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碰她?可他分明是碰了她啊!她知道了,他不愿承认,是因为他恨她嫁给了他,拆散了他和苏媚儿吗?夏子七耷拉着脑袋,心里乱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一心只想着嫁给陆长修,只想和他再续前缘,她的心里眼里只有陆长修,所以她会自动地忽略那些无关的事情,哪怕之前她就知道苏媚儿的存在,但也只是觉得,只要陆长修在她身边就可以了。
可是现在,她的心却很疼,像被什么东西啃噬一般疼。
从前她和陆长修朝夕相处,她天真不知愁,虽然心里喜欢陆长修但从不愿表现出来,哪怕被看穿了,也只是一味摇头,她矜持,好像很做作,结果直到最后极刑台上一刻,她才坦露心迹。
一切却来不及了,等待他们的是分离。
所以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她只想把心里的爱意向他完完全全表明,她只想让他知道他是她的唯一,除他以外再无别人,她只想避免重蹈覆辙,爱了就要告诉对方,否则机会稍纵即逝。
她只想要她的长修哥哥啊。
苏媚儿见她不说话了,露出得意的笑:“夫人气势汹汹地来,可不能夹着尾巴回去啊,别忘了夫人来的目的,还需要我提醒吗?”
“苏姑娘,”夏子七抓住她的衣袖,语气哀婉,“我和长修哥哥相爱了很多年,只是我们没有告诉对方,所以才会一再错过,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苏媚儿猛地推开她:“成全你们?那谁来成全我?夫人未免也太自私了吧?现在长修爱的是我,你却来求我成全你们?可笑!原本该嫁给长修的是我,是你出现破坏了我们,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夏子七一呆。
“除了长修我一无所有,你还有你那高贵不可亵渎的身份,你的父亲是长修都无法违抗的上边的人,即便我不知道是谁,可我知道,如果不是你父亲胁迫,长修怎么会娶你?”苏媚儿眼冒怒火,恨不得当场掐死了夏子七。
夏子七退了一步,胁迫?不可能的。她摇头,反驳:“我父亲极为反对我和长修哥哥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会胁迫长修哥哥和我在一起?长修哥哥若是拒绝我,再合他心意不过了呀。”
她不相信,一定是苏媚儿说谎。
“我怎么知道你父亲在想什么?你们这对父女一样令人恶心!”苏媚儿恶毒地说。
夏子七原本是来要一个解释的,到后来却被苏媚儿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苏媚儿抬手,夏子七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脚慢慢离地,她挣扎着,脸涨得通红,渐渐呼吸困难。
苏媚儿当然恨不得她死,但知道不是时候,于是手一甩,将她扔到地上,看她痛苦的样子,心里舒服了不少。夏子七这个人,她一定要尽快想办法把她赶走,否则陆长修万一天天对着她恢复了记忆……
夏子七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撑着站起来了,只觉得天旋地转,突然就往后倒了下去。苏媚儿跑过去,手刚碰到她,陆长修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
苏媚儿心里一惊,再抬头的时候显得惊慌失措,委屈地说:“长修,长修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没命见你了!”她的手趁着陆长修没看见,变出了一把刀,塞进了夏子七的手中。
陆长修沉着脸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夏子七手中的刀,脸都黑了。
苏媚儿还在控诉:“长修,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夫人突然就冲了进来,一边骂我不要脸,贱人,一边冲过来用刀子捅我,我好几次躲闪不及,差点被刺中,后来实在没办法,就用法术将她隔绝在我面前。”
她的眼神惊慌失措,还有不敢置信:“可是,可是她突然冲我一笑,说你来了,然后就往地上倒去了,我想看看她怎么样了,你就真的出现了……长修,我真的没有碰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要陆长修相信苏媚儿会伤害夏子七,像在说笑,可要他相信夏子七跑来刺杀苏媚儿,他却是极度相信的,夏子七嫁给了他,而他却一直住在青丘殿,夏子七又是羞愤又是嫉妒,会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情不足为奇。
于是他震怒,拎起夏子七,把她丢给身后跟来的白判,吼道:“把她带回苦无殿,没有本尊的允许,不准她再踏出苦无殿半步!”
白判赶紧背起夏子七就往苦无殿跑,生怕晚一步,冥王大人的怒火就会迁至他身上,虽然他脾气的确暴躁,有时候狠起来不可理喻,但还是第一次看他对一个女人这么狠心的。
白判叹了口气。
回到苦无殿,罗娟也吓了一跳,问:“夫人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不小心自己摔了一跤。”白判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信口胡诌。
罗娟赶紧帮忙把夏子七放到床上,担忧地说:“需不需要请秉樗来看一看?”
“这……那我去请吧。”白判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也是,这夏子七来历特殊,他家大人似乎颇为忌惮她上面的人而不敢不娶,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冥界会不会被剿灭?何况她毕竟是冥王夫人,还是怠慢不得的。
万一哪天大人抽风,又看上了夫人呢?
好不容易请到了在研制新药的秉樗,在他念念叨叨地替夏子七把脉的时候,捻着胡子的手突然不由自主地一拉,痛得自己嗷嗷直叫。
“你做什么?”白判像看疯子一样看他。
秉樗白了他一眼,重新搭上夏子七的脉搏,像是确定似的反反复复把了好几次,最后才严肃地说:“夫人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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