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再给她1000万，她也不愿意被人直接撬开脑壳呀。不行，她得回去！
掏出手机，直接拨出了莫笙的号码，然而电话响了许久，也没有接通。
朝暮顿了顿，又重新拨出了洛安的号码。
许是刚才那个电话打过之后，洛安还在一直拿着手机，所以这个电话也很快就接通了。
“怎么了？那个老头有没有怎么样你？”洛安的声音听上去很紧张，更重要的是……
“洛安，你是不是认识那个老头啊？”
朝暮这才想起，在之前挂电话的时候，洛安那句不许提起他的话，好像是为了刻意回避那个人。如果不认识的话，又何必回避呢？
“……是认识。”洛安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回答。
“啊？那他真的是脑科专家吗？”朝暮诧异地问道。
“……他就是我的导师。”这一次，洛安沉默了更长时间，然而最终的回答，却让朝暮目瞪口呆。
“不对啊。他说不认识你。”朝暮回想之后，马上反驳。
她实在是不想自己满心期待的那个医生，会是这种人物。
“他只知道我的英文名字，并不知道中文名字。”
“……”确实，朝暮想起来，自己只是问了人家认不认识洛安。
朝暮没想到，竟然能这么快就碰到了洛安的导师，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看上去好像更像个疯子。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脑科权威的？
“不过，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随便找他看病，他……有些很不好的习惯，我怕你会接受不了。”
朝暮确实接受不了，光想着他说的那个把活人脑壳撬开的事情，她都想要吐了。不过……
“可是，他是不是唯一能看好我的病的人？”朝暮问。
“……”洛安一阵沉默，随后又干笑着说，“怎么可能，等我多找几个认识的专家，一起给你做个会诊，说不定……”
“洛安，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一点都不会说谎。”朝暮突然打断了洛安的话。
洛安很是无语，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忠诚、诚实，说谎什么的，他确实不擅长。
“……你说，他会不会真的把我的脑壳给撬开？”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朝暮又开口问道。
“你知道他有这个癖好了？”洛安没有回答朝暮的话，只是闷闷地问了一句。
朝暮听了更加害怕了，这只说明一个问题，那个老头真的没有撒谎。
“我会死吗？”朝暮不死心，又问。
“不会。”听到洛安的回答，朝暮松了一口气，然而他接下来又加了一句，“可能会比死更难受。”
“那怎么办？难道我一辈子都找不回那段记忆了吗？”朝暮急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想起过去的事？”
“那段记忆里，有莫笙想知道的秘密，不是么？……当然，我也想想起来，跟他最初相识的时候。”
闻言，洛安沉默了。
“总之，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你暂时不要再接触那个老头，他经常疯疯癫癫的，我不敢保证他在看到你的病之后，会做出什么无法预测的举动来。我理解你想治好病的心情，但是也不能胡来，这是对你自己负责任，也是对莫笙负责人，知道吗？你放心，短时间之内我会再联系你。”
“嗯。”
朝暮轻轻地应下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给莫笙添麻烦了。
而洛安和朝暮此时都不知道，莫笙此时正在因为朝暮想要回想起的那段记忆，而再一次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而这一次，害他陷入这种局面的人不是朝暮，而是莫锦瑟。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拼命想要守护的人依旧伤痕累累，而他的守护，只能换来深重的背叛。
莫锦瑟真的很不想醒来，但是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意识清醒过来，面对她不想面对的一切。
下身冰冷、麻木，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幕，是她此生最肮脏不堪的回忆。然而，她越是不想回想起来，这记忆就越是清晰。
她很想就这样直接咬舌自尽算了，然而每次当牙齿抵上舌根时，却总也鼓不足最后的勇气。
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在仇恨中找回活下去的理由。然而，此时此刻，她恨的却依旧不是萧桦年，而是那个与她根本没有见过几次面的朝暮。
“如果没有她，我的人生不会有污点，如果没有她，桦年不会背叛我，如果没有她，我就不会落到这种境地……朝暮，只要我能出去，我会让你活得比我痛苦千万倍！”莫锦瑟闭着眼睛，嘴里不住地嘟囔着。
“嘿。你听到声音了没有？那娘们好像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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