
虽然莫家的继承人选始终悬而未决，但是这样的场面毕竟相当于莫家自己内部的争斗，如果继承人的选拔摆在明面上供大众娱乐，虽然确实可以提高一些企业的关注度，但是莫家的底蕴深厚，本就不需要做这等哗众取宠的事情，所以莫老爷子并不喜欢两人以这样的方式对决。
“好。”然而，莫笙却想也不想地应了下来。
“一言为定。”莫晏发出的挑战，自然也是爽快。
“你们两个……”莫老爷子还想阻止，然而却被莫笙突然射过来的目光给堵住了嘴。
他的眼中充满了自信，甚至比带着企划书已经给莫老爷子看过的莫晏还要自信几分，竟然让莫老爷子觉得，虽然他什么都还没有拿出来，却仿佛已经赢定了这场对决。
“告辞。”莫笙突然站起身来，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莫锦瑟追在后面喊了几声，却始终没能再让莫笙回头，即便是上一次成功阻止了莫笙的严炎，此刻也没心情管他们莫家的“家务事”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莫宅，等坐到了车里，严炎终于还是憋不住问了起来。
“莫总，您就这么有自信？要知道我们可是连企划书都还没有啊。”
“很快就会有了。”莫笙随口答道。
“啊？谁来做？公司有聘请IT业设计团队的消息么？我怎么不知道？”严炎一头雾水。
“我用的人，一个就抵得上整个团队。”
“是谁？”
“这个人你也认识，不出意外，今天他就应该会找上门来了。”
说到这里，莫笙便住了嘴，不管严炎再怎么问，他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不过，当他们回到公司，那个莫笙口中的IT天才，就早已经等在秘书部了。
整个秘书部的人几乎都已经停止了工作，全数的人都挤在部门的角落里，个个都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好像看到了什么猛鬼罗刹一般。不过，当严炎看见坐在部门另一边的那个人的时候，就瞬间明白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局面了。
那个人，可是比猛鬼罗刹还要恐怖的存在。
他的右脸从眉尾至下巴都被一条刀疤所贯穿，这刀疤甚是陈旧，带着岁月的沉淀，显得狰狞之外又多了几分沧桑，即便是面无表情，也好像一副马上就要暴起伤人的状态。
“阿南？你怎么来了？”严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阿南的面前，大力地拍了几下他的肩膀。
后者被他这么用力拍了几下，根本纹丝未动，不过窝在角落的那些小丫头们，倒是有几个倒抽了一口凉气。
拍了猛鬼的肩膀，严总助恐怕很快就会被他大卸八块了吧？
但是，事实上严炎非但没有大卸八块，反而还好好地站在那里。那个阿南甚至冲着他点了点头，微微扬了扬嘴角，竟然还笑了一下。
只不过这笑容明显比不笑更加可怕，马上就有人吓得尖叫了起来。阿南也因此马上就敛去了笑容，站了起来。
“莫总，我回来了。”阿南看向了莫笙，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
“嗯，来办公室吧，我们详谈。”莫笙一点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直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身后的阿南和严炎马上都跟了过去，留下一众秘书在那里，等办公室门关上，这才终于敢喘一口大气。
她们现在对自家的总裁更加膜拜了，连长得好像索命鬼一样的人都对他这么恭敬，难怪他会被人称作是“阎罗王”。
进了办公室的阿南看上去表情也放松了许多，好像刚才那么多的人在身边围着，对他也是一种压力似的。
他的手中还抱着一摞文件，此时也跟着一起抱了进来，全数堆在莫笙的办公桌上，每一本都是空无一字的封面，看上去好像是什么绝世机密的文件一样。
“做好了？”莫笙连看都没看，只是问了这么一句。
阿南也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这个月二十二号发布会，来得及么？”
“明天就可以。”阿南的回答异常自信。
“那就好，严炎，你可以去做准备了，不过项目内容并不需要提前透露给媒体，现场发布即可。”
严炎现在一脸懵逼，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项目是什么时候做的，然而莫笙却是一副早就心里有数的样子，跟去莫家之前一问三不知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他拿起了那摞文件中的首本，想要打开，却在掀开封面之前变得有点迟疑了。
“这里面不会是什么克隆人之类的黑科技吧？”他颤巍巍地问道。
“不，其实是关于核弹的。”阿南冷着脸回答道。
“啊——”严炎急忙将手中的文件扔了出去，封面正好掀开来，露出了第一行字。
“矿业基建生产处理系统软件”。
“这个……这不是那个莫晏他……”严炎这才知道阿南是在开自己的玩笑，只是这内容，怎么好像是跟莫晏那个企划创意撞车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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