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关于这次凶杀案的真相，他还是很在意的。如果凶手是莫锦瑟，那他该怎么做，现在他还没什么主意。
不过，经过几次审讯调查之后，他们就被放了出来，只不过保留了随时会被征询证词的义务。
“我知道你们想隐瞒的那个人是谁了，问问交通科，很容易就能查出来。不过，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毕竟是亲姐姐，看在没有造成太大办案阻碍的份上，我就暂时不追究你们这件事情的责任了。但是，如果你试图用其他不正当的手段插手这个案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在释放莫笙的时候，余成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你们查到了多少？”莫笙问。
“这个没有必要跟你说吧，不要得寸进尺。”余成皱了皱眉。
“我只是想知道，那两个女性嫌疑人现在也被释放了么？”
“那倒没有，两个人都不太配合，一个坚持说人不是她们两个杀的，却对犯案的过程一个字都不肯说，另一个就更过分了，根本一个字都不说。”余成面露不余。
这两个女人确实挺让人受不了的，一个吆五喝六的，整天说些胡搅蛮缠的话，另一个简直就像个哑巴一样，别说说话了，连表情都很少。一想起审讯这两个女人的过程，他就感觉头疼得厉害。
“那个叫楚眉的怀孕了。”莫笙强调了一句。
“我知道，另一个叫洛安的家伙每天都在跟我强调这一点。你放心，我们在没有确定她是犯人之前，没把她当犯人看待。”
“如果你们真想知道真相，我有办法让那个叫朝暮的开口，我知道她在坚持什么。”莫笙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在听到朝暮坚决不肯说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有数了。这个女人一定是想要维护他的姐姐，所以才坚决什么都不肯说。可是，这又说明，一旦需要维护和隐瞒了，那很有可能这件事情跟莫锦瑟脱不了关系。
所以，做这样的决定，莫笙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需要知道，莫锦瑟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会接连做出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如果背后是有什么人指使和教唆，那么借用国家机器来对抗那个组织，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只不过，这风险可就大了，首先需要注意的一点就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人，无论碰到什么样的情况都不会低头。
莫笙希望余成是这样的人，而且到目前为止，他的表现都还不错。只是，他的职位实在是低得有些可怜，连副局的级别都够不上，即便是他有心，恐怕闹到那个地步的时候，他也无力坚持。
“如果你知道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按照规定，你们是不能见面的。”余成皱眉。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件事情牵扯到我们莫家和祁家，都是A市比较受媒体关注的企业，如果扣留时间太长，你们的压力大，我们的压力也大。更何况，尽快破掉这个案子，应该也是你们警方想要做的事吧。”
余成抿嘴不言，他虽然不是像之前那些草包一样没有原则，但是也不是个安份的主儿，不然也不会明明手上破掉的案子无数，却始终提不上去，就因为他为了办成案子，有很多时候经常会不按规定办事。
莫笙是个精明的人，也是个有手段的人，这一点余成很清楚。他之所以能调到这里来，就是因为之前在这里的人把这个人得罪了。
余成一直对这个人怀有偏见，以为莫笙一定会妨碍办案，然而除了隐瞒了莫锦瑟曾经可能到过案发现场这件事情之外，他根本什么其他不合规矩的事都没做。如今这是第一件，但是，余成却该死地发现，他竟然有点被说动了的意思。
“你跟我来个地方，详谈。”余成看了看外面，然后低下头来，低声对莫笙说道。
余成最终选择同意了莫笙的提议，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相信莫笙。虽然他人没有跟着莫笙一起进去，但是却在监视室待着，审讯室里面的画面和声音，他一点都没拉下，全部听得清清楚楚。
在初见到莫笙的时候，朝暮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又露出了一点笑模样。
“他们把你放出来了么？太好了。”朝暮说。
“人究竟是谁杀的？”莫笙没有接朝暮的话茬，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朝暮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住了，随后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审讯室的摄像头，又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靠！这个女人！嘴太严了！那个莫笙到底行不行？”监视室中，余成狠狠地捶了一记桌子。
“你想帮她是么？也是想帮我。可是，杀人毕竟是杀人，把真相说出来，我也不会怪你。也许，这件事情背后还有隐情。”莫笙继续说道。
朝暮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莫笙。
“隐情？”她问。
余成也马上竖起了耳朵。
“是，你也知道，那个组织，他们盯着你我已经很久了，莫家现在已经被他们拉下了水，所以你所看到的一切，很有可能都在他们的阴谋算计之中。”
莫笙这些话是对着朝暮说的，但是其实主要还是想要坐在监视室的余成听到。先让他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再试探一下他的态度，最后再决定，这件事情要不要把他以及他背后的力量牵扯进来。
“可是，她也不能……”朝暮话说到这里，又欲言又止了。
这下子莫笙也皱起了眉头，他发现，朝暮知道的关于莫锦瑟的事情，可能不仅仅是杀人这么简单。一定还有什么让她无法当着监视器的镜头说出来的话，只是，这些话到底是什么，他已经无法用这种方法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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