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像是印证了他都说的话一样，莫笙突然就浑身颤抖了起来，手中抽了一半的烟，也跟着掉到了地上。
“我去，你这是什么情况！”
余成干了这么多年警察，虽然不是专管缉毒，但是毒贩也见了不少。那些毒贩一般犯案时都在毒发期，跟现在的莫笙，基本上是一模一样的。
他的合作对象竟然在吸毒？这让余成陷入了纠结的状态之中，既然都让他碰见了，那他到底是抓，还是不抓呢？
就在余成纠结的时候，莫笙做出了答案。
“送我去朝氏集团。”
余成眼睁睁地看着，莫笙身上的颤抖竟然渐渐地止住了，好像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从未出现过一样。
这让余成又开始纠结了，如果莫笙真的是毒发的话，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了正常。可是，如果不是毒发，那为什么症状会这么相似？
本来他并没有义务将莫笙再送回去，而且马上就要到了他上班的时间了，余成还是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
车子行驶到半路上，他才试探着问道。
“你刚才身上发生了什么？”
“毒。”莫笙的回答简单得让余成无所适从。
“你真的吸毒？”
富豪的生活圈一般混乱，对此余成也早有耳闻，不过以他最近跟莫笙的接触来看，莫笙似乎并不是那种私生活混乱的富豪。所以，即便是莫笙亲口说出来，余成还是难以置信。
关于毒药和毒品之间的区别，要解释起来很麻烦，而且现在的莫笙也根本不想解释。
他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抓住小昔，好好地问问那个女人，问问她到底对朝暮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就到了目的地，简直快得有点超出了莫笙的想象。当余成跟他说到了的时候，他甚至还诧异地抬起了头，看向窗外。
“警局？我没有告诉过你，我要去的是朝氏集团么？”莫笙质问。
“你现在的状态，去哪都不合适，正好我也上班了，你来我办公室，咱俩好好聊聊，这个案子从头到尾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余成从车上下来了，看莫笙还坐在副驾驶上，便又喊了一声。
“快下来啊。怎么还得我请你？你不想救你的女人了？”
许是最后一句话，正戳到了莫笙的痛处。他到底还是从车上走了下来，看表情，应该不是那么很痛快。
其实干刑警这一行，尤其是暴力犯罪科，上下班时间形同虚设，因为他们基本都在外面。所以即便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余成的办公室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作为队长，余成的办公室是个简易的套间，与外面的大厅隔着一层玻璃。即便只是隔着这么从玻璃，余成也不爱呆在里面，他总觉得那么个东西很官僚。
不过，这个办公室用来当做私密谈话的场合，倒是挺不错的。
“说说吧。我算是看出来了，那妞儿绝对不是凶手，她那个表情……看上去更接近于赎罪，她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一进办公室，余成把门一关，就大咧咧地坐在了椅子上，两条腿都翘在了办公桌上。
本来莫笙的表情这一路上已经缓和了许多，但是在余成提起这个话题之后，瞬间又变得难看了起来。
“得得得，我换个说法总可以吧。咱们就光说说那个朝暮，你们俩之间那点儿破事儿就不用说了，主要就是三年前的那个绑架案，咱俩对对消息，说不定能对出点什么来。”
“她现在要自首的是这个案子。”莫笙皱眉。
“可是让她产生了这种要自首的情绪，就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件事，难道我猜的有错吗？”
“……”莫笙沉默。
“所以，先把这事给办了，只要她配合，什么都好说。”
于是，在余成的劝说之下，莫笙就把三年前与朝暮之间发生的事大体说了一遍。
两个人的感情是如何发展的自然是省略的，关于他生病的母亲，莫笙也只是大略讲了一下。不过，再怎么节省，也不得不牵扯出一段豪门秘辛。而这些，都是外人所不能知道的事情。
余成听着听着，就不禁感叹了起来。原来电视里播的那些脑残的电视剧，并不全都是假的，看来豪门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而那个时候朝暮和莫笙之间的感情，大抵就是一部富家千金与穷小子的爱情故事，只不过现如今两个人的身份，又都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些事情都只是些背景，莫笙讲得很简略，余成当然也只是姑且一听，并不敢发表什么言论。在讲到朝暮被绑架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才露出了聚精会神的表情。
“朝暮的父亲找到我，说想要跟他的女儿在一起，就要入赘他们家，我自然是不同意的。可是，就在我从她家出来的时候，却在路边的咖啡厅里碰到了她。她在和一个男人聊天，那个时候她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很高兴。”
“她……劈腿了？”余成怎么也没想到，中间还会有这一出。
“她说没有。”莫笙反驳。
“那要怎么回答？难道当场承认么！”余成无语。
“当时我也不相信她，因为她父亲的关系，我们之前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再见到她，却是这种情况，我自然会多想。不过，她否认了，只是却怎么也不肯说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余成追问。
然而，莫笙却摇了摇头。
“我再没见过他。”
余成被噎了一记，有点颓丧。
“结果第二天，我母亲就出车祸死了！”说到这里，莫笙的表情突然狰狞了起来。
“所以你就怀疑朝暮？这个，也说不通吧。”余成有些纳闷。
如果真是劈腿，直接走人就是了，何必还要搭上一条根本没有意义的人命？
“撞了我妈的那辆车就是朝暮的，而且，事后她就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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