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伤疤被一次次的撕开,那心痛的感觉必然好受不到哪里去。
如我所想的,慕临寒有了动作,他飘洒的起身,捏着纳兰浅月的手,将她甩在一旁。
“我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这次不跟你计较,但是没有下一次。不要以为仗着你姐姐,就能够肆无忌惮了,你不配。”
慕临寒的这番话说的我身心舒畅。
可下一年,纳兰浅月便低低的哭泣起来,拉扯着慕临寒的裤脚道。
“临寒,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就是急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慕临寒没有理会,径直坐在椅子上。
朝着纳兰浅月掀了掀唇角道:“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这里了,趁着我对你还有忍耐性。”
我望着纳兰浅月跑了出去,才拿着鞋子,悄然上了楼。
我进了遇见的房间,看着她正在午睡,恬静的面容让我不忍叫醒她。
突兀,慕临寒推门进来。
我们二人就这般,撞上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去了哪里?”
慕临寒定定的看着我道,没了刚才对纳兰浅月的戾气。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要去求证,便迈开了慕临寒,“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纳兰浅月还没有走远。
我跑上前去,“慕临寒的所有资料其实都是你派人给我的,对吧?”
纳兰浅月抿唇看我,“是啊,那又怎么样。”
“你恨我,还是恨他?”
“我恨你们所有人,你爸爸不是死了吗?哈哈,这都是报应,萧叶苒,你身边所有人都会逐渐离你而去!”
我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你没有资格提我父亲!”
纳兰浅月咬了咬牙,突然露出白森森的笑容来,一把将我往后推,我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叶苒!”
身后传来慕临寒的声音,下腹的疼痛难忍,我逐渐流失了意识。
宝宝,请你一定不要离开我。
“抱歉,孩子没有保住。”这话像刀一样猛地刺进心脏。
鲜血染红了我的所有世界,眼前所有一切开始恍惚起来。
原来是真的还有心会很痛很痛的时候的。
我静静的盯着天花板,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落下来,只听见耳边传来的杂乱的声音,然后意识渐渐的从身体流失。
“叶苒,你不要吓妈妈!”
“医生!医生!我女儿又晕过去了!”
原来这才是天崩地裂的感觉。
醒来的时候,我妈眼睛通红的看着我,“叶苒,叶苒,我的宝贝女儿,你感觉怎么样?”
我费力的抬眸去看她,短短几天的日子里,我妈的头发已经变得苍白了,就连脸色都憔悴了许多。
眼眶里的红血丝也十分的吓人,爸爸出车祸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打击一定是比我们任何人都重的。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我还出了这些事情,这些天,她一定比任何人过的都痛苦。
“叶苒,你怀孕这件事情怎么不告诉我们?”我哥盯着我,神色凝重,“你怀孕这件事情瞒任何人都不应该瞒着家里人,你知不知道?!”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听起来也像是经历了桑海沧田。
我们家短时间内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萧家现在所有小事大事应该都是靠他来支撑。
纳兰怡对他摇了摇头,“只要叶苒没事就好,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
“你这傻孩子,从小到大就什么苦都自己忍着,你自己得承担多大的伤痛啊?啊?”我妈颤着音看我,眼里的泪水已经溢出了眼眶。
“妈妈只剩下你了,你可不能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妈妈现在就只剩下你们了。”
我终于有所反应,起身抱着她瘦弱的不像话的身体,“妈,我没事,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我和哥,还有嫂子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萧家会好起来的,你相信我。”
……
我开始相信,幸福两个字跟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还有孩子,第一个孩子我失去了,第二个孩子也没保住。
或许这全都是天意吧。
落井下石这个词语可谓是包罗万象,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候才能真正的看清到底是人是畜。
萧家一落千丈,无论是媒体还是以往的合作伙伴都开始上门讨伐。
哥哥已经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三天了,每天都是焦头烂额的,我们俩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可就算是这样,总比要去面对某些人某些事要来的轻松。
艾莉送了一杯热水进来,“萧总,你已经连接熬夜几天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回家去休息一下吧。”
我依旧盯着电脑屏幕看合同,“我没事,你把早上的报纸给我送进来吧。”
“好。”艾莉应了我一声,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萧总,慕总人已经在外面等了你很久了,我觉得您还是去见他一面吧。”
我握着鼠标的手指一顿,凝了凝眉,“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会议室,已经连续等了您三天了。”
我抿了抿唇,嘲讽道,“我没有去找他,他倒是来找我了。”
从爸爸出事开始,从我肚子里的孩子因为纳兰浅月而失去开始。
对慕临寒这个人,我只有恨,但是有很多事情,我还是必须要弄清楚,我需从他口中落实那些我知道的一切事情。
来到会议室,却没有一个人,刚好小蔡从会议室经过,我问她,“慕总人呢?”
“慕总刚才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不过他刚才让我转告您,如果你想见他,那就在老地方见,今天晚上七点钟,他在那里等你。”
“好,我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老地方是哪里。
原本是有几分犹豫的,可是经历过这么多,我最能切身体会的一个道理就是,误会是由人的眼睛,耳朵而产生的。
我还是想要从慕临寒口中,去了解我所想知道的一切,只要他说的,我都愿意去相信。
不过这应该是我还没有抵达别墅之前的想法。
海边的风依旧很大,我的头发被风吹起,慕临寒的车子是停在门口的,就连大门都是没有上锁。
我探头往里看了一眼,就把门给推开了。
玄关处有女人的高跟鞋,而正厅里也蔓延着女人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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